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那万千的柔情,和甜美的笑意,都给面前的人焕然一新的感觉。“馨仪,你怎么可以这样勾引我?我的心脏…哎呀!”
“怎么了?都怪我不好,让你难受了,我马上去找医生,医生——医生——”还没等林辰伟说话,欧馨仪就喊了起来,也不顾自己的仪态就要跑出去了。当人刚迈一步的时候,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然后,就这么一扯,借力用力。欧馨仪就被惯性地倒在林辰伟的怀中,那把长长而秀丽,还夹带着幽香的发丝。瞬间布满在林辰伟身上,那极为暧昧的一刻。
居然被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护士看见了,她脸上微微发红。表情从腼腆变成了欢乐,再从欢乐变成了严肃。
“咳,咳”护士重重咳嗽了两声。欧馨仪和林辰伟顿时失色,欧馨仪连忙站了起来。然后像个小家碧玉的低着头,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跑去。那慌乱失措的表情,一会红一会青的,都被护士看在眼里。
护士也不再笑了,她走到林辰伟面前。摆着一脸严肃的神色说道:“你不知道,你的病是不能受刺激的吗?”护士顿了顿,然后眼珠子往上看了看后认真地看着林辰伟说:“嗯…你最好离女色远一点,这样你会长命一些。”
护士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接着就不知从哪拿来的一个微型血压计出来。吩咐了一下林辰伟之后,就开始量起血压了。
等过了一会,血压计从停在一个点上,慢慢回落之后。护士才露出微笑的脸说道:“嗯,还好,血压正常。如果,没什么问题,你明天应该可以出院了。不过你的心脏扫描结果还在医生那里,如果没事应该就能马上出院了,放心吧。”
林辰伟看着这个爱自言自语的护士,本来也没什么脾气的。但听到她说“心脏扫描”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就有些慌了。
忙问道:“护士小姐,请问医生什么时候来?”护士想了想后说:“应该差不多了吧,再等等吧。”
说完,护士就往外走去了。就在这时,欧馨仪从外面回来了。经过那个护士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羞涩。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介怀了,还主动和护士点头微笑。
护士见到欧馨仪后,也是暗自称赞林辰伟“好福气”。林辰伟看到欧馨仪来了,就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欧馨仪笑了笑说:“怎么?还想管起我来了?”林辰伟只是闷声不语,拿着杂志翻开继续看刚才的内容。欧馨仪面对着这样的林辰伟,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气,但终归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果然有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医生模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带着一副黑框镜架,还梳了一个整齐的三七分界发型。看起来更像一名学者,而不是医生。
他操着一口带着“海城”音调的国语,中低音线。然后礼貌性地问了几个很平常的问题,却又很针对性的问题。
他对着林辰伟和欧馨仪说道:“请问你们是情侣吗?”林辰伟看了看医生,然后又看了看欧馨仪。欧馨仪也是如此,但从她那甜甜的笑意来看,似乎比林辰伟更快表现出答案。
医生原本以为是的,却听到林辰伟说:“不是。”医生眨了眨眼,欧馨仪突然猛地看向林辰伟。还没等欧馨仪发飙,医生接续说道:“嗯,很好。那你有没有和女孩做过…那种事?如果做过,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还有没有在做?”
