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王爷。”
“奴婢见过王爷。”
一付小女人的害羞,月夫人轻轻福身行礼。红秀也随而福身,眼间闪过妒嫉,听王爷那话,似乎和她关系不浅?
“月儿免礼,”沧墨痕扶起她,随而信步绕到玉兰跟前,“从后门近来的妾奴似乎又忘了自己的本分?奴见了主人是不是该行礼呢?”冷言冷语,眸深沉敛注视她。“冷雨嫣,这身丫环的模样,倒没掩盖你的本质,反而另有一番美感。”
目前,本王似乎有那么一点佩服你,“成亲……不仅没有摆请宴,也没拜堂,洞房夜却莫名被贬为奴,你既然若无其事,不闹也不吵,仿佛一切是在看戏,确实超出他想象!”
闻听薄情狡诈的天外魔音,注视近在眼前的俊颜,捉摸扑朔迷离的心思,观看深沉的眸光,感情他似乎想要把她看透。
玉兰心间冷笑,口吐芳香:“给王爷请安……”她随意福身做样而起,眸光明媚,语气不急不缓:“王爷,妾奴既然不知做奴的本分,那么……就休了妾奴吧!”夏日的艳阳,阳光似金淡热,微风徐徐,吹得她衣襟轻拂,发丝微乱。
游戏才真正开始,沧墨痕,我是主角,你是编剧,剧本随你更改,剧情嘛?恐怕演得让您希望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沧墨痕低声淡道,眉梢不禁一凛,似乎在思考,嘴角微杨,滑出一道弧度,随而莞然一笑:“不过,妾奴是皇上赐婚的,本王不能拂逆圣旨依你所言。所以,今天起妾奴还是乖乖遵守本分做回本王的爱妾!”
望着气若幽兰的她,沧墨痕心间一阵堵塞,“冷雨嫣,自杀后的你,本王怎么感觉你变成冷美人,言行举止也随而变大胆了,是报复吗?”
他的话,玉兰没有半点惊讶,犹如早就预料的结果,“这样啊?那妾奴谢王爷开恩……妾奴会遵守本分侍候王爷。”从容的话带着三分无奈三分笑意三分戏谑,仿佛是逼迫是自愿是无过。
而他们之间的话题,冷落一旁观看默不作声的月夫人和红秀一阵惊愣,“原以为她是丫环,想不到她既是昨天进门被贬为奴的冷夫人。”
她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敢和王爷这样说话并要求休了她,难道她不怕死和丢颜面吗?自古以来,那个女子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真不知赞她特别胆大还是特别会玩弄手段?
月夫人疑惑的眸光扫过沧墨痕与她,看来府里的传言是真的,“王爷本是要取如今的惠妃娘娘为王妃,不料中间被皇上插了一脚!夺了爱人,再赐婚,所以王爷把气愤和怨恨都洒在冷夫人身上!”
说是成亲,实际上还不如说是戏弄,婚事不请宴,进门走后门,洞房住下房,妾侍变妾奴,一切几乎是在报复圣旨!
不过,他们之间的话题,她怎么觉得是一种假象,观察久了,心境仿佛陷入一片迷茫,亦真亦假,让人看不透。王爷对她虽然是若即若离,但感觉上似乎很特别。
看来,她会是王妃路上的阻碍!
“王爷,原来这位是新进门的妹妹啊?”月夫人娇声媚笑间夹着惊讶,上前倾身挨着沧墨痕,“妹妹,刚才真抱歉,姐姐心疼被拔掉的月季,所以说话重了,希望妹妹不要计较!”话间,她微红的眸深看向沧墨痕,表情似乎心疼和委屈。
“哪里。是我抱歉才对!”望着她的作假,玉兰浅浅淡笑,“多谢月夫人不计较我不识眼前物,把月季当做杂草拔掉!”谦虚的回应,彼此作假,这王府里,几乎每人都很会演戏。
处在看戏的沧墨痕,伸手把月夫人搂在怀里,轻言淡笑:“知书达理的月儿,不愧是本王的最宠。月季,本王请花匠再为月儿种上!”
“妾身谢过王爷……”月夫人说完羞涩的将下颚垂到沧墨痕胸膛,而眼神露出的得意却被玉兰捕捉到。玉兰回笑看着她,白痴的蠢女人,这男人在你眼里也许是宝,但在本小姐眼里却什么也不是,因为说连杂草都不如!
除了天凌,他长得再像他,但他亦不是他。虽然她恨天凌,但她还是爱他。时间仿佛过了两个世纪,她至今还是想不明:“为何现代的天凌深爱姐姐?而古代貌似天凌的沧墨痕一样也深爱她名义上的姐姐?”
她真的不懂。迷离的神情,太过于思沉,换来沧墨痕的焦热的眸光,她霎时愣怔,冷沉道:“王爷,妾奴先行告退……”玉兰微福身,不再留恋的眼神,转身离开。
冷雨嫣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一层一层在她脑海里闪过。姐姐冷雨清,为了嫁给皇上做妃子,不惜放弃和沧墨痕的爱恋,选择离开他。
随而不知何缘故的皇上,一道圣旨将她许配给沧墨痕做王妃。面临这样的婚事,冷雨嫣选择了自杀,哥哥冷雨萧为了此事和王爷大打出手,被关进大牢。为了救哥哥,她委曲求全,答应嫁给他做妾。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重生的她。
耳旁回荡冷凛的话,望着消失的背影,沧墨痕若有所思地推开怀里的人,“本王还有事,月儿自行回去。”收回眸光,他冷情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愣颚的月夫人,她注视两道消失的背影,眼里浮起妒恨和不甘,“红儿,我们走。”
“是,夫人……”看懂情况的红秀,立即应声上前搀扶她一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