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秦岩站在龙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睡的一脸安详的男人,似乎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他。
湛,你若真得爱我,就请你把你的命送给我,唯有这样我才能换回我娘的命,我申屠秦岩在此发誓,若有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任君处置。
颤抖的手上紧握着寒气逼人的宝剑,对着睿尔湛的心迟迟都未曾下手。
“原谅我!”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眸狠心刺去。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当剑即将刺进睿尔湛胸口的那一瞬间,他迅速握住剑,紧紧地握着,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一滴滴的染红了黄色的床单,但是却无法掩盖睿尔湛那双仇恨的双眸,狠戾中带着愤怒,更有一丝的伤痛,暴怒的黑脸掩盖了他的伤痛,将他的愤怒表现的淋漓尽致。
“啊……”申屠秦岩隐忍着剧痛闷声装上冰冷的墙面。
睿尔湛弹手中的剑,连带的将申屠秦岩弹出数步之外。
“如果朕是你就不会笨得回来,显然这些年你为了想刺杀朕,耽搁了自己练功的时机,不仅武功不济事连脑袋都变蠢了!”掀开盖着的被子,睿尔湛不顾还在滴血的手,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纤细的手指滴落地上,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血红色的鲜花,但是他反而一步步靠近跌落在地上隐忍着剧痛的申屠秦岩,如野兽般愤怒逼近的气息让坐在地上的他恐慌,甚至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你……你没睡?”他惊恐的看着如此清醒的双眸,原来他一直都在装睡!。
其实早在他想杀睿尔湛的那一天开始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这个男人向来是有仇必报,对于背叛自己的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即使是跟随在他身边的他也一样。
“睡?被你刺了一剑,你以为我还敢睡吗,若是睡了,岂不是要提早去见阎王了,更何况我若是真得睡着了,岂不是再也看不到你这个可人儿了!”睿尔湛靠近他,一把握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像小鸡一样拎起来,刚健的双手充满了仇恨的力道,将他粗鲁的抵到墙面上。
“你……”心中的恐慌逐渐扩散。
他绝对不能死,若是死了他的娘亲该怎么办,可是若是他不死,这个男人会放过他吗?
“怎么很惊讶吗?哼……”睿尔湛笑了,笑得那般鬼魅,笑得那般的狂肆,那般的疯狂!
“我若不这样,又怎么将你诱来,说——谁派你来的!”笑眼一眯瞬间变得狠戾,精锐的双眸散发出前所未有的阴冷。
“……”即使跟了他二十多年,但是当申屠秦岩再次看到这双冷酷的双眸时,他还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
但是他的恐惧却被睿尔湛误解。
“不说是吗?”性子还是一样的倔强,不愿说的事情不论他怎么逼都无法得知,不过这样也好,更能称了他的心意。
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申屠秦岩害怕的一直往后退,颤抖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衫,恐惧的你念头仅仅缠着他所有的感官。
“……”
他会死吗?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一想到这个,他终于放心了,脸上那原本紧绷的恐惧之色被凄美的笑容所替代。
反正他都要死,能死在他手上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该知足了,人生如此他还有什么所求的呢,只是对不起了他那可怜的娘亲。
“很好,那么你就该知道惹火我背叛我是怎么个下场!”说完,睿尔湛便将手中的人儿甩到床上。
“痛……”被突如其来的抛到床上,还未反映过来的申屠秦岩已经感受到手肘处的疼痛了。
睿尔湛突然突然握住床头的一个龙形花瓶一转,床突然裂开一道缝隙,连人带被都掉了下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床,他的脸上才露出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辜负我?”他一拳打向床柱,愤怒的嘶吼着。
空荡的寝房内不断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无人能解答他的疑问。
城外西郊的一处新宅内,奴婢们正在忙碌的整顿着这间宅子,他们忙着打扫院子,忙着擦洗房子里大大小小名贵的装饰品,忙着准备主人的晚餐……
在宅子的深处,有一处安静的院落,它坐落在一座小湖之上,宁静的气氛,碧绿无波的湖面上没有任何的连接地面的工具,仿佛与外界的忙绿隔绝了,但是这座院落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汝菲榭!
水榭内,神秘的主子挺着即将生产的肚子,不断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无聊愤怒的情绪由此可见。
“可恶!可恶!可恶!……”尖利的吼叫声响彻整间屋子,就连小湖外围的仆人们都听到了,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尖锐德尔吼叫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干活。
但是这种烦躁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她就累了,坐在卧房内的躺椅上小憩,嘴上还不断窜着粗气,可想而知刚才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在发泄!
