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盯着闻人目语背影凝望,直至消失不见,此等身姿气质,可谓是仙人有所不及,若不是早碰着拓跋扶苏,这人也不失为一个两人,可惜啊可惜!芳草思索间,早已被子胤看出了眉目去!子胤不禁在心底万分感叹,我尊贵的爷为您老人家还在宗人府里苦不堪言呢!您倒好,一刻不停的盯着别的男人!
感受到子胤投来的目光,芳草回瞪一眼,您动什么,本主母这是在欣赏,不是盯着!
见目,子胤低下头,装作看着自己的脚尖!良久,芳草开口“放信号弹给子凤!回雪梅园!”
“是!”子胤抱拳答道!
回到雪梅园,果然如芳草所想,子充已经压着双手被绑的善从在雪梅园等候已久!
一身官服,陌生的面孔,熟悉的眸神!芳草踏着步子做上一处椅子,子凤子胤二人跟在身后!“子充,松绑!”
闻声,子充一剑划过,绳子顷刻之间落地!
善从动了动手腕,平淡的语气道“善从乃一切太医,与芳侧妃娘娘无冤无仇,娘娘命人把在下抓来,所为何事?”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装?芳草不禁为张思远点个赞,虽然她对于张思远的印象仅有穿越来之后几个月的相处,从未发觉他还有这个天赋!微微一笑,开了口!“阿爹命人捎了口信,说是有为故人来了京城,要我好生照看!未料到,这位故人来了京城没先来找我,反而,做了一些让人不耻的事情!”
善从一愣,不过仅仅是一瞬,不紧不慢道来“恕善从愚钝,侧妃娘娘此话,善从不知!”
“既然大人不知,那本侧妃就让大人知道知道!本侧妃今还就明摆着告诉你了,本侧妃乃是方啸天的后人,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别怪本侧妃不念及旧情,不如你也尝试尝试这紫萝段魂散的味道!反正云中嫣然怕是活不了,她活不了本侧妃纵使逃得了一事跳不了一世,更何况,如今夫君正在宗人府忍受煎熬,倒不如我们大家一拍两散,渔翁两不得力!”芳草冷言道!言罢“子胤!”
“是!”子胤从怀中掏出一瓶白瓶!轻轻在手中晃了一晃!朝善从走去!
既然善从出山是为了报仇,芳草也没打算让他这么轻易就说出整个前因后果,在这那也是不可能的!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善从感受一下即将远离人世的恐惧!死不可怕,可怕是死之前的无能为力!
那白色小瓶并非紫萝段魂散!芳草不记得断魂散的配方,因为那是在是太过于复杂,芳草只是随手一番,不记得自是无可厚非!
“善大人您请放心,这不是一般的紫萝段魂散,而是被本侧妃加了一些特有的东西进了去!本侧妃最近认识一位少数民族女子,她教会我一种蛊毒,与这紫萝段魂散融合起来正是剧毒无比,蛊毒穿肠借着紫萝段魂散的力道,正好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功效,如今正愁没人试药,不如善大人您救圆了本侧妃的这个心愿罢了!”说罢,芳草阴森一笑!
其笑,诡异,阴凉,恐怖!善从虽面不改色,心里却是打鼓,什么时候芳草如此对医术有研究了?还知道将两种毒混合,他总是有紫萝段魂散的解药,也没有两种读物何在一起的解药!若是这药喝下去,恐怕即报不了仇恨,也丧失自己姓名!
子凤子充绿竹三人,纷纷被芳草的话吓得一怔,看向子胤手里的药瓶,主母什么时候认识了少数民族女子,什么时候将两种毒药融汇一起,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不知道?
而此时拿着毒药瓶的子胤一步一步挪向善从,心里也是哭瞎不得主母瞎掰扯的功夫,要不是他知道这不过就是最简单的蒙汗药罢了,还真是一样的被她骗了去!站定!“善大人您是自己喝,还是要子胤喂您”
看着瓶子,善从脸色惨白,不过人皮面具在外,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声音却是颤抖“谋,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芳……”
善从话未说完,芳草便快速打断“少罗嗦,子胤,给我灌!”
