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什么?”
风行将药置于鼻子边仔细嗅了嗅,惊喜地说道:“正是此药!晓梦有救了!”
“爹,跟这南宫心怡来的灵丹妙药中不是有一味专门医治什么怀胎不稳的么?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区别?记得当初爹拿到那药也是很欣喜啊!”彩铃对风行此刻近乎疯狂的表现很震惊。
“彩铃,爹记得这个味道!那药虽然也有这味道,但毕竟药性不够。而这几粒应该是南宫心怡用来保命的。跟着她来的那些丸子,就算是吃完恐怕也难以匹敌这一粒啊!南宫心怡这是后招!”风行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她要用这药牵着太子和晓梦的鼻子走!”
“爹,他们怎么知道主子怀孕的消息?这事儿就算是我们也是只有几个人知道啊!”彩铃自信自己守口如瓶,更信任自己亲爹的忠诚。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有了这药,殷晓梦母子真的平安了。只是那南宫心怡刚到这军营的气焰一下子便被灭掉!说真的,她进了营地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东方皓一面!原因很简单,她被软禁了!随行的所有人都被软禁了!
殷晓梦突然有种脱胎换骨的顿悟:东方皓这人其实还真是优点多余缺点啊!瞧瞧人家忙前忙后的模样,瞧瞧人家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风范,瞧瞧人家面对朝廷急招的笃定,为了她殷晓梦,东方皓还真是做到了极限!心满意足地任由男人为自己揉捏着那不停抽筋的小腿,惬意得还真想问自己一个很八卦的问题:你幸福吗?
“太子哥哥,你再不回去,东方赭就真的没救了啊!”东方墨对自己哥哥这种重色轻兄弟的行为终于忍无可忍,竟然闯进了殷晓梦的军帐。
“东方墨!”殷晓梦还真被这突然闯进来的小男人给吓了一跳。“东方皓,东方赭怎么了?你有什么瞒着我?”
“他……”
“他被我母妃软禁起来了!就连父皇也见不了他!”东方墨着急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
“母妃不许他为太子哥哥说话!”
“张将军的书信他没交给淑妃?!”东方皓想起一茬是一茬。
“不知道啊!”
“陆飞扬呢?他不是也跟这回去了吗?”
“他回来了!若不是他回来告诉我们实情,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求你呢?太子哥哥,母妃说了,只要你回去,一切好商量!”
“你弟弟是你母妃的亲生儿子,她软禁自己的儿子只为见我?!”东方皓总算是结束了给殷晓梦的腿部按摩,站了起来。
“太子哥哥,无论怎样,拜托你了!我和弟弟必将誓死效忠太子,只求获得自由,不要再受母妃的控制和嗦摆!”东方墨单膝跪下,情状感人至深。
东方皓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自从这两兄弟“投诚”以来,他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弟弟?可是他实在不愿与那淑妃打交道。那个女人一向专横跋扈,在后宫独断专行。此次为了晓梦的事情去求她,还要她放了自己的儿子,又该如何行事呢?
“喂,你回京城去吧。跟东方墨一起去!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啊。”殷晓梦心软了。想当初她还亲手收拾过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今天却又来偏帮他们,可见世事变迁,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张道峰不知道为何淑妃会将自己的儿子软禁起来,更想不通为何她偏偏要东方皓回去!他很想亲自去问个究竟,但他毕竟是主帅,一刻也不能离营!现在东方皓即将回京,那南宫心怡和大病初愈的晓梦是否应该继续留下呢?张道峰看出来了,这两个女人,东方皓一个都不会带走。
东方皓和东方墨的车骑已经准备完毕,南宫心怡也带着自己的人出来送行了。不过可惜,她始终比不上殷晓梦!这么多天,当她终于有机会见到东方皓时,却正值分别之际。她本想走过去打个招呼,说声对不起或者“太子哥哥,咱们又见面了”一类的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因为,彩铃已然来到她的面前,为自己的主子开路!接着便是殷晓梦骄傲地踱着碎步从她面前走过,然后扑倒在东方皓的怀里!
“晓梦,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东方皓许久未在人前如此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自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突然好舍不得你。”殷晓梦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没了半点肉麻的感觉。换做以前,她必定认为此话矫揉造作。
东方皓抬眼望过去,便瞧见了双眉紧锁的南宫心怡,心里自是有些不喜。美人在怀,他便又误以为殷晓梦这是在做戏,所以有些不痛快地回道:“晓梦,你若是真舍不得我,不如就随我回京城吧,我也正好向父皇请求重新赐婚。”
殷晓梦听到“赐婚”二字,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难受,忙抬头询问:“可是那南宫心怡怎么办?皇上会把她一同重新赐婚给你吗?”
听到此话,东方皓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她这哪里是在做戏,分明就是又吃醋了!一个女人肯为自己吃醋,充分说明她爱你!这是东方皓不知从谁的嘴里听到的逻辑,此刻他的心被这怀里的女人填得满满的。
“晓梦,我东方皓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至于她——”远处的南宫心怡已然开始高喊“太子哥哥”,然而东方皓依旧只顾搂着殷晓梦,“她从来就没有当我妻子的资格!你真的不随我回去?”
“回去以后,必然住回将军府。不想看见罗姨娘,更不想整日应酬那些往来于将军府的阿谀嘴脸,在这里有干爹和飞扬哥照应着,反而更安全。至于那南宫心怡,我也想亲自看着她,毕竟在眼皮子底下,她也扬不出什么幺蛾子。”
“呵呵,我的晓梦越来越有心机了。”东方皓双臂一紧,这场面更是温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