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什么密?”萧云疑惑道。
“我就告诉他,你藏男人。”慕容伤睁开一只眼,坏笑着瞄向萧云,挑了挑眉,样子说不出的欠扁。
“哪个男人?”萧云本想发作,突然又不气了,笑道,“慕容丫头么?她可是个女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男人了?”
“你。”慕容伤瞪了这边一眼,却也没发作,只是翻了个身,大字型躺在床上,占了大半个床铺,笑道,“我是不是女人可不是你说的算得,来来,一起睡觉吧,女人。”
萧云狠狠瞪了慕容伤一眼,收了被子铺到外间的软榻上,和衣躺了上去,不再理会。
这一觉水的很不踏实,隐约间似乎有个人抱起了自己,轻柔的告诉自己:女人,跟我走吧,别等他了。
萧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正侧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很舒服,身上盖着舒适的被子,动一动,身边那人便醒了。
慕容伤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松垮系着的亵衣带子有些松了。
“什么时辰了?”慕容伤揉揉眼睛,长长的头发滑落一绺到胸前,打个呵欠道,“女人,我饿了。”
萧云有点懵,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外衫中衣全部不翼而飞。
萧云咬牙切齿地抬起头,发现慕容伤饶是迷糊着,眼神也一动不动地盯着萧云的胸前。
“女人,昨天怎么没发现,你的胸好平啊,身材一点也不好。”慕容伤浑然不觉萧云杀死人的颜色,仍旧泛着迷糊,喃喃道。
萧云的脑海中顿时浮出出一幅景象……
顿时怒火中烧,抬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慕容伤踢了下去。
“死女人,你踢我干嘛?”慕容伤一屁股坐到地上,立刻彻底醒了过来,叫道。
萧云冷冷瞪着他,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掩到了颈部,警惕万分,冷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慕容伤怔了怔,忽然坏笑道:“我能做什么,就是看你睡得不舒服,把你抱到床上来而已啊。”
“那我的衣裳呢?”萧云半信半疑,冷声道。
“你还问我?”慕容伤笑意更浓了,站起身子,双手撑到床沿,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显得有些暧昧,“我刚把你放到床上,你就扑过来撕我的衣裳,然后你又撕你自己的衣裳,最后就成这样啦?”
慕容伤一番话说的很是生动,听得萧云自己都有几分相信,暗道莫非是自己兽性大发不成?
“真的?”萧云皱眉道,死死盯着慕容伤的眼睛,道,“我撕你的衣裳?”
“当然。”慕容伤哼了一声,索性坐到了床上,使劲拉过了一截被子,再次躺下,幽幽道,“你做了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总要对我负些责任吧。”顿了顿,看看萧云,笑道,“女人,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就跟我走吧。”
萧云眯起了眼睛,看着身边这个容貌完美,性情无赖的男人,冷笑道:“你那么高的武功,不会反抗么?”突然一拽被子,又要将慕容伤丢下床去,喝道,“你敢骗老娘。”
这个男人一定是将自己抱到床上,然后上下其手,扒了衣裳,做了些禽兽之事。萧云恶狠狠地想,看向慕容伤的眼神也凶悍了几分。
慕容伤学乖了,手臂一撑,稳稳站在地上,耸耸肩,笑道:“好吧,我说实话,我把你抱到床上然后摸来摸去,最后扒了你我的衣裳,非礼了你。就这些了。”
“真的?”萧云咬牙道,着男人说的居然和自己的想法不差多少,想必是真的了。
“你一定是这么想的,那我只有这么说,你才信啊。”慕容伤撇撇嘴,摊开手掌道,“反正你的清白没了,女人,你跟我走吧。”
“夫人,您起来了么?安公子到了。”两人还未争出个是非,门外便传来了绿荷的声音,唤道,“安公子说一切都已备好,来接慕容姐姐去放风筝。”
慕容伤瞥一眼萧云,晃悠悠地走到柜子前,很容易就寻到了一套女子的衣裙,就往身上套,看的萧云目瞪口呆。
“让安公子先等等,马上就好。”萧云随口应道,转向慕容伤,后者已经将那件鹅黄的云纺长裙套在了身上,此刻正坐在铜镜前挽自己的头发。
“你真要和他去放风筝?”萧云有些无语,小声询问道。
在萧云手中很不听话的长发,到了慕容伤手里,却轻易就被挽成了漂亮的发髻。慕容伤寻了个簪子将发别住,回眸一笑百媚生,看的萧云都心动了。
“是啊,出去玩玩多好,有人管吃管喝管玩,还有人巴结着,不好么?”
顿了顿,回看萧云一眼,笑道:“女人,学着点。”
说罢,站起身子,盈盈扭了扭腰,晃到门边,拉开门笑道:“安公子,枣子带来了么?”
“带了带了。”安公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道,“今天早起刚让人去摘的,都是最新鲜的。”又转向绿荷道,“我还给嫂嫂带了些,这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却真的很美味。”
绿荷应了,接下那娄枣子,虽然时间赶得急,但这安公子却仍是讲究的很,每个枣子都显然是经过仔细挑选,洗净,最后才装进这金丝小篓里。
慕容伤拈了一颗放到嘴里,笑道:“还不错。”
万物仿佛都因为这一笑失去了颜色。
安公子也看得呆了,半晌才道:“慕容姑娘,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