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司徒雪的身边,转来转去,一会儿嫌司徒雪太瘦了,吃饭的时候,总是嫌司徒雪吃得太少。
司徒雪在学校的两年,人长高了些,同时也变漂亮了,长得越来越像她的妈妈,司徒瑾见过一次,一语不发的离开。
可司徒瑾眼中的痛还是那么的明显,司徒雪看见了。
心中对爸爸的那种冷漠也减了几分,必定自己夺去了爸爸太多的幸福。
司徒雪在车上的时候,以为回到家里以后,会有所改变,改变是有的,仅限于司徒言。
司徒言偶尔会到司徒雪的房间看她画画。
其他的,则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司徒瑾的要求下,司徒雪在回家后的第二日,便在司徒言的陪同下,去了一家美容院,将一头的波浪卷发,剪掉,变成了齐耳短的短发,还被拉成了直发,与以往相比,少了一份甜美,多了一份俏皮与娴静。
司徒雪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必要,剪就剪吧!改变一下形象,也蛮好的。
司徒雪还是待在自己的房间,吃饭的时候,还是和方嫂一起,爸爸和两个哥哥在家的时候,司徒雪依然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不是不想,而是在等待。
司徒雪希望爸爸或者哥哥,能主动地把自己叫出去,一家人团聚。
可是没有。
司徒雪开始怀念那所学校,开始想念那里的自由自在。
学校里虽然没有太多的关爱,却自由的活着,而在家里,除了没有爱之外,连自由仿佛也被同时剥夺了。
司徒雪没有司徒瑾或者大哥司徒默的首肯下,是不能出去的。
是不是很像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想飞却飞不出去。
司徒雪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画画。
司徒雪把自己的房间稍微布置了一下,一半作为自己的画室,一半是床。
画画可以让司徒雪忘掉很多的烦恼,忘掉自己的不幸。
在画画中找到快乐,在画面上倾诉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痛与笑。
这日,司徒雪正在房间画画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司徒雪一听,便知道,外面的是谁?除了二哥司徒言,不会有别人。
方嫂来找司徒雪的时候,是先听到声音,后才听到敲门声。
司徒雪满脸带笑的起身,放下手中的画笔,给司徒言开门。
果真如司徒雪所想,司徒言就站在门外,一头卷发让司徒言看上去更加的爽朗,一看便知,是一个阳光型的男孩,比司徒默好多了,不会给司徒雪脸色看,以前会,现在似乎已经改变了很多,司徒言总是在父亲和大哥不在家的时候来找司徒雪。
“哥!是你,快进来,”司徒雪小嘴一扬,甜甜的叫道。
“雪儿,又在画画?”司徒言笑了笑,进了屋子,抬眼便看见了对面靠在墙壁上的一张画。
上面一只大大的蝴蝶,颜色也作了处理,跟寻常所见到的不同,颜色很夸张,很耀眼,却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这只蝴蝶占据了画面的一大半,而画面的低下,在右边,躺着一朵枯萎的花,只剩下边缘的地方才有花儿本来的颜色,红色,鲜红欲滴的颜色。
蝴蝶的两条腿已经放在了花朵上,长长的喙探在上面,仿佛在寻找点什么?
整副画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冷艳……
司徒言看了画,眉峰挑得老高,还紧皱着。
“雪儿,画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司徒言开口问道。
司徒雪坐回凳子上,拿回画笔,眉眼一沉:“画画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想画一只漂亮又寂寞的蝴蝶。”
司徒言瞧了一眼司徒雪顿显落寞的小脸,眼神随即移开了画面:“雪儿,爸爸很爱妈妈,很爱很爱的那种,所以短时间内,是不想看到你的,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你长得更妈妈太像,看到你,便会想起妈妈,你能理解吗?”
司徒雪抬起头,眼中闪着亮丽的色彩,刚刚还落寞的脸上,顿时笑开了一朵花:“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司徒言点头,眼底滑过一丝哀伤,兴奋中司徒雪却没有看到。
司徒雪高兴不已,开始画画,一边也和司徒言聊天。
司徒言坐在司徒雪的身边,一双深沉的眼睛久久的凝视着司徒雪。
十天后,司徒默来了,告诉司徒雪,从明日开始,在固定的时间里,会有老师来家给司徒雪授课。
给司徒雪请了专门的老师。
司徒雪没有问学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在家中,自己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接受。
司徒默还告诉司徒雪,再等几年,等司徒雪长大后,就要给司徒雪举行婚礼,对方便是古风铭,是那个男子,司徒雪见过,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跳舞,也许司徒雪还可以安安静静的在飞扬学校再待一年的时间。
真的怀念那段时光,在那里,司徒雪还见到了海文哥哥。
不知道海文哥哥怎样了?会来找自己吗?
家中平静的司徒雪没有想到的是,在龙华市,古风铭几乎快要把龙华市翻了一个个儿,就是为了找一个名叫司徒雪的女子。
那个耀眼的女子,同时也带着深深的忧伤。
古风铭后悔自己没有跟到最后。
而飞扬学校的吴灏则是在等待中度过了日日夜夜。
在司徒雪离开学校后,吴灏便也离开了飞扬学校,很少亲自前来,所有的事情,均是在电话中进行。
司徒雪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吴灏心中的那片云。
司徒雪已经开始上课了,上课的地方在二楼,时间定在下午。
也就是下午的时间都不是属于司徒雪的。
司徒雪只有上午的时间是自己的,可以和方嫂聊天,或者是帮方嫂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亦或者待在房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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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