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苕苕身穿一件奶黄色的纱衣,小心的避过巡逻的侍卫悄悄来到后花园的假石下。
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坏境之后,躲进假石内。
“属下参见教主!”当她走进去之后便看到假石深处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风苕苕立刻跪下。
但是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教主的声音,紧接着正当她打算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脖子上突然架上了一把刀。
“不要动!”身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教主……”风苕苕不明白教主为何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她办事不力,迟迟未对睿尔厉下手吗?
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
黑暗中的身影突然转过身,慢慢的向她走来。
“风夫人,多日不见,你怎么连人都认不清了!”黑暗中的人影终于说话了,随着他的靠近,风苕苕逐渐看清这道人影。
芙蓉!
“怎么是你?”一看是她,风苕苕气愤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身后的那把刀却逼得她再次跪下。
“想要命的话最好不好动,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身后的男人再次威胁着将手上的刀刺向她的脖子,瞬间白皙的脖子上便流出鲜红色的血。
风苕苕怒瞪着芙蓉。
“是你把我骗过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芙蓉掩着嘴呵呵的笑着,手上的团扇轻轻的煽动着。
“有什么目的?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这个野女人进我睿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外面的人飞鸽传书?”
“跟你无关,你截了我的信鸽!”
“截?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是那只笨信鸽自己飞到我屋里的,还偷吃了我的糕点,要不是那只小畜生贪嘴,本夫人又怎么知道你的阴谋呢?”芙蓉捂着嘴奸笑着。
“我有什么阴谋?”风苕苕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上透着寒气。
芙蓉走近她,低下身看着她。
“谋杀王爷,算不算阴谋呢?”
“就算我想杀睿尔厉,那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呢?”找死!
身后的这个男人不会武功,搁在她脖子上的小刀还打着颤,可见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而眼前这个光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女人居然以为她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人,也不想想一个杀手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
“哼!你别这么嚣张,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杀了你,难道你不怕吗?”
“怕?你觉得我会怕吗,与其担心我会不会怕,还不如看看自己会不会死!”
瞬间,风苕苕的手肘一抬,顶掉男子拿刀子的手,小刀掉落在地上,然后她转身就全击向他。
“清山!”芙蓉没想到风苕苕居然会武功。
周清山晕倒在地上,芙蓉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得意的样子完全不复见,那双颤抖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你……”
风苕苕解决完一个,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
“怎样?害怕了,你刚才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要去跟王爷告状吗,去啊,怎么不去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看着她惊慌害怕的样子,她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这个该死的女人以前老是挑衅她,现在居然敢截她的信鸽,该死!
她向前一步,芙蓉就往后退了一步,连手上的团扇掉在地上都不敢去捡。
“你……你……想怎样?”
“杀了你!”
她刚说完,她的手已经掐住了芙蓉的脖子,五根涂满血红指甲的手指狠狠的掐入。
“不……我……不想死……不……”
风苕苕冷笑着看着她。
“你不想死,就不要来惹我,既然知道了我的事情就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不……我……我……错了……放……咳咳……”芙蓉抓着她的手辛苦的吸着气,惊恐的双眸可怜的哀求着她,但是风苕苕却没有因为放过她,五指越掐越紧,芙蓉的呼吸也就越来越困难。
“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多长个心儿,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弄死了!”
风苕苕的劲道越来越大,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昏迷过去的周清山突然醒过来,他捡起地上的小刀就冲过来。
“放开我家夫……嗯……”
她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突然转过脸,袖口中射出一把小刀飞向周清山的胸口。
“找死!”
周清山直直的倒在地上。
风苕苕转过脸,阴森的笑说道:“你的情人已经死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了,再见吧!”
