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不知道队伍行到哪儿了,掀开轿帘,却瞥见“醉清阁”的牌匾,一下子顿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停轿,让大家在醉清阁休息一晚再走。
进入大厅,却见不到那个邪魅的桃花妖,该在书房吧!
站在书房门前,透过虚掩的门,果然见到桃花妖。慵散地用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握着一个翡翠酒杯,水润盈泽的红唇挑起一个弧度,却看不出这神情是喜是悲,一双桃花眼染上朦胧,略显醉态,而他的视线却不曾移动,始终对着挂在墙上的画,不,应该说是画中桃花树下星目朱唇,肆意弹琴的女子,眸中深流暗涌。
“你不在我身边,至少我可以看着这幅画,看着它,就能想到你的一颦一笑,好像不曾离开。”不自觉地想起几个月前我离开醉清阁时,桃花妖的深情表白。
原本想推门而入的我却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想开口安慰却发现自己就是那个肇事者,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开。
我宁愿面对一个邪魅如狐,自恋成狂的桃花妖,也不愿面对这样一个黯然神伤,痴情不改的曲若隐。因为面对此刻的他,便要面对我对他的残忍。明明不让忍心伤害,还是用最柔软的武器将他划地遍体鳞伤。
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依旧是我当初离开之时的模样,还能看得出时常有人来打扫,没有落下一点的灰尘。在整个砖红色的典雅高贵的房间内,床边挂着的洁白的纸鹤珠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使暗沉的屋子有了一种调皮和浪漫,那曾经是一个少女的祈祷,是她全心的守候……
解下一只纸鹤,顺着折痕平摊开来,一笔一划的柔情在此时却酿成句句嘲讽,不管是点横撇那,还是竖折弯钩,都像一只只手,撕扯着心上还来不及结痂的伤口,鲜血淋淋,哪怕日后痊愈,也注定要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突然发狠似地拉扯着珠帘,什么一千只纸鹤就能实现一个愿望,都是骗小孩的把戏!我竟然会傻傻的相信!
疯狂地撕扯着,连同心底的那份感情。谁料钉在天花板上的钉子脱落,珠帘似天罗地网般笼罩在我的身上,乱成一团的麻线固执地缠绕在我身上,怎么也扯不开。怎么就想起某个人曾说过的话:一辈子纠缠不清。
我也不在意这一身的狼狈,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不知是在问谁:“这张情网,我挣不开了么?”
“咔嚓——咔嚓——”剪刀声响起,刚才一团乱的绳子被尽数剪断,长长短短地落了一地。
我有点恍惚地抬头,瞅见一身红衣的桃花妖,他不是在书房喝酒吗?
桃花妖蹲在我身边,久违的玫瑰花香混着佳酿沁入鼻中,他的唇故意擦过我的耳垂,缓缓地用懒懒的磁性十足的嗓音吐出带着酒香的话:“有时候越是挣扎,就越是纠缠不清,莫不如一刀两断来的干脆痛快。”
我浑身僵住,不知是因为他暧昧的动作还是为了他的话外之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桃花妖,为什么你总比我看的清楚?”
他一把搂过我的腰,将我的头贴向他的胸膛,叫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头顶悠悠地飘来一句:“旁观者清。”
说不清他的语气是酸还是苦,总之令我生出愧疚之感。旁观者,没错,即使他为我做的再多,他也无法插入我和独孤轩宸之间,至始至终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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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桃花妖月下对饮,借着酒劲将满腹牢骚发泄了个干净,自然,少不了和独孤轩宸在宫里的那一段,讲到伤情之处却也能一笑而过,令我自己都有点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偶尔失恋一次也挺好的,还能锻炼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一边讲得兴趣盎然,一边不忘劝酒,推杯换盏之间,我只喝了几小杯,而桃花妖却被我灌了好几坛子。
“桃花妖,桃花妖,起来再喝呀!喂……”我试探了一下桃花妖,发现他真是醉倒了。哎,终于把他灌倒了。
“此次分别,也许就成永远了。别挂念我,也别独自买醉,有空就和弦歌发展发展,弦歌人其实挺不错的。好了,桃花妖,保重!”我转过身,却被抓住了手臂。
我惊地回头看,天!桃花妖正冷笑地握着我的手臂,眸中火光乍现,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怎么,想把我灌醉,借机逃跑?钦差大人一发迹,就急着摆脱我,难不成想卸磨杀驴?”
“桃花妖,你知道了?”我还以为消息没传的这么快,“什么钦差,我只是去沥城救治瘟疫,倘若三个月内治不好,我也得把命搭进去,我可不想拖累你。”
“就你随行的二十个庸医也想治理瘟疫?想死也不必用这个方法。”
“那你说怎么办?”
“呵呵,告诉你也行,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沥城。”
“不行!我不能把你也拖下水。”
“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不会这么跟你要求。放心吧,我有办法。”
几个争论之后,我的态度终于软下来,答应带上桃花妖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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