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啊啊啊!”慢回在金色的日落之中!
“拓跋扶苏……”一阵尖锐的女音响起,由此声可见,轩辕容嘉真真怒急!拔起身后挂在墙上的长剑,朝拓跋扶苏刺去,快到之时立马将剑锋直直转向芳草,轩辕容嘉贵为皇后,却是一身武功在身,虽多年未练,却也是速度有加!
轩辕容嘉性情高傲刚烈,此生从未受人公然挑衅,即便是先前多次与拓跋扶苏嘴角不合,却也从未这般受气!遂,怒发冲冠,举剑而击!
拓跋扶苏原本瞧着轩辕容嘉举剑朝自己此来,不屑的凤眸点点笑意,即便是这剑离他只有一毫米,他也能之用两根手指让这剑稳稳停下,只不过,下一刻,当轩辕容嘉转了剑锋,即便是芳草身边有着一位武功不低的绿竹,却还是动了凤眸,惊了俊美容颜!
身形快如追风,如流星划过,稳稳的抓住了锋利的剑刃,而此时,轩辕容嘉的剑离芳草还有一拳之远,绿竹阻止的动作刚要触及剑锋子胤子充飞身的动作刚飞到一半!
众人皆屏气凝神,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一把千年寒铁铸成的天下第一神剑冰锐,就此一分为二,带着滴滴血染坠落在地!
芳草,醉了,怔了,迷了,沉了,轮了,或许上一秒还存在的一丝猜忌伴随着冰水的落地顿时消失,虚无了!整个空气中弥漫的不是鲜血的味道,而是心的味道!心交心的味道!
轩辕容嘉被这折剑的力气逼的退后了几步,刚想发作!只听拓跋扶苏冷眸道“轩辕容嘉,我念你是我大哥的生母,是我父皇的发妻,容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任意枉为,母妃之死,我定要你十倍百倍偿还!”这些时日,他侧力追查母妃病故一事,终于有了眉头,条条证据皆指向了坤和宫——轩辕容嘉的寝宫!
此话一出,周围一阵寒气四起,门外,一双黑眸幽深的笑意与夕阳西下的景致显得格外唐突!
闻声,芳草恍然,焦急上前“扶苏!”
滴滴鲜血染在芳草绣花的罗群上,侵染开来,好比一朵娇艳的牡丹找到了它最舒适的栖息之地一般,迅速占领它能到达的地方!芳草一手握紧拓跋扶苏的手,一手忙拿着腰间的锦帕!紧紧的记在他的手间!
“你说什么?”本就怒火交加的轩辕容嘉顿时愤怒挥袖,站定身子,发丝虽有微乱,头上步摇前后摆动的速度迅速,却依旧屹立她一国皇后的雍容华态,凛声开口“哼,你母妃死有余辜!本宫不屑于与那贱人勾心斗角,休得诬赖与本宫!”
闻言,拓跋扶苏怒火攻心,一手推开查看他伤势的芳草!以让人看不见的速度上前,卡住轩辕容嘉的虽是年老,却光滑依旧的脖子“你没资格侮辱我母妃!”
“二弟!快松开!”一锦衣华冠男子飞快的挡在轩辕容嘉面前,一手有力的握住拓跋扶苏掐向轩辕容嘉的手!
“植儿,你可看清,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好弟弟!”轩辕容嘉毫不畏惧,厉声道!
“大哥!”拓跋扶苏见来人,微微一怔,若是现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了轩辕容嘉,不仅没有让轩辕容嘉得到比原有超出十倍、百倍的报应,而且还会让他与大哥决裂!以轩辕容嘉的性子,拓跋扶苏明白杀了她不过是一闭眼的事,只是,若想要她痛苦,就要让她失去一切,身份,地位,亲人!让她遭受世人的唾弃,冷眼!
这才是她该有的报应!
就在拓跋扶苏放松信念的时候,轩辕容嘉神补刀“哼,果真是贱人的儿子!”
此话一落,拓跋扶苏青筋暴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再说一遍!”
“二弟!她是我母后,也是你的嫡母,就算是她有什么事,你冲着我这个做大哥的来!万不可作个不孝武逆之人啊,扶苏!”拓跋扶植一面看着自己母妃苍白的脸色!一面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二弟!二弟!”
拓跋扶值见拓跋扶苏眸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愤恨!眸光一转,遂,抽起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右胳膊,狠狠滑下!紧接着闷声一吭“啊!”
“大哥!”
“值儿!”
对峙二人纷纷将转向拓跋扶植,就连拓跋扶苏手上掐着轩辕容嘉的动作也收了起来!“宣太医!宣太医!”
“值儿,你怎么这么傻!”轩辕容嘉眸寒泪光道!
