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掉了半天的葡萄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可以打饭特护手里端来的热汤,洒到特护的手上可以看到一丝丝的轻烟。看到这一幕,两个人都冒了冷汗,这样的举动多么不符合她娇俏的容颜。
特护明显的被烫伤了,应该是一个经验不是很足的新手,能看到她眼睛里微微的泪光。冲出病房的时候在两个人的身边顿了一下。
摺摺看看凉詡手中提着的鸡汤,从他手中接过来,走到病床前。
“言言姐,我是摺摺。我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
凉詡也跟过站在摺摺的身后,像是一只大鹰在守护着自己的幼雏。看到摺摺缠着纱布的手,谢希言冷冷的笑,“真是个不简单的小丫头啊,都会用自残这招来捍卫自己的爱情了。”
“我没有……”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摺摺重新咽回肚子,可是挂在她脸上的笑容真的不好看,给人一种揪心的感觉,苦笑就是让看的人都能感觉到一丝的苦涩。
凉詡看到了摺摺脸上的隐忍,这个傻丫头,真的是,有时候太善良,把自己当成肉靶,所有的箭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即使早已经千疮百孔,依旧坚持。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真心被糟蹋更令人伤心了。
谢希言依旧拒绝吃东西,还好她没有狠心到把热腾腾的鸡汤打翻,要不然那只颤巍巍端着汤碗的手难免被再次波及。凉詡夺走了摺摺手里的碗和勺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个傻姑娘,为了防止自己的手上的左手会颤抖,便用右手拿勺子,左手断碗,颤崴崴的病爪,有好多汤都洒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可是躺在那的人并不领情啊。
“刚刚我们去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从病例资料库里查到,你的阑尾炎保守治疗因为这次的发作失败了,下面只能进行手术治疗,不过只是一个小手术,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不要做手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就做手术,有必要吗?”她扯掉还扎在手上的吊瓶。想要下床,可是还没有完成一系列的动作,就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滴,没多久就布满了她的额头。
摺摺吓得都惊呆了,凉詡则快速地摁了应急铃,找来了医生和护士。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凉詡把摺摺揽在怀里站到了一边,把空间腾出来。
看着痛苦在那张俏脸上变得狰狞,摺摺下意识的抓紧了凉詡的手,太用力,把凉詡吓了一大跳,湿湿的感觉,还以为是伤口再一次被撕扯开,幸好只是在冒冷汗。
医生带了手术同意书来,问,“你们有家属吗?”
现在的医院绿豆大的手术都要签手术同意书。谢希言大声的嘶吼,“我不要做手术,我要我的阑尾,我要我的凉詡……”
虽然凉詡不是她的家属,但是在这里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朋友,只能是他帮忙签了字。看着她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中的状态一直在延续,真的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究竟要几个小时才会结束。摺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暗自沉默,而凉詡也不得以主动大电弧给凉爸爸,找来了谢家的电话,通知了她的家人。
三个小时过去,“手术中”三个字还没有变成下一种状态,但是主导的医生却走了出来,说她的盲肠跟血管挨的太近,现在又大出血的状况,因为医院备用血库没有同类型的血,需要从别的医院调过来,手术会稍稍延长一些。
什么不用担心,大出血还不用担心,这是多么淡定的医生啊!
摺摺的大脑里瞬间浮现出谢希言的那句歇斯底里的喊叫“我不要做手术,我要我的阑尾,我要我的凉詡……”
尽管她不知道切除那段盲肠会大出血,但是她知道将凉詡从他的生命里抽离,她的心必定会一直不断地滴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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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要是看到这的话,就给摺摺留个痕迹吧,真的有人在看,我就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