只瞧着一人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捏住他的下颚,善从才猛然惊醒,近于疯狂的推开子胤!一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俊俏的脸,略带狰狞“芳草,你我都是云水村的人,都是受百年前那场噩梦的洗礼,才终年生活在与外世隔绝的云水村,这些,这些!原本都是我们的!可是现在?”张思远突然指着屋内的古玩摆设,珍奇字画!“现在我们穿的什么?吃的什么?住的什么?我不平,不平!”
张思远一个激动,酿呛在了地上!
这是芳草第一次见张思远如此歇斯底里,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还记得,在云水村张思远撞见她与拓跋扶苏同床,还是一脸通红羞涩,与现在判若两人!
突然她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可怜!
芳草起身,扶起张思远,用着很久以前的语气“思远哥,回来吧!这一点都不适合你!在芳草的记忆力,你永远是那个纯净天然的思远哥哥!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想嫂子,想想张大爷,张大娘!想想云水村的恬静民风!与这京中污浊之气相比,你还觉得这权利金钱好吗?”
张思远双眸中突然有了转色!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百年前的恩恩怨怨,知道了自己的幸事,若不是那日亲眼目睹,拓跋扶苏的那艘他这辈子也没见过的贵大船,以前人人都尊曾他一声殿下,他绝对不会被这些迷茫了双眼!
他作为云说村唯一的拓跋楚云的后人,自是应该知道进出云水村的密道!故而一时不愤,为何同样复姓拓跋,他拓跋扶苏就能受人敬仰,属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金银珠宝玩物古件山珍海味一样都不用自己亲自去争取,去靠体力去换取,为何他就要!
他不愤,不平,偷偷学了芳家的天下第一毒,便顺着密道出了云水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百年前那些伤害过他祖先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面对张思远的不语,芳草继续道!“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刚生出来都是性善,只不过因为后天的污浊不得不变,思远哥,你想想你现在被仇恨蒙蔽的样子,想想我们小时候在云水村愉快玩耍的日子,你还觉得现在好嘛?当年先祖们为何带着我们避世,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子孙过着如此污气的生活!想让我们快快乐乐没有仇怨的生活,如今已过百年,百年前的那些仇恨早已不在,祖先们都已经选择放弃,为何我们还要执着于过去?”
张思远抬眸,似乎像是被芳草说道,思索着什么?
“思远哥,你现在把他们杀了又如何?如果芳草没有猜错的话,你出来京城,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李代桃僵换了善从!而是从中有人协助你吧!协助你的人,我姑且不稳,你是个聪明人,切能看出这权利争斗的心酸,难道你想让你自己以后的孩子再过着这样的生活吗?思远哥,你该清醒过来了!不要再沉迷忆往事,人生浮梦,过眼云烟!和不珍惜现在拥有的!”
“我……”张思远看着芳草一时无语,是啊,祖先们带着他们躲离尘世,就是希望他们过着没有恩怨,民风纯净的日子!他却在执拗着,若是没有拓跋扶植找到他在先,芳草这番话再后,他怕是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芳草妹子,我,对不起!”
芳草从未想过张思远会这么轻易就被她说动,或许他的本性不坏,就是一时间迷了眼罢了!不过总算,没有辜负了阿爹期望,让他迷途知返!“思远哥,阿爹前些日子来信,说是让我寻着你,速与你回道云水村,只是如今,扶苏关押在宗人府,我绝对不能走,不过,你必须得走!你今晚暂且休息在这雪梅园,明日一早,我名子充送你回云水村!”
张思远是拓跋楚云唯一的后人,而方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直守护这张家,守护者云水村,所以她绝不能让张思远有事,还是赶紧将他送离京城得好!
