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港口的角落里停泊着一艘小帆船,罗渔翁领着一个大夫朝小船走去。
碧蓝的海水,白白的浪花一层层轻柔地扑向海岸,一头栓在岸边岩石上的帆船,倾斜着搁浅在岸边.......
“大夫,真的没办法了吗?”霏儿跟着大夫出了船舱。
“小姑娘,他的伤太重,而且还中了毒,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恕老夫无能,告辞!”大夫一拱手,提药箱下船了。
“诶,霏儿你看,这不是白忙活一场!”罗老头吃力地把这个半死不活的男子从船舱内拖了出来。
“爷爷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大夫都说没救了,留着他做什么,你想让他断气在我们船上啊!”
“呜!我的金元宝飞了!”
“别哭了,过来搭把手!”
两个人抬着一个全身缠满白布,像木乃伊似的男子朝岸边沙滩上走去......
进完香的馨研由勒科伦抱着走出了寺庙,两人含情脉脉地登上车,搂抱着坐在一起,朝城中市集而去......
“伦,让我下来吧。我很重的。”馨研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圈伦脖子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伦抿着嘴笑了笑,反而搂得她更紧了,他俊挺硬朗的神情下藏了颗温柔的心。
“妍儿,别离开我,好吗?”他心中还是不安。
“伦,你刚才在佛前说的话是真的吗?”馨研羞红着脸藏到伦的怀里。
“妍儿,君无戏言。”他好知足,她对他也有意思。
妍儿是他港湾,是他生命航程的灯塔,他今后会为妍儿而活,为妍儿重新开始。
“不,我还想再听一遍。”馨研一直在自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这感觉好美,真的好好!
“妍儿,我.......”伦满脸通红,刚才那是一时情急,现在要让他再说一遍,他有点说不出口,那话太露骨了。
“不说就算了,虚情假意,我要回现代。”馨研小孩子气得嘟着嘴,佯装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妍儿,不许回去,不许胡说。”伦神色慌张地搂住她,把她搂得更紧了。
“你不说,我就要回去。”馨研就是吃定他了。
“好,我说,”伦为难地肃清着张脸,他从没被一个女人这样要挟过,诶,他栽在了她手里。“皇天在上,我勒科伦对天发誓,只要妍儿能留下,我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这世上有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满足她,除了她,我不会再要其他女人。”话一完,伦的脸都像红烧猪脸了。
“哈哈哈哈,伦,我好喜欢你!”馨研好满足,原来情话真能蜜死人。
“现在满意了吗?”伦见她这么高兴,笑得如铜铃般悦耳,什么帝王尊严,什么君不可戏,他不在乎了。
“不满意,我要你每天给我说句情话,要像刚才那样的。”馨研调皮地抬起头,用鼻尖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耳垂。
“妍儿,别这样!”天那,这宝贝,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是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个烈火焚烧的男人,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欲,并非是他不想,他只是一直在等着能让他再次心动的女人。
“不,我就要,除非你答应我!”他一定是肉麻了,以前她经常这样惩罚她班上的那些小宝贝,这招一定能让他们肉麻的狂笑不止,直喊‘我不敢了!’
“宝贝,我答应你!”伦神智已经迷糊,他从没用过这样的口气说过话。
“伦,我好喜欢你。”原来被人宠着的感觉这么好。这跟父母宠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我要你爱我!”喜欢和爱是不同的,这点他最清楚。
“伦,我从没恋爱过,你是我第一个有这么强烈感觉的男人,我不知道是不是爱,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了,我想一直和你这样在一起。只要你永远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我就为你留下。”馨研倾吐出了她的真心。
“妍儿!”伦激动不已,这话是对他的一种承诺,他要的就是这句承诺。
俩人两两相望,脉脉含情,一张颤抖地唇轻轻地覆盖在了两片娇柔的唇瓣上,“妍儿,闭上眼睛!”伦又兴奋又激动,他很久很久没吻女人了,他记不起他初吻是在哪一年了。他轻柔地往那温暖,甜美的湿地探入,他细细的品味着那份甘甜,他擒住她的羞涩,含着那份温润,他微微地挑逗着她,他抱紧着完全软化在他怀里的最爱,他不再孤单,不再死寂,他又重新活过来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持续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持续到两人脸色都通红,他们才恋恋不舍得分开。
其实不管是伦,还是寒,还有雷,妍儿对他们都是公平的,妍儿的单纯,善良,还有那懵懂的情愫,就如同一团星火遇上了三捆不同的稻草,寒是那捆可以点燃,但需要耐心和时间才能燃起的湿冷男人,他太冷清,太有原则。雷呢!是一捆树枝和干草混杂在一起的稻草,如果这团星火点的比较到位,那他会是三捆中最容易燃起的稻草,但如果没有点好,没让他真正的燃起,那他是最危险的,看似熄灭火焰的他,随时可能会自燃地把他连同他身边的一切焚为灰烬。而伦呢,就如同一捆稻草中夹带着许多香叶的男人,一旦被点燃,他会芳香四射,典雅专致,他会让这团星火最完美的张扬着自己,他会纵容她的美丽,给她最灿烂的火焰。
“伦,你吻过多少女人?”他吻得好老道,一定吻过许多女人,一想到这她就心里泛酸。
“妍儿,不许胡思乱想,你听着,我这一生就吻过两个女人,但吻得这么投入的只有你一个。”他现在明白了,原来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吻得这么忘情。以前那根本不算,只能算亲嘴唇。
“嗯!好纯情啊!”明明都已经吻过别的女人了,还说得像第一次初吻一样。
“妍儿,你生气了?”伦轻轻地捏着她别开脸的下巴。他听出来她的不悦,他不安了起来。
“我肚子饿了!”明知道还问!
