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馨雅本来还想既然碰上了,就问候一声的,毕竟是自己的表姐。可是一听她说的话,心中着恼,转身便走,不愿搭理她这妒妇。
东阳晨曦自是听出了白秋吟的话中之意,不愿即墨馨雅难堪,遂耐心解释:“当然是陪皇上了。”若是平日,就不会愿意理会了。
白秋吟得理不饶人:“皇上?王爷,这借口也太牵强了吧!皇上要拜佛,也是去京都城中的皇觉寺,怎么可能来这座小庙!”贵为皇上,即使是吉真大师,不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即墨馨雅这才发现,整个大雄宝殿都没有东阳晨星等人的身影。脚下不顿,继续径往殿外走去。
白秋吟却不肯轻易放过即墨馨雅:“表妹这么急着走,看见表姐我连问安都免了,成何体统?莫非是心虚么?”
即墨馨雅尚未开口,东阳晨曦已经微微发怒:“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回去说,别在这里丢了自己的脸面,玷污了自己的身份。”
“哎呀,王爷,臣妾不过是问候一下臣妾的表妹,你这做表姐夫的替她着什么急!”字字句句直指二人关系暧昧。
即墨馨雅也不走了,愣愣地看着眼前外貌似曾相识、心地却完全改变的白秋吟,不明白曾经温婉、敢于追求爱情的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有人藏在背后嘀咕了一句:“可不就是心虚了么!要不怎么会一言不发地就想溜走,被王妃您问得哑口无言!”
“那是因为和你这种不知好歹、不懂自爱的人无话可说。”即墨馨雅冷冷地丢下一句继续转身就走,你可以不要脸撒泼,我岂能也这样掉份儿!
白秋吟嗤之以鼻:“自爱?你倒是会自爱呀,自爱得生出了一个野种,自爱得成天和男人眉来眼去,表姐倒是有些羡慕你这么厉害,能够将众多男人玩得成天围着你团团转,表姐我是家里就一个都只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如今倒好,只怕连人也留不住了!”想起这些年来与东阳晨曦同床异梦,尤其是听到睡梦中的夫君竟然唤的是即墨馨雅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地攻击即墨馨雅。谁让自己总是逮不到机会呢,今儿个这个机会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反正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抓不住夫君的心,境况再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事后夫君要怎样处罚自己都无所谓了,表面光鲜,实则凄惨的日子再也不想过下去了!
“你说得太过分了!”东阳晨曦怒极,抬手给了白秋吟一记。
“啪!”
白秋吟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半边脸当即红肿,回过头怒视着东阳晨曦:“你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我说!怎么,心疼了?她是你什么人,啊?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贱女人打自己的王妃!”
“若非打你会脏了朕的手,朕也会给你一耳光!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听听你说过的那些话,哪里有半点明德王妃的姿态,真替大哥不值!”东阳晨星怒气冲天地走进来,还未进殿就听到有人对即墨馨雅说三道四,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进来:居然敢骂逸儿是野种,骂雅儿是贱女人!
皇上?!还有跟在他身后的一群!白秋吟惊呆了,王爷没有骗自己,真的是陪皇上来的,只是好巧不巧地,刚才正好只有自己的夫君一个人和即墨馨雅同在殿中!自己的脾气发得太不是时候了,今天的耳光算是白挨了!王爷有愧于自己,即使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可是皇上就不同了,迷即墨馨雅迷得后宫都没有一个妃子,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白秋吟连同身后的女人一起行礼参拜。
东阳晨星也不放话让她们起来,转而问即墨馨雅:“雅儿,她辱骂于你,你想怎么处置?”
即墨馨雅撇撇嘴:“你要是被一条疯狗咬了,你还能咬回去不成?!她说我的那些话,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不过,关于逸儿的那些话,你这当爹爹的就自己看着办吧,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包括当事人在内,许多人都已经知晓即墨潇逸即东阳潇逸的事实,自己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可不能凭白让逸儿小小年纪就背上野种之名,那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
即墨馨雅说完第一句话,当即就有人笑出声来,这个比喻——虽然有失身份,却不得不承认——太形象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佛慈悲!”一个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的和尚双手合十,向即墨馨雅微微颔首。
这应该就是今天的目标人物吉真大师了吧,即墨馨雅当即还礼:“不敢当,让大师见笑了。久仰吉真大师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哉!”一般闻名天下的大师级人物不都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见到么,这个吉真大师好像有些与众不同,难道是因为东阳晨星的关系?
东阳晨星不再理会白秋吟等人,恭敬地询问吉真大师:“吉真大师,现在真人已见到,不知有何见教?”吉真大师与师傅了痕大师私交颇深,将自己当作师侄般看待,毫不见外。自己也深深钦佩吉真大师对佛法的精辟见解,和毕生为弘扬佛法所作的不懈努力,对他恭敬有加。
“昨日夜观天象,便已知今日有贵客盈门,果不其然,而且不只一位,呵呵呵呵。”
吉真大师如同弥勒佛般笑起来,完全不同于即墨馨雅曾经在小说中无数次看到的高僧般讳忌外人,反而十分亲和,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也许就是这种人格魅力,是他能够如此快速广泛地推广佛教的原因所在。
“此处不宜详谈,还请各位移步后殿。”吉真大师没有替白秋吟等还在跪着的人说一句好话,却不着痕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大雄宝殿剑拔驽张的紧张局面。
“好,吉真大师,请!”东阳晨星也没有再纠缠前事,现在不是整治那个丑恶女人的时候,难得见到吉真大师,只想请他为雅儿看看手相,还是雅儿的事最为紧要。自己枉为了痕大师的高徒,却怎么也看不透雅儿手相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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