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到韩冰昀那小子情意难诉的痛苦,心疼罢了,虽然他们是在三年前相识,却又三年未见,但是有关他的事他还是有点了解的,从小就在叔伯的争斗中存活,又因为没有父母的庇佑,疼爱他的爷爷也因为整日忙于生意而无暇顾及他,所以在家族中没少受欺负,别看他平日里待人一副宽厚的样子,但是他知道他的心已经被封闭在了黑暗的深渊。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主动去求得什么,唯有对温柔菲,他是真得付出了自己的那颗心,但是却被这样草率地伤害了。
“哎……”情不自禁地他又叹了口气。
温柔菲放下布帘,奇怪的看着他说道:“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你瞧外面的风景多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你的心情怎么像是阴天似的。”
冷君漠听到他没心没肺地话差点气结:“你有没有良心啊,都是因为你才伤害了这么一个纯洁少男的心,还在这里装成没事人的样子,真替我那兄弟不值!”
看到他义愤填膺地样子,温柔菲只感到好笑。
“那你想我怎样,难道叫我告诉他我愿意接受你的感情?还是你愿意让睿王爷杀了你那个好友,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喜欢他呢,说不定我一开口拒绝的话,他会更加痛苦也不一定!”
温柔菲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
她真搞不懂一向自是风流的冷君漠为什么也会有这种思想,他应该比谁都明白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更何况她的身份特殊就更加不可能对这么一个只相识了一天的男人产生爱意了,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肤浅吗?她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话不能这么讲啊,你完全可以先安抚着韩冰昀,万一到时候你发现自己觉得多睿尔厉不适合你的时候你可以有另一个选择嘛,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这可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冷君漠本着一副教育她的态度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的意思就是叫我劈腿咯!”温柔菲斜睨着眼,狡黠地笑说着。
劈腿?什么东西!
冷君漠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说我你叫我脚踏两条船,教我水性杨花,你嫌命长,我还不想死呢?”这个臭小子进出馊主意,也不想想那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还没等她答应呢,估计那个文弱的韩冰昀已经人头落地了。
温柔菲实话实说。
谁叫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招惹了这么一个有权有势,而且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呢?
还别说,冷君漠真有点怕这个草莽男人,一想起他那张凶狠的脸,他就三天三夜睡不着吃不下,现在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怂恿温柔菲脚踩两只船的话,啧啧……他还真不敢想象。
冷君漠只感到颈后有一阵阵的寒风吹来,冷得他直打哆嗦。
“算了,算了,你可千万不要出轨,就算想换男人最好等我走远了再说,省得那个不讲理的蛮子将错都归咎在我身上!”对哦,他差点忘了,温柔菲如果做错了事,那个男人非但不会责怪她,就算有气也会朝身边的人发,而他正好就是这个身边人,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想为兄弟做一回媒结果却碰上钉子。
见他禁声,温柔菲明了地笑着,看他那样一定是明白她一天在这个世界就一天不能劈腿的了,除非他不要命了。
车厢里温柔菲笑得开怀,冷君漠气得无言,只能将头转向外头看外头的风景。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接受韩冰昀突然的感情的,不仅仅是为了封建的教条,更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了的人,爱上了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
看着外头的山山水水是那般地轻松惬意,可是她的心却是沉甸甸地,越接近那个地方心里就越不是越来越难受。
“我们一定要回去吗,当初我们不是说好这趟出来是为了找我师姐的吗,现在她还找到,我又要回到原点……”回去并不是她的初衷,找到人才是重点,若是这次真得又回去的话,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温柔菲在暗暗在心里感慨自己的悲哀人生!
“我知道,我了解,所以我才故意绕道西夏一趟啊,一是为了安全,二也是为了方便我们去寻那金湘语啊,你以为你那个占有欲强到爆炸的男人会单独让你跟我一起回去呢,他早就派了他的手下一路跟随着我们,去韩冰昀家住一晚上也是为了甩开那个人,现在我们安全了,可以朝着目的地出发了!”
“可是你知道金湘语在哪里吗?”
“有一点点的消息,据可靠消息她很有可能在皖西!西夏最北边的城市,”
随着马车日夜不停地赶路,他们终于抵达了皖西,车子在一家客栈前停下。
冷君漠将温柔菲扶下马车。
“我先带你上楼去休憩,待会叫小二唤大夫来看一下,要是你身子不舒服可要早点告诉我,不要死撑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担心之意言于表。
而温柔菲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定赶路太急所致,冷君漠担心之余暗暗打算待会儿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他们前脚刚踏进客栈,一个身穿布衣,一肩上挂着一块干净擦桌布的小二便迎了上来。
“二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啊?”
见其中一位较文质彬彬的客人面无血色,似乎不怎么舒服?心想两人住店的可能性比较大。
“小二,备两间上房,再把城内最出名的大夫叫来。”冷君漠扶住温柔菲,迅速掏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
小二敏捷的接住飞来的银子,清脆的嗓门迅速应道:“好嘞!请往二楼走,下的立刻去请薛大夫!”
