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宿进了院子的时候玉扶芳就感觉到了,她连忙站起身来跪倒在素素身边,装作一脸忧伤,“夫人息怒,素素她无心顶撞,请饶了她吧,扶芳愿意做小。”
这话入了院中南宿的耳,他一脚踹开门,怒视着屋中的人,一手掌风将两个男人击倒在地,他心疼着看着素素,嘴角的血滴在地上,却一声不吱,臀股上衣服有些凌乱,却不见血迹。
他咬咬牙恨不得要杀了那两个男人,他们每一下杖刑都打在内里的筋骨上,外面却看不出什么伤来,要不是素素自身的内力足够,他若再晚来一会儿,恐怕素素就没救了。
他走过去抱起素素,瞪了眼地上的玉扶芳,又看了眼芙妃,“我警告你!再敢伤她!别怪我不顾母子之情!”
素素紧紧拽着南宿的裘袄,他为了她和他母亲翻脸,值得么?
南宿抱着她走了,他看着怀中内息微弱的素素,懊悔地说,“对不起…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
素素已经没力气再和他较劲,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在他怀里睡一会。
回到屋中,月娘吓了一跳,看南宿的神情她知道素素伤的很重,只看南宿将素素盘坐在榻上,坐在身后为她疗伤,“快去叫沈叔过来。”初寒和月娘应声退了屋。
“你不要命了?!”沈天德冲进房中吼道,南宿收回内息将素素平躺下,“我没事,沈叔,快瞧瞧她!”
沈天德皱眉为素素把了脉,“她没什么大碍了,喝着汤药就好。”
他转过身搭上南宿的腕,为他瞧脉,略有怒意,“耽搁不得了!再过两日就跟我走!”
南宿也知道自己的伤又复发了,但又不情愿离开,“沈叔…”
沈天德摆摆手说,“行了!别再和我讨价还价,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若是还想活着见这丫头,就和我走!”
昏昏欲睡的素素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像是在说要走,南宿要走么?走去哪里?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睁开眼看到的是月娘,素素撑起身子唤道,“主子…”
月娘心疼地问候她,“别乱动。”
素素动了动身体,哪都不疼,笑笑说,“我没事了,下来活动活动。”
月娘扶着素素下地,素素呵呵直笑,“主子,我真没事,看我活蹦乱跳的。”
素素伸展筋骨想示意月娘她的安好,却撞到了正要进门的南宿。南宿扶住她的身子,温柔地看着她,“好些了么?”
素素尴尬地退后几步,想起之前的事情,他竟然会为了她说那些话,她却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了。月娘看了看二人,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好些了么?”南宿又问了一遍。
“我……我没事……”南宿盯着她淡淡说,“今晚的篝火节一起去吧,虽然你的伤还没好,但我不想把你留在这里。”
素素抬眼看着他点点头。
南宿转身离开了,没再说什么,他想自己静一静,明日就要走了,一看到素素揪心的痛,这种感觉折磨着他,一夜未眠。
夕阳西下,初寒取来一辆马车,四人忘记之前的不快向镇外走去,却不知这是个陷阱。
今夜的月藏在了云里,这一路都靠树上挂着的灯笼照明。前面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喜气洋洋的进了林子,他们也就放心的跟着了。
走着走着人便少了,雾气也大了,驾车的初寒南宿顿时觉得蹊跷,总觉得这路刚才走过,危机感让兄弟二人警惕起来。
“怎么停下了?”
初寒冷冷地回道,“你俩在里面不要出来。”
南宿跳下马车,四处张望,“我自己应付,你保护好她们。”
没过一会儿,四面八方涌上了一批的黑衣人,他们步伐沉稳,内力深厚,南宿如临大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知能否退敌。
他脚下轻点,落在了马车上方,口中喃喃念道,“流弃!”内力散发绕在南宿四围,分散成万千剑气朝黑衣人袭去,他内力不弱,自是有不敌的黑衣人或伤或死,还有一些人冲了上来,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南宿,而是控制马车的初寒。
“小心!”南宿大喊,初寒正想要闪身躲避,却被素素抢了先,一掌将袭来之人震了出去。
“我去帮他!”素素留下一句便闪了出去。
二人和黑衣人纠缠着,南宿突然一顿,过度使用内力开始反噬了。
“该死!”他低咒一句,阻止内力反噬,继续攻了上去,黑衣人对敌期间已发现素素明显弱了很多,便集中功力袭向素素。
攻势来的太快,背后的攻击素素没有感应到,可时时关注着素素的南宿却看到了,他迅速闪现过去为她挡下一击,强大的内力撞击击飞了南宿的裘袄,原本的攻击其实并未伤到他,只是自身混乱的气息让他吐出一口鲜血。
素素以为南宿是为她受了伤,忙扶住他问道,“你干嘛要帮我挡啊?!”
南宿抹去嘴角的血呵呵笑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话让素素怔动了,她感动了,“你怎么那么傻……”
素素低头却看到了他腰上的墨旭南佩,她一惊回头看向初寒,她记得初寒的玉佩从不离身,怎么会在南宿这里,果不其然她在初寒腰上也看到了同一块玉佩。
“这…这个玉佩是…一对?”
南宿不知她为何要这样问,点了点头。素素正想接着问,南宿带着她一闪,躲过攻击。
初寒见南宿二人已显疲惫,却因为需要保护月娘不能前去帮忙。
这时,不知从何而来的黑影冲了过来,他的目标是初寒。
初寒跳下马车,挥手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黑衣人明显一愣,给他的信息里目标应该不会武功才对,他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找错目标了,却听后方马车上一声高呼,“啊!”
初寒大惊,回头一看,另一个黑衣人驾着马车飞奔而去,惊恐的月娘透过车窗喊着,“初寒!”
初寒没再和身边的黑衣人纠缠,施下轻功追了去,渐行渐远,马车和初寒瞬间消失在雾气中。
而另一方的南宿却着急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捡起地上的剑,提足内力,一股白影飞过,剩下的黑衣人都被割了喉。
战况结束,南宿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努力地平息乱撞的气息,素素跪在一旁,红了眼轻声问道,“你……怎么样?”
南宿抬眼看着她,看着她欲要流下的泪,撑着身体站起来,笑着说,“我没事。”
素素想问他好多问题,却忍了忍,当务之急是追上初寒,于是随着南宿朝初寒消失的方向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