温岚吃惊地捂住被打的左半边脸,都已经肿了起来,足以看出温老夫人的怒气有多大!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孙女一边是外孙女,无论哪个失去好名声都是她不愿见到的,只好让她做了这个恶人,及时制止住事情恶向发展了!
舒菱直愣愣地看着,完全失去了反应。她万万没有想到温老夫人会下这个狠手!
温和也是一样,吃惊的同时也不由叹息,这怕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然两个名门闺秀闹了起来,不管他们再怎么威胁那些目击者,明天也会传遍大街小巷。只因他们太过耀眼,想要他们死的人太多。一丁点错处都可能被放大很多倍,变成致命的死罪。
老太太这不仅是保住了那俩姑娘,还保住了温府呐!
温岚却是理解不过来,毕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再怎么攻于心计,对那些政事以及朝廷上的事一窍不通,这么做的后果也是权衡不了利与弊。
从小到大的光环一直围绕着她,可她有一天突然发现还有个表姐跟她争夺大人的宠爱。于是开始针锋相对,处处与她过不去,只盼着大人们的目光能转移到她身上。可是那个表姐太厉害,从小到大荣誉不断,她这么做不仅没有让舒菱受到损伤,反而让世人看到舒菱的宽容大度、处变不惊,相反,她就是不明事理、刁蛮任性!
所有的不满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强烈,如今祖母还为了舒菱打她!要知道,平日里最疼她的就是祖母了!
委屈和被舒菱看到那么狼狈样子的羞愤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再淡定从容地继续待着,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舒菱有些担心,问道:“不会有事吧?”
温和为两人迥然不同的做法叹了口气,道:“菱儿表妹放心好了,小岚虽然心高气傲,可是还是清醒的,不会做出糊涂事。”除了和舒菱作对外,温岚做的其他事倒没有一件是糊涂的。然而,就这一件就够她悔的了。
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对付舒菱,而舒菱却在关心着她,单单是那份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温岚就已经输了一大截。
舒菱不管心里如何明白,对温老夫人的维护还是有一分感动的,哪怕温老夫人不止是为了她,更多的是为了温家。
“外祖母,表哥,今天闹得如此不愉快是菱儿不想见的,天色也不早了,菱儿就先回去了。”
再在这里待下去只会让更多人不快,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地告辞离去。
温老夫人轻叹一声,上前握住她的手:“是外祖母没用呐,没能管教好小岚。菱儿,你就先回去吧,有时间多来玩。”
“外祖母不要伤心了,表妹还小…”说到这里她都说不下去了,温岚不过比她小俩月。只好转移话题:“菱儿有空会来的,外祖母、表哥,保重。”
都‘保重’了,也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说那些也不过是寒暄而已。
温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招了招手:“去吧,路上小心点。”
舒菱微微点了点头,又行了个礼才告辞离去。
出了温府的朱漆大门,舒菱长长地舒了口气。
初春初夏刚才只在外面侯着,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见此,面面相觑,不知怎样才好。
“刚才奴婢见温岚小姐进去了,是不是她惹得您不痛快啊?”
舒菱瞪了初夏一眼,还没走呢就在人家的大门口说这话!
初夏忙不颠地闭了嘴。
“走吧,回府。”
华丽的马车上,舒菱坐在羊毛毯上,手不停地倒腾自个儿的手指,翻来又翻去。
初夏紧闭的嘴终于得到解放,冲舒菱道:“郡主,如果来温府那么不开心以后就别来了嘛,不用一直记挂着毁自个儿的心情,您说是不?”
舒菱拿起矮桌上的热茶,轻啄了口,叹息道:“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初夏嘿嘿地笑了声,没有再开口。
“对了,让宁初以后的东西送得素雅点吧,省得遭人非议。”
初夏这就不开心了:“郡主,您何必委屈自己?难道自己的东西自己还用不得啦?想想哪个王公贵族的千金小姐委屈过她们自己?”
“我这是怕沐叔被人说收受贿赂啊。”舒菱听了初夏的话也是犹豫了。毕竟哪有自己的东西自己用不得的道理?
初夏听了也就知道怕是温岚说的了。可心里还是不痛快,为自家主子抱不平:“她温岚不也每天衣着光鲜亮丽?有什么资格说您啊!”
舒菱虽然知道她说的有理,可是他们是逍遥王府,一个和皇族半点关系都拉不上的王府,虽然沐青杨祖辈随开山盛皇同生共死拼了命一起打下了这一片江山,后代也屡屡立功,可他们依旧不是真正的皇室。半点错都是容不得的。
“初夏,算了,虽然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可是温岚的话,我却是不得不顾忌。虽然今日不是我的错,可她怕是会记恨上我。”
她无论是哪个身份,宁初还是舒菱,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温岚嘛,就先让她蹦哒些日子吧,谁让人家是温家的人。
“我记得梅花宴要开始了吧?”
京都有三宴,皇后牡丹宴,贵妃荷花宴,公主梅花宴。
意在赞美皇后雍容华贵,贵妃出淤泥而不染,公主清雅贵洁。
贵妃的比较特殊,当初这寓意意思是能坐到贵妃的位置上,一般都是出淤泥而不染,不与那些后妃一样明争暗斗的,所以是荷花宴。
“是呢。是鱼玫公主开办的,据说也请了舒二小姐去。”
“鱼玫姐总是爱看戏,以往我是看戏之人,今年我怕是得演戏给她看了。”舒菱略带打趣地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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