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慕容丫头。”慕容伤瞪了萧云一眼,气道,“一会我就出去,才不扮什么女人。”
“那也好啊。”萧云嘿嘿笑道,暗道总算把他请走了。
没成想,就这一会工夫,绿荷那丫头去而复返,这回便在门外嚷开了:
“夫人,主子说让您去趟前厅,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顺便带上您新收的丫头。”绿荷敲了几下门,就要进来。
“在外面等下吧。”萧云应道,转过来看向慕容伤,小声道,“暂时你是走不了了,还是换下衣裳和我过去吧。”
慕容伤又瞪了萧云一眼,满是愤恨地坐起来,道:“过来给我梳头。”
萧云笑眯眯的拿了梳子,听话的挽起慕容伤的头发,别看他是个男人,头发却保养的比女人还要好,乌黑顺滑,入手的质感很舒服,让萧云很是羡慕。
只是萧云虽然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有几十年,可除了最简单的马尾,哪里还会做其他的发型?回想未穿越的时候,烫的是不怎么需要打理的卷发,穿越过来以后,又只是男装,就连这回嫁过来,虽是女装,头发却也没有束起,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更别提给别人梳了。
“你好慢啊。”慕容伤见萧云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呆,却不动作,一时不耐道。
“哦,这就梳。”萧云回了神,边想着电视里那些各式各样的挽发,边将慕容伤所有的头发抓起来,梳成了一个马尾。
“好了没有。”慕容伤前面没有对着铜镜,看不到萧云的手艺,只觉得萧云的动作太慢了些。
“马上马上。”萧云从盒子里拿出几支发钗,边拧着头发边往上面插,忙活了好一阵,才将那些长发固定住。
“好了。”萧云看着自己的成果,一个大大的类似馒头的发髻,上面歪七扭八地插着不少花花绿绿的簪子,乍一看,若没有慕容伤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真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过,以萧云的技术,也只能做成这样了。
“给我找件衣裳来。”慕容伤也不起身,直接坐着,两臂平展,命令道。
“好。”萧云觉得自己倒像是丫鬟了,这边本就不熟悉,好在凭着女人的直觉,总算翻出了两条白色的裙子,赶忙捧到脸慕容伤面前。
门外的绿荷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夫人,要不要奴婢进去帮忙?”
“不用不用。”萧云忙应道,就这下回应,再回头的时候,已被一只大手挡住了脸,就听慕容伤嘟囔道,“女人,你不许偷看。”
萧云很无语,透过慕容上指头的缝隙,她看到了一抹光洁的肌肤,又嫩又白,看上去竟比自己的皮肤还要好。
萧云咽了咽口水,叨念两声非礼勿视,这才避过了视线,只是眼前总是不经意间飘过那白白滑滑的皮肤……
“好了。”过了好一会,慕容伤才道。
萧云回过头,眼前的人亭亭玉立,虽然未施粉黛,但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美人,一个连女人看了都要心动的美人。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一头有如二战过后废墟般的头发。
“挺,挺好。”萧云自惭形秽,这年头,为什么男人都比女人好看?
“真的?”慕容伤眯起眼睛,显然不信任,语气中怀疑的味道十足。不过,这疑问也未持续太久,便被门外的绿荷打断了。
“夫人,您好了没?主子又要催了。”
“这就来。”萧云也不再多想,扯了慕容伤边走向房门边道,“待会去了那边,少说话,就算要说,也要掐着嗓子,免得让人听出你是男人。”
“哼。”慕容伤也不应,当先拉开了房门,门外正准备再敲门的绿荷明显一愣,动作立刻就僵了,半天,才怔怔道:“你,你是那只猫?”
“哼。”慕容伤依旧冷哼一声,拽起长长的裙子,大步向前走去。
大约是不字太大了,女子的裙子又穿得不习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子的前摆上,重重地摔了下去,簪子都掉了两根。
萧云吓得一闭眼,再睁开眼时,就见慕容伤已经爬起来,又是“哼”的一声,甩头走去。
这一甩,簪子又掉下来一根。
于是,慕容伤的头发更壮观了,半散半束,颇有点后现代的意思,只是他却是浑然不觉,摇摇晃晃,又男人之极地走着,走着。
绿荷看的眼睛都直了,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夫人,她,她真是个女人?”
“不然呢?”萧云无奈道,看着越来越远的慕容伤,只觉得头痛万分。
“咱们也过去吧。”萧云道,重重叹了口气。
苍家的宅子很大,光着园子就走的让人头晕,在绿荷的带领下,东拐西拐不知走了多久,几人才到了目的地。
只是却不是苍岚的书房或是寝室,反而像是一间会客室。
“夫人,您走前面。”绿荷退了一步,恭敬道,又小心试探道,“您这头发不再梳一梳了?”
萧云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发仍是披散着的,想了想,自己嫁过来事都没有梳理,现在还梳什么?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当先走了进去。几人一进厅,明显感觉厅内的气氛凝住了,厅内坐着两个人,左首一个正是苍岚,右首边的是个年轻男子,衣着华贵,却不认得。萧云停了步子,打量两人,慕容伤大约是心不在焉,又走了几步才停下来,这样一来,便和萧云站在了同一条线上。
“哎呀。哥哥你真是好福气,嫂子果真美若天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哉,美哉。”
右边那男人恢复了常态,方才惊讶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会儿反应过来,立刻起身,端起一杯茶水,几步走到了慕容伤面前,对着慕容伤微一屈身,行礼道:“初见嫂嫂,小弟便以茶代酒,敬嫂嫂一杯。”
苍岚愣了,萧云乐了,慕容伤“哼!”了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绿荷则是惊了,忙阻拦道:“安公子,这边这位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