皖西城内仁医馆,医馆内的生意还是这么火热,来向薛大夫看病的人依旧是那么多,虽然医馆内不止薛大夫一人,但是不论医德还是医术都是上乘之选的薛大夫是最受城中百姓欢迎的人选,而来仁医馆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慕名而来,还有一部分则是为了看薛大夫本人而不是来看病。
“薛大夫,出诊!”掌管病人分配的医馆学徒阿忠,冲着内室大吼了一声,引来在外候诊的病人一阵怒视。
“阿忠啊,你怎么可以让薛大夫出诊呢,我们这些生了病的人他都还没有看呢?”
一个穿着上等丝绸布料的老员外,不悦的瞪着阿忠。
“这位员外请见谅,令千金的病并无大碍,此等小病我们医馆的王大夫也能医治,保证将令千金的身体打理好,而且薛大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请您到隔壁内室安坐吧!”阿忠笑着安抚这位老员外。
这也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打发那些想将女儿推入薛大夫怀抱的父母们。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只可怜了他阿忠要做这张黑脸面神!
内室中的薛大夫看完病人,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跟着那位要求出诊的店家小二走了,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留给那些员外们说。
直到走出医馆几条街开外,他才擦了一脸冷汗,暗想大夫真他娘的不是人当的。
看薛大夫一脸黑面的神情,小二笑道:“薛大夫的人气还是很旺啊,最近医馆的生意可好啊!”
每天都有人来送钱,这医馆做得那叫一个红火啊,再加上薛大夫又跟薛家堡有这么密切的关系,自然引得全城名媛趋之若鹜咯。
“好!好的很!好得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跟吃了春药似得,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呢,那些三从四德,四书五经都念到哪里去了,一见男人就犯花痴,真搞不懂她们那些脑袋是干嘛用的。”薛大夫抱怨道。
这就是所谓的生在福中不知福吗?听着薛大夫如此抱怨,小二是又羡慕又嫉妒,身高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同样是人命运咋就这么不一样呢,这种机会他这辈子是盼也盼不来的。
“薛大夫,您就别埋怨了,还不知道您是修了哪门子的善事,这辈子居然艳福不断,你看我至今想找个媳妇都困难,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好命的。”
小二边走边说道。
其实心里已经哀怨的冒泡泡了。
薛大夫对他的话自然不以为然,反正跟他也讲不通,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行了,这个问题以后在讨论,你们客栈的这位病人有何症状,说来听听……”
“好的!……”
小二只好作罢,跟他讲述温柔菲的病症。
这位城内名媛趋之若鹜薛大夫,本名薛义笙,是薛家堡管家薛镇的独子,自小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妙手回春学医,又习得一声武艺,虽然薛家堡在江湖中的传言并不是很好,但是其富可敌国的传闻可是有目共睹的。
名震江湖的薛家堡还有一个传闻也是江湖人士热烈关切的问题,百年来都是如此。但是都无人知晓这其中的缘由,那就是夜晚的薛家堡一到晚上就会变得前所未闻地萧条寂静,府里各个院落既没有丫鬟仆役地走动,也没有护卫巡逻,只有那堵高墙将外头的世界堵住了。
同样的,今晚的薛家堡也不例外。
突然府邸的最身处突然想起一声悲惨地痛叫,也惊醒了睡在隔壁的薛家总管薛震,每当听到这声如野兽般的吼叫薛震就会立马从床上起来来到堡主的房外守候,而其他院落的丫鬟们则是害怕地都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她们虽然不知道在府里到底养了什么样的野兽。每当半夜的时候都会发出这样惨痛地叫声,但是她们都谨记当初进府时总管对她们的警告。
“在我们薛府做事的仆人必须记住多做事少说话,一但入夜之后就不得走出房门半步,否则就有死无葬身之地,记住了!”薛管家的话有如洪钟不断在耳边震响,丫鬟们个个哆嗦着躲在被窝内不敢伸出头来。
本来当她们进府时并不明白总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东家怎么是说自己也怎么做就是了,但是后来一个自命甚高地丫鬟想借着自己美貌勾引堡主,结果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只是有人在半夜听到一声惨痛的尖叫,从此在府里就再也不敢提起这件事,更别说是在晚上出来走动了。
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眸盯着睡在床内侧的女人!
薛严在半夜中突然被体内饥渴的血液给折磨醒了,黑亮的眼眸渐渐被红色蒙蔽,嗜血的渴望纠结着他,看着旁边沉睡着的女子,诱人的血液正散发着香气不断召唤着他。
他突然扑到女子身上,对着她白皙的脖子迟疑着,原本光滑无缺陷的玉体现在已经满牙印,兽性般掠夺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柔情,从未停留过的大手轻轻抚摸上那片光洁的肌肤,但是没过一会儿,嗜血地冲动掩盖了他仅有的人性,毫不迟疑的咬上那曾今停流过的白颈。
“嗯……”女子感到一阵刺裂的疼痛,即使梦中也无可自拔地叫出声。
但是已经吸上那甘甜血液的男子早已失去了理性,只剩下野兽般地啃食,哪里还顾得及女子的感受,即使这个女子是唯一一个让他冰封的心活跃过的人!
随着他的吸食,紧闭着眼睛的女子突然流下两行热泪,本来苍白的脸易发的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