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谁的？”叶冥寒轻抚着她的头。
舒涵怔了怔，低头轻声道，“五年前，寒羽哥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就冷冻了一批**。慕擎天兄妹找了人盗取**。只不过，他们盗得的并不是寒羽哥的。”
“那就难怪了。”叶冥寒一幅释然的表情。“能干出割人子宫的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舒涵不经意地瞥了眼窗外，见并不是寻常回去的路，遂问道，“今儿怎么走这边？”
叶冥寒顺着她的方向看了看，“来的时候，部分路段临时不让通行。”
“不让通行？”舒涵暗自呐闷。
叶冥寒似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早上慕擎天兄妹是都抓到了？”
舒涵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送孩子进会场和打枪的必然是两个人。”
“慕婉华应该是恨极了你。”叶冥寒的神色变得凝重。
“如果早上跑掉一个，而这个人就是慕婉华，那么她会怎么做？”
叶冥寒面色一冷，“袭击。”说着，他已经直起身，对司机道，“调头，回去。”
“对不起，总裁，我们现在正在一条单行道上。”
舒涵的心不由一沉。她坐起身，仰首张望两侧高楼，确有伏击的优势，但只凭慕婉华一人绝难得手。
车速在减慢，拥堵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家常便饭的事。
舒涵握着叶冥寒的大手，柔声说道，“别担心，或许就是我们想多了。”
叶冥寒不置可否，只是摸出手机，调来保镖。
这时，一抹纤秀的黑色身影从人行道走了下来，似要趁着堵车穿过街道。虽然是夏天，她却依然穿着黑色披风，从头到脚地包裹起来。
黑色的侧影并无特别之处，但装束的怪异还是吸引了舒涵的注意。
她好奇地望着那女人。
突然，女人猛地转身，连帽披风的帽子向后滑落，慕婉华苍白的脸庞顿时映入眼帘，那死寂的眸光里带着决绝和疯狂。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舒涵。
“砰，砰”，两声枪响惊吓了周围的路人。
尖叫声此起彼伏。
“哗啦”，车的前挡风玻璃全部碎掉，司机和保镖来不及挣扎，便命丧黄泉。
叶冥寒猛地打开车门，并以车门为掩护，拉着舒涵，匆匆下了车。两人绕到车后，叶冥寒道，“我去把她引开，你跑进那商城。”说着，他指了指路旁的商场。
舒涵抿了抿唇，轻声嘱咐道，“你小心。”
叶冥寒点点头，转身便向街对面跑去。
“砰，砰”，枪声再起。每一声都仿佛利刃捅刺着舒涵的心。她无暇多想，只是猫着腰，飞快地冲进了商城。
商城内本有不少顾客，乍闻枪声，皆是惊愕不已。此刻，舒涵飞奔而入，无异于祸端侵入，他们忙不迭纷纷避开。
舒涵沿甬道飞速地奔跑，试图从后门出去。
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一旁的通道徐步走了出来。
“你就这么怕我？！”
舒涵定睛一瞧，面前的人不是慕婉华是谁？！
此刻，她正噙着阴狠的笑意，得意洋洋地瞅着舒涵。
“你以为我那么好骗？”慕婉华冷笑道，“不过，现在我有点舍不得杀你了。”
舒涵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了扫周围，店家并顾客似乎都躲了起来，只余空荡荡的铺子。
“让你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慕婉华狠声道，“其实，我更想看到你活生生地被折磨死。”说至最后，她索性扬头大笑起来。
凄厉阴森的笑声，仿佛魔鬼发出的般，在空荡荡的长廊里幽幽回荡。
“我们并无仇怨。”说话间，舒涵注意到叶冥寒已经悄然出现在了慕婉华身后的拐角处。
“并无仇怨？”慕婉华恨恨地盯着舒涵，“你抢走了寒羽！你知道我有多爱他？！”说着，她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舒涵的额。
“司寒羽一直在，并没有谁抢走。”舒涵不想再刺激慕婉华。
“没有？”慕婉华惨然一笑，“以前是席非烟，后来是你。他就从来没有正视过我。”
舒涵默然。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走到这一步，可怜，还是可恨？
“可是，如果你不把我从鼎盛开除，”慕婉华猛地瞪大眼睛，气咻咻地盯着舒涵，“我本来是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
“你既然这么爱他，又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有，”慕婉华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没有！是他要去救那个杂种！”
舒涵怔了怔，“那孩子可有你一半的基因？！”
“你不要提他，”慕婉华恶狠狠地斥道，“他就是我的耻辱！”说着，她将枪口抵在了舒涵的额头，“你早知道寒羽调换了**，是不是？！”
舒涵垂下眼帘，轻声道，“我不知道。”说话间，她清楚地感觉到额头处一片瘆人的冰凉。
“不可能！”慕婉华满目凶光，恨不得将舒涵碎尸万段般。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问我？”舒涵偷眼瞄了下慕婉华身后，见叶冥寒已经走到了距离慕婉华几米远处。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慕婉华凸瞪着双眼，扭曲的面目狰狞可怖。
“我没空关心你的事，”舒涵举眸，正视着慕婉华凶光毕现的双眸，“而且，就算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
“没关系，”慕婉华阴冷地笑道，“看着你死，我比较开心！”说着，她侧眸，看了看手枪，阴恻恻地笑道，“这里面还有两颗子弹。你说你会在我第几次扣动扳机时一命呜呼呢？”
舒涵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婉华，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害怕了？”慕婉华仰天长笑。
凄冷阴狠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那我们就试一试。”说着，她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舒涵紧阖双目，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渐渐消失。
“咔哒”，舒涵心下长吁口气。
慕婉华冷笑，“你的命还真好！”
舒涵明白如此被动只能死路一条。她略一思量，扬首唤道，“寒羽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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