“都快要作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一道调侃的声音从天而降,出现在这间安静的连屋外的风吹过都能听得到的小榭内。
“你来做什么?”不过显然小榭的女主人不怎么欢迎这位意外的来客,一见他出现,变怒气冲冲的对着他吼道。
“你把我关在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软禁我吗?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现,小心我杀了你!”
男人听到她的警告,一点都不介怀,反正迅速转移到她身后,一把搂住她因为怀孕而有点粗壮的腰肢,笑盈盈的说道:“柔儿,不要生气嘛,本王这不就来陪你了吗?”
“睿尔厉,你给我滚开!”
自己功夫不如人,她没什么好怨的,但是她绝对不容许上一刻把她当犯人一样囚禁起来,下一刻却笑嘻嘻搂着当没事发生一样的家伙占她便宜。
温柔菲抓住他的狼爪,一把将他甩开,怒斥道。
可惜的是身后的男人非但没有避开,反正更加放肆的对着她白嫩的笑脸亲了一口。
“我的好娘子,听话,不要生气哦,你这么大声的斥责本王,让那帮下人们听到了该如何使得,本王的威信何在啊?”睿尔厉嬉皮笑脸的反抓住她的小手,调戏着说道。
看着她原本纤细的腰肢因为怀孕而变得粗壮,原本白皙滑嫩的肌肤也变得暗沉粗糙,原本纤细的葱指也水肿了,尽管如此,这个女人依旧还是愿意为他生下这个孩子,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他还求什么呢?
“看不惯,你就不要看,谁稀罕你了!”温柔菲气呼呼的扒开她的手,带着一点点哭腔生气的说道。
同时她迅速逃离睿尔厉的怀抱,跑到桌子的另一边去,但是睿尔厉哪肯这么容易就放手,贴在她身后就怕她摔跤。
“本王错了还不行吗?我的好柔儿,生气对胎儿不好,你也不想将来生出来的孩子就生病对不对!”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既然答应会替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做到,不劳你费心,至于生气,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不把我囚禁在这里,我也不会生气!哼!”温柔菲转过头不看他,心里对他的行为气恼极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让他离开睿王府,但是有一点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为了囚禁她,还有就是想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回想以前的日子,她过得这么潇洒,这么惬意,可是因为一件古衣,她竟然被带到这个以男权至上的国家不说,还被迫怀上了孩子,虽然她的心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渐渐偏向这个无情无义加三级混蛋的男人身上,但是她还是不甘心,这个男人这么欺负她,可是每次看见这个男人,每次被这个男人碰触,她的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来一样。
看着这张英俊嚣张的脸,她就不想让他得意,不想告诉他,她心里的想法,不然让他知道,她这辈子都很难脱身了。
但是生气归生气,她还是知道要对自己腹中的胎儿负责,虽然她不可能将这个孩子带回自己的时代,但作为一个母亲,依旧希望他过得更好。
睿尔厉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
“谁告诉你本王只为了腹中的这个孩子,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本王对你的感觉,你以为就为了一个孩子本王需要这么讨好一个女人吗,多得是女人想为本王留种,可王府内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怀孕过,你不觉的奇怪吗?”睿尔厉差点就被她的话气炸了,这个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吗,为什么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可是她依旧装作如此的冷漠,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吗?
“就算你喜欢我,想对我好,也不用这种方式啊,难道想让你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喜欢就得牺牲她的自由和青春吗?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娼妓,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连一点自我感觉都不可有!”突然对她冷漠的可以好几个月不来理会她,让她默默承受怀胎的痛苦,可是突然好起来的时候却夜夜与她相伴,每晚硬要睡在她身边,不管她再怎么骂他,他依旧厚着脸皮自顾自行,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温柔菲气恼的乱说一气,丝毫没有注意到睿尔厉越变越难看的脸色,等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同一时间她转身就像溜走却被睿尔厉一把抓住臂膀拉了回来。
“你有种再给本王说一遍!”睿尔厉紧绷着脸,隐忍着怒火大吼这。
“我……”她想开口解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开嘴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的这种行为却偏偏被人误认为一种挑衅。
睿尔厉真被她气死了!
“该死的!你相当娼妓,也要看有没有够不够格,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本王一定收拾你!”
说完,他气呼呼的走出水榭,一展轻功轻松的离开湖面来到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