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旧就使得慕容伤整个形象更飘逸了几分,当然,这个词也是基于他这张完美的脸来说的,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这装束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落魄。
“你跑哪里去了?”萧云正拉着绿荷坐在床边,讲些现代的小故事,绿荷好容易才止了哭,一双眼睛却还是有些红肿,这会儿见了慕容伤,小脸也有些红了。
“夫人,奴婢,奴婢先告退了。”绿荷慌忙站起来,不敢再看慕容伤一眼,低着头,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慕容伤板着脸,看着绿荷跑出去,关上房门,这才寻张椅子坐下,拿过一个茶壶就开始对着嘴一通猛灌,像是好久没喝水了一般。
“我能去哪里?”慕容伤放下茶壶,没好气道,“这院子这么大,我绕到现在才绕回来。”
“哦。”萧云想笑又不好笑,值得严肃地点点头,道,“那我找些吃的来吧,看样子你还没吃。”
“不用了。”慕容伤摇头道,伸手到头顶,拔下了一根簪子,抱怨道,“你们女人头上这些东西又沉又难看,真不知道戴来做什么。”
萧云冷汗涔涔,暗道还不是你们男人送的?
“刚才在院子里,碰到早上在厅里见到的那个男人了。”慕容伤把玩着手里的簪子,闷闷道,“非要拉我去放风筝,还好我跑得快。”说罢摇了摇头。
萧云还未接话,就听门外绿荷的声音传来:“安公子,您怎么来了?夫人正在歇息,我给您通报一下。”
萧云冷汗涔涔,暗道这安公子倒是真速度。
念头还未转完,就听绿荷在门外道:“夫人,安公子来了。”
萧云偷瞟了慕容伤一眼,后者盯着门,惊道:“又是那个男人。”
萧云想了想,应道:“我身子有些不适,你转告安公子,今日就不方便接见了,抱歉抱歉。”
绿荷顿了顿,应了一声,像是离开了。
门外对话声很小,显然是怕扰了自己而压低的声音,但慕容伤是个有功夫的人,显然是听得见的。
就见慕容伤的脸色由白转青,越来越青,在青到发黑的那一刻,门外传来的绿荷的声音。
“夫人,安公子说不打扰您了,但他想带慕容姐姐去放风筝,希望您准许。”
萧云的嘴角抽搐了,颤了颤,终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这样不好吧。”
慕容伤的脸色有些缓解,门外的安公子却开口了,道:“嫂嫂,您不是答应帮我了么?怎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呢?”
慕容伤几乎要喊出声来,还好萧云动作快,一把捂住了后者的嘴巴,才使得到嘴边的话没有脱口而出。
“慕容姑娘,你在里面对么?”安公子继续道,“今日清晨一见,在下对你一见钟情,发誓一定要将你娶回去,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萧云听的想笑,看看慕容伤黑沉黑沉的脸色,终是没敢笑出来。
“方才在院子里,又见到慕容姑娘的姿容,在下更是对姑娘死心塌地,姑娘,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吧。”
萧云使劲忍着,憋得脸都红了。
眼见着慕容伤要发作,萧云忙开口大声道:“安公子,你这话说得太突然了,明日你再来吧,今日我帮你劝劝她。”
安公子顿了顿,缓了语气道:“慕容姑娘莫怪,在下是心急了。”
说罢,道声谦,便像是离开了。
萧云做好了听慕容伤大喊大叫的准备,才小心的松开了手。
后者却并未发作,只是眨眨眼睛,看向萧云道:“他说什么?”
萧云怔了怔,犹豫道:“他说,说要娶你。”
“哦。”慕容伤若有所思,点点头道,“懂了。”
“你不生气?”萧云有些惊奇道。
“我气什么?”慕容伤抛来一个白眼,笑道,“多个人喜欢有什么不好?”
萧云无语了,直到日落西山。静谧的院子里忽然不再安静。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在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中,奏响着,打动着所有人的心。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伴着那声音,一个男子清脆的嗓音传来。萧云的汗腺很发达。冷汗几乎立刻就冒了出来。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那声音继续飘荡着。
“慕容姑娘,我对你的心思……”安公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拉开了房门。
慕容伤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道:“听说你们这边的枣子很好吃。”
安公子怔住了,顿道:“慕容姑娘,你的声音?”
萧云没想到慕容伤会拉开房门,已然愣在当场。
就听慕容伤淡淡道:“我声音就是这样,怎么,有意见?”
“没,没。”安公子忙道,“姑娘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没意见,没意见。”
“那明天去放风筝。”慕容伤淡淡道,“嘭”地关上了房门。
“记得带些枣子来。”临了,慕容伤补上一句。
院子里的人似乎激动了,怔了半晌,兴奋道:“一定一定。”
萧云满脸黑线地看着大棘棘走进屋子的男人。
“你答应了?”萧云呆道。
“我答应了。”慕容伤坐下,喝杯茶道,“在你这里无聊得很,出去玩玩也不行么?”
“慕容伤。”萧云看着眼前男人完美的脸,无奈道,“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个女人。”
“是么?”慕容伤看向他,邪笑道,“女人,那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