欧馨仪本来恶狠狠地瞪着林辰伟,可再次听到医生的一句雷语惊人。欧馨仪就更想知道了,林辰伟被这样莫名其妙的问着,心中是一阵难受。他有些尴尬地对着医生说:“医生,这是个人隐私不好回答,再者,这里还有女同志在呐。”
医生忽然后知后觉地看了看欧馨仪,然后才“哦”的一声说道:“这位女士,你先出去一下吧。”
欧馨仪本来就“无名三把火”,被医生这么赶出去肯定心有不甘,然后她就想要医生说明。谁知不等欧馨仪说话,医生就淡淡说道:“小姐,我现在和病人沟通,你在,他不方便回答我的问题。这对他的病一点利益都没有,所以请你先回避一会,就一会。”
欧馨仪见医生那么决意,她也不好再呆下去,就对林辰伟瞪了一眼。林辰伟标示出很无辜的样子,意思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欧馨仪愤愤不平地走了出去,医生见欧馨仪出去了。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着林辰伟说:“先生,你务必要回答我的问题。”
林辰伟不知所措,但对着医生也用遮遮掩掩的,然后有些难堪地说道:“自从六年前做过一次,到今天为止,我还没碰过任何一个女孩子。”
“好,很好,请你继续保持这样。”医生莫名的话真让林辰伟摸不着边,他忍不住想要问出答案。
但医生没有让他说话的机会,他接着说道:“你家族,比如你的近亲,哦,就是你的父母,或者是祖父、祖母之类的人。他们…他们有没有谁得过心脏病?”
林辰伟听了半天,终于听出一些端倪来了。他紧张地问道:“我父母没有,但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我不知道。医生,你问了那么多,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是什么营养不良,或者是工作太累晕倒而已吗?”
“先生,先生,你别激动。是这样的,当你进院的时候。我们给你做了心电图扫描,当时发现你的心律跳动规律很奇怪,时高时低。当时啊,我们估计你的心脏有些问题。后来我们经过给你做心脏彩超和验血一系列的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你患有‘慢性心衰竭症’。”
林辰伟也觉得最近心脏老觉得有些闷疼,起初还不以为然。但随着情绪的波动,那种闷疼慢慢变成了绞痛。那种绞痛,不是一般的疼痛,有时候还像被一把锥子狠狠地插入那样。那种锥心疼痛起来,整个人好像要窒息一样,真的很难受。
“医生,我的病有没有得治?”林辰伟紧张地问道。
“先生,先生,你先冷静听我说好吧。如果说你家族没有心脏病史,那就排除遗传的可能。我估计你这个是后天形成的,先生你是不是经常情绪波动很大,而且还有忧郁?”
医生依旧谨慎问着,林辰伟却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几年确实是这样。”医生似乎看穿了林辰伟心里所想,他叹息地继续道:“先生,你的病只有在一线的大城市才能治。不过,如果要彻底医治的话,除非是找到合适的心脏来换。用药物也不过是减缓心脏的衰竭速度而已,先生要尽快啊。”
林辰伟想了想后问道:“医生,请问我如果没有药物支持和心脏替换的情况下。我的心脏,还能坚持多久?”
医生也不拐弯抹角,他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问刚才的问题了,如果你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和做一些比较大的剧烈性运动的话。你应该还可以熬两年的,所以在这两年里,你必须要找到根治的心脏源。”
“医生,拜托你一件事好吗?”医生疑惑了一下后,才点点头。
过了大约半小时的时间,欧馨仪才从外面进来。她进房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林辰伟那落寞的背影,正如夕阳的微光那样暗淡。仿佛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心情从高处跌到了谷底。
欧馨仪毕竟和林辰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所以看到这样的背影,她忽然地紧张起来。然后,慢慢地靠近,慢慢地…
她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生怕惊动那个孤独的背影,更怕自己的任性,会让心爱的人离开。
当柔软的双手,渐渐把那孱弱的身体环抱住时。那个背影忽然地转身,紧紧地抱住了欧馨仪。欧馨仪被突然而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她不知所措地问道:“辰伟,辰伟,你怎么了?”
林辰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欧馨仪。他全身不停地抖动,不停地哽咽。就是不说出一个字来,这种忐忑,让两个人的心,又连接在一起了。
“辰伟…你到底怎么了?”欧馨仪的声色,温若如丝,缠绵而柔情。
林辰伟的脑海里,却是一番景象。那个如仙女般的少女,正向他招着手。嘴在不停的喊着什么,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那朦胧的景象,一直到他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