“芳草,你不问我,是谁在暗中帮助我?”张思远问道!
芳草摇摇头“思远哥想说自然会说!”
“也好!”张思远跳过这句话,点点头“明日我自己会云水村变好,路我还是认得的!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拓跋扶植,他并非表面上与拓跋扶植叫好,而是机关算尽想置他于死地!”说罢,张思远莞尔一笑“芳草妹子,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百年前,拓跋楚云就为争夺皇位刺杀自己的亲弟弟,而百年之后,拓跋扶植也是因为皇位除除机关算尽陷害自己的弟弟!哈哈!芳草妹子保重,若是那一日这京城呆不下了,云水村一直为你敞开大门!还有一点,你若是想抓到拓跋扶植的把柄,光是靠着监控是没有用的,要从云中语熏下手!”
张思远提醒完冷笑着走了出去,边走边道“哈哈……帝王之家不过如此!不杀也罢,省得玷污自己的手!”
果然,如她所想,拓跋扶植并非是个池中善物!目送着张思远远去的背影,芳草朝着子充挥了挥手“府中暗卫是有的吧?”
闻言,子充点头“府中暗卫三千!皆是精英!”
“子充你带五百暗卫护送张思远安全回到云水村!拓跋扶植知晓他不见了,必定知道其中有鬼,我怕……”还未等芳草说完,子充便到了一句我懂,身姿轻妙而去!
经此一事,子凤子充子胤绿竹四人不得不对他们这个主母刮目相看!心底也对这个主母多了满分的信任!原先的替爷不值得也烟消云散!
入夜,芳草坐在窗前,久久不得入睡!虽然知晓拓跋扶苏定是不会真的有事!却也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在宗人府好不好?在做什么?被自己的亲老子关进宗人府定是不好受得吧!
如此反复,越想越精神,芳草起身,心想着睡不着不如出去走上一走!打开房门便是一缕月光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甚浓的凛冽寒风,芳草这才感觉自己的手脚早已冻得僵硬,却一直念着拓跋扶苏的事情,不曾察觉,芳草不觉得嗤笑,原来,那人早已深入骨髓!
恍然间,一白衣飘落!“夫君关押宗人府,你却还在这里笑,真不知是没心还是没肺!”
见到此人,不闻声还好,一旦闻声,芳草便忍不住想要骂人!不过念及求着人家帮忙查清拓跋扶植那老谋深算的家伙,她可是真要骂人了!“不干活去,来这干嘛?”
“如此小事,还需我堂堂凌云阁阁主去做!那我凌云阁还不如散架得好!”闻人目语淡淡说道!眸中一如既往的空洞!
虽是语气淡淡,但不乏有一种傲娇胜人的赶脚,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跟拓跋扶苏多多少少是有些相似的!比如长相,比如偶尔说话的方式!“你什么时候来的?”倜然想起这个家伙突然降落,说不定是来了好半天!若是听见她刚刚与善从的谈话,他派人去跟着,人家可是消息阁的阁主,万一知道了隐士云水村,那么秘密岂不不是秘密!隐士也即将变为现世!
“刚刚!”闻人目有淡淡说道!
“哦!”芳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不耐烦的道“赶紧走,赶紧走!我还要睡觉类!”
说罢,便转身回了屋子,倒在床上,刚要盖被,豁然一响,尼玛,真善从没了,假善从走了!她也可以找个假的代替嘛!随即,长调一呼“子胤……”
此一生长呼,吓得子胤子凤等人以为芳草出了什么事情,纷纷飞着轻功踹门赶来!瞧见某女正趴在地上,似乎是在寻找着某些东西!只听某女突然之间抓着刚才善从丢下的人皮面具!“哈哈!果真天佑我!哈哈……”
某女长笑三分钟,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才愕然道“我不是就喊了一个人嘛?你们怎么全来了!”
三人无语,您那那是喊啊,您那是玩命喊啊,跟被人行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