见状,就在众人皆注重他的伤势之时拓跋扶植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一瞬,逃过了屋内所有人,唯独入了芳草的一双美眸!
第一次见面,在皇宫的大殿之上,她便觉得拓跋扶植那双温柔的只剩下柔的双眸,以及谈及发妻时的态度,不知是不是在现代阅人过多的缘故,总觉得此人并非那么简单!却也找不出丝毫破绽!
不过这一次,那种狡黠,机关算尽的眸光,芳草再熟悉不过!在现代的交际场合之中,何样眸子没有!即便是再精深的人,最多三次,芳草便能猜出此人的城府!
可恶,芳草心生不愤,我家扶苏好心对你,你却存着算计他的心思!此举不可饶恕!
自己的危急关头还未过去,芳草便想着如何为拓跋扶苏出这口恶气!
“汪汪汪!汪汪汪!”此时狼狗刚好溜达完回来,瞧着门外的血腥,以为是芳草出了什么事,迅速的冲进轩内,朝着一干人等大声汪汪,瞧着芳草没事,才悻悻的坐在芳草脚下,蹭蹭芳草的小腿!
很快,太医从二王妃的住处,赶了过来,众人都沉浸在大殿下伤势之中,只有芳草再朝着黑子使眼色!
黑子很快就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瞪了瞪前腿,扯了扯后退,嗖的一下窜了出去,朝着人群中间的拓跋扶植奔去,狠狠的朝他的屁股上大口一咬!然后再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还屁颠屁颠的摇摇尾巴,冲着众人,逃难去喽!
“岂有此理,来人,给本宫把那只狗抓住,五马分尸!”面对拓跋扶植脸上疼痛之色,轩辕容嘉不禁心疼冷声斥道!
“哎,哎!尊贵的皇后娘娘,您何必跟狗一般见识呢?”芳草迅速挡在门口,接过话来!切,刚才容你放肆一会就够了!这会姐也吃饱了,喝足了,也该本小姐跟你们抖抖法了!
“放肆,哪来的狐媚,本宫发话有你插话的份吗?”轩辕容嘉继续冷斥!不够双眸却是看向自家儿子!
这回芳草也不反驳,一双灵动的双眸闪烁!“皇后娘娘您说的极是啊!您哪能跟我这么割狐媚计较呢!就像狗咬大殿下一口,大殿下总不能咬回去吧!”
“你……”轩辕容嘉闻言,刚想发难!拓跋扶植开了口“母后,算了,就像弟妹所说,一只狗罢了!”说罢便不再言语,双眸微闭的侧坐在丫头们迅速铺好的软椅子上!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一颗正在处心积虑的心机!
而,拓跋扶苏本是刚想发火,但见惹祸之人正是一条狗,便也暗自放流,睡觉爱屋及乌呢?
大哥想来身子硬朗,被一条后咬了一口应该无事!
依芳草看,拓跋扶植虽表面无事,但闭眸前阴狠的双眸,便知此事定然不会了解!
一番折腾下来,早已是夜半三更!众人回宫回府已是深夜,轩辕容嘉走前的一句狠话,一直徘徊在芳草耳畔!
“拓跋扶苏,今日你能庇护得了她,明日朝堂之上但愿面对众多大人悠悠之口,本本折子参奏,看你如何应对!”语落,銮驾起!
今日一事,并无证据,故而不能随便就将她置法,最多也就是打伤她一顿板子,但那好歹是一条人命,救与不救?
芳草自认为不是善心之人,但这云中嫣然背后可是不可忽视,有个当朝丞相的爹,身后的朝臣定然有一大票,再加之身为大王妃的姐姐,背后再有这么一个看她不顺眼的皇后娘娘!若是死在了王爷府!
想必即便是拓跋扶苏功名显赫,王爷府难逃悠悠之口!
再者拓跋扶植真如她所见所想,那么皇家的王位之争无可避免,拓跋扶苏一向信赖她这个大哥!如此想想,若是通过云中嫣然之死,挑起事端,只怕对拓跋扶苏是极大的不利!
“扶苏!”一段想法,芳草决定还是试探一试!
“恩?怎么还不睡!”拓跋扶苏转过身来,面对芳草!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四只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
“你,对皇位可有兴趣?”虽是纠结,芳草还是开了口!
只见拓跋扶苏原本沉重的双眸突然一变,莞尔一笑,开了口“芳草可有兴趣?若有兴趣,我要来便是!”
芳草一阵欣喜,拓跋扶苏的话隐含深意便是他没兴趣,没兴趣就好,芳草摇摇头!“那,你的兴趣是?”
“我的兴趣就是,取芳草为妻,让芳草生娃……教娃学武……”拓跋扶苏笑着开口!
见状,芳草也是笑着开口“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