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说话之人声音沙哑,正是那日和端王爷密谋之人。他面前的寒冰床上坐着一个佝偻的男人,骨瘦如柴,看不出年纪,眼窝深陷,他开口说话,“真的是她,她终于出现了,对付她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赤离公孙府。
池塘边坐着一个掩面而泣的女人,她就是公孙怜,白浅一封退婚书让公孙家成为了朝堂上的笑柄,也让痴痴恋着白浅的公孙怜天天以泪洗面,她从小与白浅一起长大,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做他的妻子,可现在却被一个婢女抢去了心爱之人,必然是心有不甘,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又能做什么呢。
“公孙姑娘。”突然从身后传来沙哑的男声,公孙怜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
“你是谁?”公孙怜慌张的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爱白浅么?”黑衣人如是说。
“你认识浅哥哥?”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当然爱他,可是他有了别的心上人了。”公孙怜幽怨的说。
“你甘心么?你想不想他能回到你身边?”黑衣人冷冰冰的说,声音很轻却很有威慑力。
“当然想,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公孙姑娘真爽快!”他在案上放下一个瓶子和一串腕铃接着说,“把这个瓶子放在他的枕下,只等他就寝,摇动这个腕铃,他就是你的人了,他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公孙怜眼神顿时亮了,问他,“他现在在即墨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就去找他,你是六王子的准王妃,谁人不知,岂是一个婢女能取而代之的!”这话让公孙怜更是激动了,没错,她才是王妃!她必须要夺回白浅!她抬头看去,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虞霞殿正堂,月璃禀退了下人。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们。”月璃坐在大堂主位,严肃的看着大家,她看了眼沐尘和白浅,“你们二位本不是柒阳宫之人,但这事本宫必须告诉你们。”她继续说,“明日我要回柒阳宫一趟,落渊与我随行。如琪,如琴和六王子就留在这里,如若端王爷来了,无论用什么方法拦住他,不能让他知道本宫不在。王兄,如淑,你们择日启程去君山参加武林大会。”二人皆是一愣,想知其原因,便静静地听下去,“此次武林大会有一宝,名为血蟾蜍,王兄你必须夺得首魁赢得此物。”沐尘更是疑惑了,月璃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如淑,淡淡的说,“这对如淑有好处。”希望这个血蟾蜍真能救了如淑。“可我的武功平平,怎能赢得首魁?”月璃笑了笑走了下来,站到沐尘身边,素手在他眉心一指,一股热流贯穿他全身各大经络,沐尘只觉得身体里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月璃满意的点点头,“还记得洞房花烛夜如淑给你的药丸么?”如淑一听羞红了脸,娇羞的嚷道,“宫主…”
“你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我帮你打通了奇经八脉,加上那药丸的催化,不出五日,武林中难逢敌手。”沐尘眼中大放光彩,他却不知,此行是为了给他造声威的。
即墨不该再沉睡了。
“如画,你去珞柯皇宫刺探他们的计划。”月璃走回主位,转过身来,字字铿锵的说,“第一战,拿下珞柯国!”众人一听都被月璃的气势震慑住了,白浅望着月璃,心中感叹,他有预感,赤离早晚也会是她的目标,但他却一点也不慌张,好像一切都该是理所当然的。
这些人的宿命在这一次分离中渐渐的来到了。月璃和落渊第二天便离开了。
二人很快回到了柒阳宫,月璃坐在銮座上,抬眼看看下面站的白衣女子说,“染夜,有消息了?”
“启禀宫主,甯迟国薛远县沈家之子沈君昊。”白衣女人谨慎的回答。
“几成相似?”
“八成。”月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平息心中的紧张,会是他么。“其他呢?”
“已娶妻,生有一子。”
月璃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落渊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讶和悲伤。
“下去吧。”
“是。”
月璃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心里期盼真会是他,又不想是他。她突然开口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十月初一。”落渊回答道。他知道月璃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人,对她很重要的人,只是她从来没告诉过他,四姐妹也只字不提,有些时候他也会懊恼,她是把他当外人吧,所以才什么都不告诉他。
月璃思考了一阵,接着说,“明天启程去薛远县。”落渊没有说话,他知道月璃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也想知道那个在月璃心里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