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摺坐上了第一班公交车,灰蒙蒙的天色里没有很多人的影子,这趟早班车也没有很多乘客,好吧承认了,摺摺是唯一的乘客。下车的站牌里凉詡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路上已经有了些许神色凝重慌张的人走过,路边也有了不少的小摊小贩在卖着比较家常的早餐。摺摺想了想,最终还是买了两杯豆浆和适量的千层饼。提着手里的早饭,她继续往前走,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因为手中的食物变得好了很多。
在可以看到屋子的地方,摺摺觉得屋子里的光线格外的刺眼。他应该还没有起床吧,怎么会亮着灯,因为平时凉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自己起床,今天她早起了很多。
摺摺往前走,忽然有一辆计程车快速的从自己身边飞过,险些撞到自己,她和它的距离就那么一点点,好悬,手里的早饭差点随着车“飞”了。一边安抚自己频率超高的心跳,一边在心里暗暗骂那个不长眼睛的司机。
那辆计程车就那么停在凉詡住处的门前,摁响了喇叭,似乎是个张扬的将军在用他最亮的勋章告诉所有人他的存在。在摺摺还在疑惑车为什么停在那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屋子的门“哐”的被撞开,一个满脸焦急的人冲出来,不对!不是他一个人,他的怀里还有一个眼睛微闭的面容妖冶的女子……衣衫不整的男子怀中抱着妖精一样的女子。
摺摺在晨光里看到这一幕,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手里的袋子不受控制的掉到地上,摔坏了的豆浆券洒在摺摺的鞋上,那是双红色的帆布,现在它上面全是豆浆,像是一张泪水溢满泪水的脸。
摺摺失神地叫了凉詡一声,但是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坐进车,在自己的眼前扬长而去。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的学校。坐在教室吃着馨儿帮自己带的早餐。不与她们说一句话,静静地吃着东西,虽然完全没有尝出是怎样的味道,静静地想着,虽然完全理不出来一个头绪。
“她怎么会晕倒在我们的小屋里?”“她为什么这个时间还在那里,难道从不曾离开,那不是就是昨天一整晚她都跟凉詡一起?”“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凉詡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会晕倒?还有衣衫不整又是怎么一回事?”……
数不尽的莫名其妙的问题又一次席卷了摺摺容量很小的脑袋,低头看到满是豆浆痕迹的鞋子,脑袋里愈加凌乱。
急诊室的门外,凉詡很不淡定的来来回回走动。怎么会是这样,她不是该离开了吗?怎么会晕倒在卧室的门口?
在各种思绪冲击下熟睡过去的凉詡,在没有几个小时候便醒了过来,寂静的空间里可以感觉到自己铿锵有力的心跳声。想着今天依旧是没有工作的一天,自己的工作室到底该何去何从,上火的神经更是让自己无法继续躺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做,起床,从柜子里随便拽出一件衬衣披上边扣扣子,边朝卧室外走,想要趁着早上去外面吹吹晨风,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可是卧室门拉开的一刹那……
谢希言就那么堆在地上,是的,她的姿势身体再怎么柔软的人都不会觉得舒服。叫她也没有反应,她的脸依旧是那种病态的岑白。手碰到她的一瞬间,颤抖着缩回。慌忙间将她抱起,放进沙发,她的身子不自觉的缩成一团,轻微的发抖,眉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那滚烫的温度,让凉詡又一次失去分寸,慌忙的在手机里翻出电话,再次拨打了计程车公司的电话。
凉詡看着蜷成婴儿状的谢希言,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女人,第一个让自己心肝寸断的女人。
在听到喇叭声后急急忙忙的抱着她就往外冲,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衬衣还没有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