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时籍的揣测是正确的,因为他出来后忘归谷主虽然从来都没有拿过正眼瞧他,却没有阻止他在谷中的房间里住了下来。
忘归谷主是苏奴的长辈,哑婆不能发声,于是这主持婚礼的任务便落在了时籍的身上。
苏奴想,这大概是忘归谷住会任由时籍自己住进谷中房间的最大原因吧。
这场婚礼由始至终都不是忘归谷主所期待的,所以她虽然坐到了上座接受苏奴和君以陌两人的跪拜,脸上却未见任何欢喜之意,依旧是一脸冷漠的看着下面跪拜的苏奴和君以陌二人。
“夫妻对拜。”
其实对于苏奴和君以陌的这场婚礼,最郁闷的还是时籍吧。
三天前他还在说苏奴和君以陌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三天却在亲自主持他们二人的婚礼,这让他想要不郁闷都不行。
弯腰,头跟头在空中轻轻的相碰。君以陌的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让人丝毫读不懂的笑意,而盖头之下的苏奴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这场婚礼根本就跟她无关,她只是一个木偶人似的。
于是乎,整场婚礼下来,除了哑婆一人一直慈祥中带着浓浓的祝福看向的苏奴外,便再也不见任何一处是有婚礼上该有的喜庆。
“送入洞房。”
随着时籍的一声高呼,苏奴便在君以陌的牵引下离开的大堂,并来到了他们的新房。
双双走到床边就坐后,君以陌一手挑开苏奴的盖头。盖头下的苏奴谈不上绝色,却也独有一番姿色,看得君以陌一阵心神荡漾。
“再敢乱看半分我就挖了你的一双眼。”
冷冷的看向君以陌,苏奴眼里的警告味十足。
“瞧娘子这话给说的,我这怎么是叫乱看呢,”君以陌朝苏奴魅惑一笑,“娘子,我们都已经正式拜堂成亲了,我这叫理所当然的看。”
“君以陌,这场婚礼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知我知,所以我奉劝你还是老实点,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知道啊。”
君以陌轻佻的一笑,接着又将刚才掀下的红盖头拿到鼻子边一闻,一股淡淡的香味便涌入如他的鼻中,一如当日在首饰店闻到的一模一样,是苏奴独有的香味。
“可是我与娘子已经成亲了是事实,难道我想要与自己的娘子增进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也不行?”他可是很怀念苏奴的味道啊!
那日他虽然是昏迷的,可是苏奴一口一口将鸡汤喂进他口中他却是知道的。特别是当苏奴的唇刚贴上他的双唇时,不知为何,他迷糊了几天的意识立刻便变得清晰起来。
苏奴的一颗丁香舌撬开的他的双唇,撬开他的牙关,将他的舌头顶住,然后又将鸡汤一口一口的渡进他的口中的,苏奴做这些的时候他可是从头到尾都清醒的很啊。
所以啊,那天的鸡汤是什么滋味他是一点都没有尝出来,倒是苏奴口中的淡淡香味让他至今都难忘,都还在留恋。
只可惜,那日他虽然很想留住苏奴,很想要回吻苏奴,可是他的体内却不允许。他当时连睁开眼都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力气拉住喂完他喝下鸡汤后就起身离开的苏奴。
“君、以、陌。”
“嘘。”一指点在苏奴的唇上,手上传来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让他体内想要吻她的欲望都蠢蠢欲动了。“娘子,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是不是该称为夫一句‘相公’呢?”
“相公?”
苏奴冷笑一声。这个男人真是不知死活,她都处在愤怒的边缘了,他竟然还敢惹她,他是不是活腻了?如果是的话,那忘归谷主的解药就不要浪费了,她现在就送他下地狱去。
“呵呵,不知娘子唤为夫何事啊?可是需要为夫为你松解衣带,以便和为夫一起共度春宵呢?”
“春宵?”
靠,这个男人竟然想跟她洞房,看来他还真是活腻了。
“是啊。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君以陌笑着点了点头,说完伸手朝苏奴腰间探去,大有真的要帮苏奴解开衣衫,与她真洞房的意思。
“找死。”
一个侧身躲开过君以陌额色狼爪子,苏奴的一双眼里全是对君以陌的杀意。
如果说之前君以陌的话语挑拨还没让苏奴彻底发怒的话,那么此刻他的动作算是彻底的激怒了苏奴。
“君以陌,你去死吧。”
因为今日内两人的成亲之日,所以他们两个人中谁也没有把剑带在身边,可是却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近身肉搏,因此在苏奴的一声冷哼过后,他们的新房内边传来一阵打斗声。
新房外,忘归谷主和哑婆站在院子,两人的目光均是随着屋内打斗身影的移动而移动。
“唉。”
屋内的打斗还在继续,然后忘归谷主却已经看不下去了,低叹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
哑婆见忘归谷主离开后便也不再在苏奴他们的房前停留,而是跟上了忘归谷主。
“你是不是想问我明知道苏奴在撒谎,却依然弄出一场成亲的戏来?”
回头,对上哑婆眼里的不解,忘归谷主依然是低叹一声。
“是。”
哑婆点了点头。
“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