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摺软软的趴在卡文的怀里,很小声很小声的哭泣,像是是刚刚的两句大吼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大雨中,凉詡甩掉谢希言执着的手:“言言,你到底想要怎样?”
“詡,我爱你,我只是想你能回来,像以前那样。”
“谢希言,你够了。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早就结束了,早就结束了!”
“詡~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她又有哪里好。又懒又娇气,又不独立……”
“她哪里都好!”
一句话令谢希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帝似乎也在看着这场闹剧,瓢泼的大雨砸在两个人的身上。不知道雨水还是泪水迷糊了双眼,谢希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也许她还在期待凉詡能把拉起来……
凉詡只是不想摺摺受到伤害才选择默默解决,谁料这样却伤她最深。谢希言也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一个神圣的存在。
是时候果决的结束这一切了。凉詡欲离开,却听见背后谢希言的嘶吼。
“凉詡……你就不怕辛苦了几个月的案子再次泡汤吗?”凉詡定住刚想要迈开的腿。
“言言,你真的不变了,这个是我最不想看到。什么案子,什么事业。丢了我可以再找回了,可是摺摺丢了,你能帮我把她找回来吗?别那么天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什么东西放弃她。”凉詡顿了顿,“我以为你真的已经放下,才愿意跟你们谢氏合作,要是早知道你依旧存在现在这种心思,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合作吗?”
几声冷笑后,凉詡大踏步的离开,没有想到两个人会这样诀别。
想起黯然神伤的摺摺,凉詡加快了回去的脚步,雨水冲刷着青紫的脸颊,混合着血留下来,些许的咸和苦涩。
推开门,灯亮着,屋子却是空的。
卡文带着摺摺离开了这个看着就会伤心的地方。她整个人都虚脱掉了,抱着都会往下滑。眼神换散到没有什么焦点。
其实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原本想带着摺摺回家,但是路过“KA—KISS”的时候,摺摺却拽住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示意她想去吃东西。
无奈,只得抱着她下车,现在真的是“伤者”最大。
依旧是老三样,摺摺看了看手边的那杯柠檬汁,朝着waiter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让waiter站的近一点再近一点,在他的耳边几乎只有几丝气息飘过,但是还是听到了,她是准备要加冰的Whisky。
卡文虽然也顺势的贴过去,最终还是没有听到她讲的什么,只得问起waiter。
“Whisky加冰。”waiter是凯森,虽然是卡文的员工,关系却很不错,跟摺摺也算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的他,一脸迷茫的看着卡文。
卡文看看堆在座位里的摺摺,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又看看凯森,示意他去拿。
卡文打电话给凉詡,摺摺早已经烂醉,虽然那杯Whisky还有三分之五剩着。
凉詡出现在“KA—KISS”的时候,真的狼狈到了极点,全身上下都是湿的,头发乱到无以复加,脸上青紫相间,怎么都无法与平日里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凉詡联系在一起。
卡文拦下冲向摺摺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他,转身抱起摺摺开始往外走。
凉詡也赶紧跟出来,慌忙间还撞到正在招呼客人的凯森,一杯热茶洒到他的身上,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从后视镜里看到摺摺窝在卡文的怀里不省人事,凉詡的心一阵一阵的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