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重手了?敲晕还分轻重吗?明明是您老人家要敲晕的啊!子夜再次陷入混沌之中!手尴尬的再伸向芳草的空中停留!怎么办,子夜心里几番挣扎犹豫着开口问道“爷?还,还包吗?”
拓跋扶苏闻言,如黑宝石般的双眸扫过子夜,停在芳草脸上!唇边缓缓弯出弧度“你说呢?”
你说那?子夜再次陷入苦思!那是包还是不包啊!为啥主子说话总绕弯子,他真滴没有那么聪明滴,他真的真的只比子充聪明一点点而已!
子夜的手继续尴尬在原地,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我最最尊敬的主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为难您滴属下呢?
就在子夜快要被思想斗争频临崩溃的同时,拓跋扶苏的声线缓缓响起“愣着干嘛?还不准备包袱!”
“是!主子!”子夜像是一个无所适从的傀儡,突然间有了线绳牵引一般,有了生命的迹象似得!回手很潇洒的将自己身上的大黑色披风解开,一个回旋,一张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披风平稳的扑落在地上!
刚想回身,将床上卧在主子身边的人抱下床,却见主子早已华丽的起身,优雅的抱着芳草轻轻放置披风上!
随之,起身,右手衣袖轻轻挥了两下,黑色披风便将芳草围了个严严实实,只余下一双白袜露在外边!坐定一切,拓跋扶苏淡淡开口“子凤!准备好了吗!”
音落人落!子凤抱拳扣地!“主子!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主子登船!”
“恩!”拓跋扶苏点头,略微满意!
诺沙国二殿下拓跋扶苏的四大贴身侍卫可谓是各有千秋,各有看见本领,相互补足!
东卫子凤——办事利落!是四人里最冷静的一个,同时也是最冷酷的一个,善用弯月刀,刀落即人亡!西卫——子夜是四人中办事最谨慎的一个,且也是最敏感的一个,一把流秀剑快如流星,扫过之地绝无生还!
南卫子充——最大的特点就是古灵精怪、鬼主意最多,一条皮鞭判若游龙,一闪一攻灵活多变!除此之外拓跋扶苏手下还有一北卫子胤,此人做事稳重,不慌不乱从容淡定!一双铁扇更是闻名天下!
若说这二殿下的侍卫了不得,那更要夸夸其主!俗话说有何主子就有何奴才,奴才身价不菲,主子也自是多金了得!
十八般冰器样样趁手,随手拈来皆是兵器,故而,拓跋扶苏多年未曾配过任何上等兵器,最爱以信手摘来的叶子为器,绝无虚发!
随即,拓跋扶苏转身华丽抱起一条黑不溜秋的披风!交代道“子凤,带路!子夜,清理现场,顺便给芳逸留张字条,说明原委!”音落,两个闪电般的人影顺窗而出,显而易见,第一道闪电快如追风!丝毫没有要等第二道闪电带路的意思!
又将他留下?子夜无奈,眼瞧着子充在窗外吐了吐舌头,再次以闪电般的速度消失在窗口!子夜心底愤愤不平,为啥总是自己孤零零的处理后事!
斜阳高照的云水村,一片金灿灿的落叶如大雪纷飞一般!
“主子,子凤!等等偶啊!”自从一路上费劲追赶,额角冒出汗滴,瞧着前方一望无际的人影,子充委屈的瘪瘪嘴,又不是背后赴敌,就不能等等他,慢点嘛?那么快很容易消化太良好,胖不起来滴!
而维持第二的子凤,闻声,皱眉,不为所动,吃力追赶,却仍有很长一段距离!
而身居第一位的拓跋扶苏依旧华丽的运着轻功,肩抗一人,举止优雅,虽与疾风对峙,却是丝毫不显慌乱!神态自然!有如三月踏青一般!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儿,拓跋扶苏华丽的落入一座云水河深水区的小船之上!而,拓跋扶苏脚底只余一丝丝不小心溅到的水泽!不禁皱眉,难道自己这段时间不练功,生疏了!
“属下参见主子!参见二殿下!”
一声齐而亮的声音响彻云水村上空,若不是子凤前一晚下来蒙汗药,怕是云水村村民见这阵势早已惊吓过度昏睡过去!
上古浮沉木的船身,赭石色的油漆,三分之二处有一个二丈多的船屋,用拓跋扶苏而立的船头角度看过去,一张上等楠木制作而成的圆桌桌腿,几块玉石点缀,圆凳上璀璨的玉石也竞相呼应着!桌上,一只白色秀金花的壶身闪闪发光!
一叠精巧的点心规规矩矩摆放在一只高脚碟中!
船虽精致,却也不难发现,这船新亮无比,定是加急而制!
小船约有四五丈长,二三丈宽,以从前到后的顺序整齐划一的排列着伸向,除拓跋扶苏的主船上约有三十余人,其它六只船上分别约有七八十人!均手持长枪而立!
“恭喜主子!平安归来!”一黑衣男子,手持铁扇恭恭敬敬双膝跪地抱拳道!再看到自家主子身上抱着一个黑布隆冬的披风之后,一双温柔的双眸闪过一丝不明之色!
“恩!”拓跋扶苏微微点点头!华丽的踱步走向船屋,附在两侧的侍女,纷纷跪地恭迎殿下完璧贵诺!靠近船屋的两名侍女,小心翼翼起身,撩开门纱帘,以便主子方便进屋!
床屋不大,略微简单!除却桌瞪外,一张精雕细做的床榻,船上上好丝绸缝制的被褥!显得整个船屋低调奢华有内涵!
船屋外,一个呼吸沉重,一个呼哧怠喘的两个身影先后而至!
“唉呀妈呀!子胤啊,我快要被累死了!子凤啊,你就不能等等我!”声未到人先到,随即,一个大大的身影‘啪嗒’一声摔进了船头,随即滚了个身,便随意坐在了船上,看到自己左脚都侵湿了河水!抱怨道“不是,好好的船就不能停的近一点?害得我差一点摔进水里,淹死了不要紧,多毁我英俊潇洒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