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摆出一副这么愁苦的表情这是要做什么?不知情的人看起来还以为是小女子对堂堂太子爷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举动呢?这种大罪小女子可实在是担不起啊!”前世的爱转为了满满的怨恨,雪翩跹连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句句夹刺的话语直直的冲着男人涌过去,哪怕看到了对面男人那变得青白的脸色,却依旧不能停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宣泄、宣泄、爆发、爆发!将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毫不迟疑的还回去!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强!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都说只要有爱,恨就不会有滋生的土壤;那不过是因为爱的天真、爱的自作多情!
当纯真无悔的爱,被恣意地践踏;当深爱的灵魂,被无情的灼伤,怕是空有爱,也击退不了那份恨意苏醒叫嚣的狠戾。
重重地背叛,重重地利用,当前世所珍惜的,所相信的,被全部推翻,余下的,便只有恨。
“你到底是什么人?!”察觉到眼前女人对自己有着满腔的怨恨,太子有几分疑惑。他生平对不住的,让他余生都悔恨不已的,就只有现在躺在冰棺里的那个人儿,那么这个一袭红衣红纱蒙面突然出现在冰室里对着他冷嘲热讽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不记得自己还有伤害过其他的女人。
“咯咯咯”,雪翩跹笑得有几分惨烈,前世的爱人拿剑指着自己问自己是谁,还真是讽刺的很呢!“奴家说过了,奴家只不过是个无足挂齿的无名小辈,说出来会浊了太子您尊贵的耳朵,您有何必计较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的身份?!还是说,太子对奴家一见倾心,想要纳奴家为妃?!”
“你不配!”男人冷冷的看着一泓红纱薄衫的雪翩跹,黑深的眸子里只余鄙夷与杀气。
“我不配?咯咯咯”,女人突然捂唇娇笑,看着上官昊哲出神望着冰棺的眸子,笑的有些阴鸷,“是呀,奴家哪里能配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您呐?!像奴家这样的女子,就怕是连被太子选为棋子的价值都没有吧?奴家大胆问一句,冰棺里的人,可配当太子的棋子?!”
“棋子?”突然间听到这个他拼命命令自己忘掉的词,男人神情有些恍惚,无意识的重复着那两个字,挺拔俊朗的身体似乎一瞬间佝偻了几分,“溪儿……”
“住口!你不配这样叫她!”雪翩跹怒吼一声,将陷入前尘过往的上官昊哲给硬生生从冥想中拖了回来,“太子,您就是用这副深情的假象欺骗了所有人的?!四年朝夕相处倾心相爱,还是敌不过那个无限寂寥的位置!太子您是如何做到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伪装出一副情深如海的模样的?!竟然比戏台上的戏子还要深藏不漏,还真是让人佩服。不知太子亲手杀死那个女人时,心里是何等的畅快?!那个不学无术、声名狼藉、无恶不作的女人终于死了,太子有没有仰天大笑,痛饮几杯,感叹一番……”雪翩跹抚着胸口,嘴角噙着凄厉的笑,一次次用着万劫不复的话将自己的心一次次的割得鲜血淋漓。自己咒自己,自己说自己的坏话,也就只有今世的她才能做得出来了吧?!女人嘴角浮起浓浓的苦笑。
“妖女,住口!本宫让你住口!”被陌生的女人揭开了难以愈合的伤疤,上官昊哲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戾气运至右掌,浑厚的掌风带着内力直冲雪翩跹而去,恨不得将她打得灰飞烟灭。
“呀呀呀,太子恼羞成怒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并不肯轻易放过他,在带着杀气的掌风扑面而来时,一个轻巧的错步,轻松避开了男人戾气满满的一掌,诡异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冰室的对面。
男人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打虚了的一掌,她竟然能躲开他的傲心掌?能躲开他这带着十成功力一掌的,世间难寻。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刚才她用的的步子,她用的竟然是……
“你,你到底是谁?!”太子慢慢回转身,看着冰室对面连衣角都没有丝毫凌乱的雪翩跹,死寂的眸子里突然浮起一抹欣喜和隐约的希望,“你,到底,是谁?!”
“太子看起来对奴家很感兴趣呀,不会真想把奴家收了吧?”女人漫不经心的说着调笑的话,敛下的眼眸里却划过讽刺,他不会是凭着她无意中施展的武功套路就相信她重生了吧?是该说他很前卫很有鬼神意识,还是说他以为她还活着他就可以减轻一些罪恶感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前世欺骗玩弄之恨,杀身之仇,她会让欠她的人一点一点的陷入万劫不复,否则,她宁愿遁入万世轮回!
“奴家是谁不重要,但太子只要清楚,奴家绝对不是太子心里想的那个人就够了!”
见男人突然朝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得吓人,雪翩跹一笑,身形一转,便出了冰室,只余下一句话,在空挡的冰室里久久的回荡,“好好的享受接下来的大礼吧,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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