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三先是被苏奴的话一愣,后有点不自然的答道,“呵呵,不用。”
他哪里敢啊,苏奴杀人的情景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除非他不想活了,否则他是绝对没有那个胆子让苏奴帮他。
“好。”一个干净利落的词,说完苏奴便走出了厨房。来到房间,又不知道做什么,最后还是走出了木屋。
苏奴来到君以陌站的崖边,崖下是万丈深渊,大雨过后崖下一片云雾弥漫,竟让然产生身在云端,俯身看众人的错感。
高处不胜寒。
刚才那个人在看到这篇云雾时也产生了这种感觉吗?回头看向屋里正被轻歌缠住的君以陌,苏奴的心突然一阵紧缩。
那个人,他玩世不恭的面具下,隐藏的到底是一颗怎么样的心?
心灵之所,苏奴立时拔出袖中的短剑,短剑从铁丝状变成三面锯齿。同样未转身,未回头,苏奴脚步轻点,也如君以陌一般在原地舞起剑来。
苏奴剑风凌厉,招式狠绝,招招毒辣,几乎每一招都可以在瞬间取人性命。剑风所致之处,地上均是一层厚厚的残枝碎叶。
“好,好,好。”被苏奴狠绝的招式震撼,君以陌击掌连呼三声好。若是一般的人看到苏奴的剑法,肯定会骂苏奴太过毒辣,君以陌却叫好,由此可见,君以陌也不是一般人。
苏奴不为君以陌的叫声所动,依旧挥动着手中的短剑。只是招式却比刚才的更加狠绝,更加毒辣,像是在给君以陌示威。
“好一个狠绝的女子。”
君以陌一笑,幽深不见底的双眸,此刻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只见他的左脚往外微移,右脚一个点地,人便从地上跃起。
“看招。”君以陌凌空出掌,欺身朝苏奴攻去。
背后的一阵掌风迫使苏奴回头,她短剑一横,便挡住了君以陌所有的攻势。接着她左手运功,一掌击在她的短剑上。
“喝。”君以陌双手从苏奴的短剑上脱落,人也连连后退。
原来苏奴的那一掌虽是打在自己的剑上,力道却从剑身传到了君以陌的手上,借助剑的特殊传输,那一掌的力道和功力都比单掌攻击强得多。
“好。”君以陌再次高呼一声好,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半点。只见他右拇指点中指,尖锐的指甲在指腹上划过,立马便看到一道血缝。血成滴状,却并未从指腹上掉落,而是迅速凝聚,接着便见一把血红的剑从刚才的血缝中飞出。
血红色的剑在空中高飞了几个旋转,之后稳稳地落在君以陌手上。而刚才的血缝却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不一会儿,君以陌的中指便恢复完好如初。
“血剑。”苏奴看着君以陌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看见猎物的光芒。据忘归谷中的典籍记载,血剑虽非神器,却堪比神器,其威力不可计量。
“不错。”君以陌笑着低下了头,左手在剑身上轻轻拂过,眼里充满柔情,那动作,那神情,都仿佛是在抚摸和注释他心爱的女子。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在瞬间,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眼里的柔情再次被幽深取代,嘴角弯弯了玩世不恭的笑。“你是第一个让我拔剑的女子。”
说完便举剑朝苏奴攻去。其招式和步法都不同于用树枝时的轻灵,而是如苏奴般狠绝、毒辣。
“也会是最后和唯一的一个。”苏奴的嘴角再次浮起看见猎物的笑,随手一挥,便迎上了君以陌的攻势。
刹那间剑光闪烁,四周树枝和树叶漫天飞,最后成碎状掉满一地。
屋里的轻歌和赵三感受到外面的激烈战况,纷纷跑出屋外。他们仰头观望在空中对招的苏奴和君以陌二人,均是忍不住赞叹道:“好厉害的剑法,好厉害的剑,好厉害的两个人。”
轻歌一直都知道苏奴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之前苏奴对待土匪时她以为苏奴已经使出了她全部的功力。但她现在才知道,那还不到苏奴全部功力的一半。
只是,她与苏奴每日在一起练武,怎么不知道苏奴的武功何时竟然已经这么高了,难道在谷中时苏奴一直在藏拙,直到现在遇到一个棋逢敌手的人才亮出自己的实力?
苏奴和君以陌的比试维持将近一个时辰,最后的一掌对峙,两人更是使出十成的功力。不同的掌力相撞,一层威力巨大的掌波朝四处散去,所到之处树枝和树叶被摧毁的程度比刚才的又更胜一分,连残枝碎叶都看不到,直接化成了灰糜。就连木屋被被两人的掌风震得摇摇欲坠。
“小心。”赵三一个鲤鱼翻身,双臂长揽,一个纵步便带着轻歌跳到远处,躲过苏奴和君以陌掌力的冲击。
轻歌是南屏城主的外甥女,是赵三的主子,救她和保护她都是他的职责。但在掌波向他们扩来的的那瞬间赵三他首先想到的却不是轻歌是他的主子,而是苏奴在杀土匪前对他说的话。
“保护好轻歌,若是她有意思损失,我定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凭苏奴当时说话时的杀气,赵三可以肯定,刚才若是他不及时把轻歌带到安全地方,回过头来的苏奴绝对会立即取了他的小命。
可怜的赵三,活了几十年,行走了几十年的江湖,现在却因为苏奴的一句话产生了抗体,从此对苏奴存在着不可消灭的畏惧。
“赵叔。”轻歌朝赵三眨了眨眼,他不会是忘了她会武功吧?他的武功虽然不及苏奴,但是要躲避刚才的掌波却是绰绰有余的。
“小姐没事就好。”赵三后怕的点了点头。
“哦,”轻歌乖巧的低下头,“赵叔,我没事。”
轻歌说完便挣开了赵三,她飞快的跑到已经收掌的苏奴和君以陌二人面前,一手拉起苏奴的手,“苏奴,你好厉害啊,都赶上谷主了。对了,苏奴,你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呢?”
“没什么可说的。”苏奴甩开轻歌的手,她一边朝木屋走去,一边吩咐赵三道:“赵叔,收拾一下,用过早餐我们就出发。”
“恩?苏奴,我们不多休息一天吗?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呢。”轻歌追上苏奴问道。
“不了。”苏奴回头看向君以陌,“君公子,昨夜我们三人已打扰了一晚,今早不敢再劳烦,故此,我们就此别过吧。”最好是以后都不要再遇到。
“如此,甚好。”君以陌一笑,即使苏奴不说,他也要先行离开了。
“苏姑娘,轻歌,我们后会有期。”等到了南屏,他们想不见都难了,现在就暂时放过她吧。
转身君以陌朝苏奴和轻歌摆了摆手,竟是早餐也不用就离开。
轻歌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君以陌,心里突然升起一丝难过。难道他就这样离开了吗?两次他都是毫无预料的出现,又毫无留恋的离去。他们,以后还会遇到吗?什么时候,他才会为了某个人而停留?
苏奴也看着君以陌离开的背影,在望不见的地方低低一叹。眼神,又是上次那个眼神,这个人,怕是没有这么容易摆脱吧,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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