馨研的孩子气又来了,她僵硬地挣脱开他的大手,一个人又坐回了靠窗帘的木塌上,掀开帘子看着窗外。
“真没劲,走到哪里都是老百姓跪一地,食欲都被吓跑了。”馨研心里不爽及了。
“妍儿,别生气了!”这是伦第一次低声下气。
“我想去海边,我不想吃饭了!”她越想越气,气得自己快炸了,她要去海边发泄,她要对着大海狂吼。
“妍儿!你去海边做什么?”伦彻底慌了,他从自己的龙椅上起身,慌乱地坐到妍儿的身边,两手圈着她的腰。
“我想回家!”馨研气呼呼地随口说了句。
“不允许!妍儿,你说过为我留下的,你怎么能反悔呢?”
“我就反悔,我不要你了,我要退货,我不要二手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要退货,我不吃别人吃剩下的男人。”
“啊!”
伦大掌一收,身子往馨研身上一压,把她压在了半米宽的坐塌上,一手束着她的腰,一手不安分了起来。
“你不吃我,那我吃你,我要把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怎么回去。”
“不要,伦这是在车上,我们不能这样。哈哈哈哈,好肉麻。”
“说,你不回去。”
“啊,不要,我说,我说,我不回去。我只是想去看海。”
“妍儿,答应我别生气了,我今后都是你一个人的。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伦终于醒了,他做了二十几年的梦终于醒了,他现在好感激那个女人,幸好她对他无心,幸好她不爱他,幸好能保住了这份纯真。
“伦,我们赶快去海边。”她要马上让海风吹吹醒理智,她心底竟然有种声音一直在强烈的渴望着伦能爱她,能继续下去。
“妍儿,回去我就向师父提亲,我要娶你。”伦轻笑着盯着馨研的娇容。“福公公,转道去海边,再去备点吃的,要清淡的。”
“奴才遵旨!转道去海边。”
馨研满足地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冷唇,她柔眸娇滴,盈盈目视着这个让她心动,幸福的帝王。
他对她真的好体贴,他会是个好老公,好丈夫。
“妍儿,别这样看我,我快控制不住了。”伦早已经有反应了,他一直忍着,此刻他真快控制不住了。
“伦.......”
车内的气氛很暧昧,也很火热,两人含情脉脉地紧拥着,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反应,但谁也没让它更H下去,一切就此打住,伦压着馨研,馨研紧紧地圈抱着伦的腰,深深地把彼此的容颜刻入了心间。
漠州的寝宫内,眼神涣散,慵懒,满脸胡渣,头发凌乱,衣襟半敞的勒科雷坐在花厅的席塌上,一手搂着个怯生生的女子,一手端着个大酒樽。
“天下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喝!喝!好酒!”一杯酒又一饮而尽了,“倒酒!”话一完,身边的女子马上抖擞地起身,下塌拿着酒坛过来。
“倒满!”勒科雷醉了,说话口齿不清了,旁边的侍妾吓得身子发抖,“滚!”酒满了,他泄欲也泄完了,此刻女人在他眼里连空酒坛子都不如。
寝宫内静悄悄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知道是酒后失态,还是醉酒露真情,他趴在席塌上哭了,哭得很伤心,哭得很凄凉,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你不是真心的,你要金子,你要我的江山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要害龙亦寒?”
勒科雷起身愤怒地把酒樽往地上一扔,他的恨随着每次不断的强调越来越凶猛。
“冷馨研,你等着,我马上就会找到你,还有勒科伦!这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溜掉,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勒科雷的怒啸如海涛般,汹涌拍打着他的冷心,他的恨已经燃尽了所有的理智,他偏见的认为冷馨研是勒科伦一手安排的复仇棋子,他现在不仅要找到冷馨研,还要杀了勒科伦。他要负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再让天下人负我!”
盲恨能让人忽视真相,能让误会越来越深,能让人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