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薛远镇还有一天的路途,沈君昊途径村落,便在客栈里住了下来,一路的疲惫让他沉沉地睡去了。他却不知这次睡着,伤复发了,他的灵魂曾经受到渡劫咒的波及,他以为没大碍,却不知三魂七魄有一魄在渡劫的影响下慢慢消散了,那一魄代表了爱。
晨,窗外有些阴暗,沈君昊起身推开窗,村落的小贩早早的就吆喝了起来,头有些痛,他只以为是赶路的劳累,伸了伸筋骨便出了房门。
“小二!来两盅女儿红!”
“来咯!”两个黑衣持剑彪形大汉进了客栈,坐在了沈君昊的身后,沈君昊啄了一口茶,慢慢的将手放在桌上的剑,来者不善,他能感到那两人的杀气,在这偏远的山村,怎会有武林人士来往,他有了计较,放下碎银,拿起剑离开了。
果不其然,黑衣人没过多久也离开了,远远地跟着沈君昊。
入了树林,沈君昊停了脚步,提起内力冷冷地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声音带着强劲的内力震的树叶纷纷飘落。两名黑衣人从树后走了出来,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拔了脸朝他奔来,剑气袭来,沈君昊没有慌张,脚下轻点,轻松地躲开每一下攻击,黑衣人没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好,将小指放到嘴边,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引来了另外三名黑衣人,他们将沈君昊围在中央,顺时针转了起来,他们的步伐像是有节奏地切换着,沈君昊认真起来,他拔出剑来,闭上眼等待着阵法的破绽,下一瞬间,五人齐齐攻上,他将剑立于眼前,单手一挥,呵道,“旭!”剑中的剑气飞速而出,和黑衣人的兵器连连碰撞,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树林,片刻之后,黑衣人被强大的剑气震的口吐鲜血,他们互相望了望,没再做出反抗,让凌厉的剑气了结他们的性命。
剑入鞘。
“呵呵。”树后的轻笑声让沈君昊警惕起来,竟然还有人他没有感觉到,“谁?!”只听啪的一声扇子展开的声音,翩翩白衣的白浅走了出来,他摇了摇手中的白玉扇漫不经心的说,“看来你没把师傅教你的都还给他。”
“你来这做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来么,还不是月璃公主要我来保护你。”白浅不情愿地说。
“哦。”听到月璃的名字,他突然觉得陌生了,明明知道她是自己心爱的人,为什么丝毫的感觉都没有了,他很困惑。
“认识他们么?”沈君昊看着地上的尸体,不明白这群人到底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又要自杀。白浅扬了扬眉说,“谁知道你哪惹的仇人。”
“我的仇人只有一个,如果是他,我们都不一定有活路,你还是回去吧。”沈君昊沉了沉眼,又一股杀气袭来,只有一人却内力深厚,“小心点。”白浅合了折扇隐于树后,“你自己搞定吧。”他一副看好戏的状态,虽说他不喜欢沈君昊,但也了解他,他那一身功夫在苍木山无人能及,包括他。他背过身入闭目调息,听着身后武器碰撞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沙哑的声音紧跟其后,“杀你的人。”
白浅突然睁开了眼,他认得这个声音,是打伤如琴的黑衣人,他从树后出来,面色凌厉,冷冷地说,“隐歌。”黑衣人一愣,闪身到一旁,打量着白浅,“你认得我?”隐歌不认得这个白衣翩翩的男子,但他身上的杀气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白浅只是笑笑,“我不仅认识你,还要杀了你!”他的眼渐渐含着紫光,转眼的功夫就闪到隐歌的身边,快的谁也没有察觉到,隐歌的反应也很迅速,但还是没躲过白浅的一掌,他默默算计着,这个男人内力深厚,他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走为上计,他脚下轻点,打算用轻功逃走,谁知白浅早就察觉了他的动机,“束!”紫色的法阵出现在隐歌的脚下,他被困住动弹不得,他惊恐地看着白浅,他竟然会主上的束缚阵,他从怀中取出暗雷投在地上,这是主上交给他破除法术的爆破雷,一阵黑烟后隐歌消失不见了。
白浅的举动让沈君昊也震惊了,他的身上有的除了杀气还有妖气,“你怎么会是妖?”白浅苦笑,“此事说来话长。”“你不是最讨厌妖的么,当年还发誓要斩尽天下的妖,如今…”白浅叹了口气,“那时年少气盛。”沈君昊没再接话,径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