说完,芙蓉的脖子瞬间被扭断靠着身后的岩石缓缓倒在地上。
灭口之后,她仔细的确认四周没人了,就把芙蓉和周清山的尸首放在一起,然他们互相拥抱着,好像是偷情的样子,然后才满意的离开。
睿尔厉下朝之后直接来到北苑,并抱着新取的夫人在浴池中嬉戏游玩了好一阵子才出来。
他抱着怀中柔软的身体,一只手紧搂着舒凤的纤腰,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半躺在床上。
“王爷,明儿就是凤儿的归宁之日,不知您可否愿意陪我回家呢?”舒凤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小巧的身段几乎趴在都趴在睿尔厉的身上。
“这可不行,不仅我去不了,你也不准去!”半开的衣襟,麦色结实的诱人胸肌,颓废中带着几分情意的模样完全让舒凤沉迷其中。
听到睿尔厉拒绝,小巧的红唇半嘟起来,闪闪的黑眸含着泪光可怜兮兮的眨着。
“为什么嘛?您不愿意陪妾身回家吗?”
睿尔厉宠溺的打了她的小屁屁一下,另一只手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说道:“你难道忘了,太医说你这阵子太过忙碌,胎盘不稳切忌出游吗,可你一转身就要出去,要是累着了身子该怎么办?”
“可是明天是归宁的日子,找祖上的规矩应该要回家的呀!”
“那你是不要咱们的孩子咯!”
“谁说的,妾身做梦都想他半点出声呢,可是……”舒凤本想再次劝说睿尔厉,可是当她抬头迎向他的目光时却退缩了。
“那好吧,不过王爷要答应妾身将来等胎儿稳定了,您一定要冲空陪我去哦!”
“好!”睿尔厉很爽快的应道。
自从舒凤进门之后,睿尔厉就再也没有进过霸梅轩,闲着的时候整日都呆在北苑里,而霸梅轩甚至成了另一个境地,屋外的守卫一层接着一层,府里的人都在揣测王妃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不然王爷怎么可能把她软禁起来。
“王妃,王爷送来了一些衣物,一些补品以及安胎之药,您要不要过目!”
温柔菲手上拿着一本书籍,桌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铜器以及有些年代的发钗,她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放下手中的书本,只是淡淡说道:“先收下吧,我过后再看!”
“是!”竹青领命走出房间,带着门外的五个婢女往霸梅轩深处的库房走去。
这些东西隔三差五的就会送来,虽然王爷的人从来没进过霸梅轩,可是这里需要的东西一样都没缺过,甚至比那个得宠的新王妃更加的优厚,外人不知道还以为王妃失宠了,可是只有她们这些贴身照顾的人才知道王爷的心里还是放着王妃的。
温柔菲安静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而睿尔厉始终都未曾出现,而与新夫人舒凤日日寻欢作乐,即使她身怀有孕也被曾让睿尔厉离开她身边去宠幸其他的女人。
但是霸梅轩的安静,北苑的新人笑,却始终掩盖不了睿王府里发生的怪事。
“王爷,小的有事求见!”屋外齐达领着管家站在屋外。
“进来!”屋内响起的乐声突然中断,睿尔厉沉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听到王爷的命令,齐达和管家迅速进入。
当他们进入屋内的同时也看到舒妃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外衫,而地上铺满了粉色的牡丹花瓣,王爷则坐在床榻上,握着一只酒杯。
“属下参见王爷,舒妃!”
“何事?”
睿尔厉端起酒杯一口尽,看着跪在地上的齐达和管事,舒凤走到他身边,坐在床榻上给他斟酒。
齐达看了看舒妃,然后低下头说道:“这个……”
睿尔厉知道其他估计着什么,但是他显然没有打算瞒着这个女人的意思。
“无妨,说吧!”
“是!”既然王爷吩咐了,齐达也只能照办。
“我们在后花园发现了芙蓉夫人的尸体!”
“什么?”
“啪——”的一声,睿尔厉将手上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震惊极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管事咬了咬牙接下话说道:“另外还有一个仆人叫周清山的也死了!”
“说!”
“从现场的样子来看似乎像是殉情,但是我和齐达侍卫却发现芙蓉夫人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而且周清山胸口上的那把刀似乎是用内力射进去的,不像是芙蓉夫人刺进去的,也不像是自杀……”
管事将所发现的事情述说出来。
“何以见得是殉情,不是谋杀呢!”芙蓉性情骄纵跋扈,凡是都想跟别人争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她这种性子一定结了不少的仇人,想杀她的人估计数都数不清,而最值得怀疑的就属府里的几个女人了。
他倒想知道是什么人敢在他睿王府里杀人。
“芙蓉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而且王爷您……”府里的人都知道自从王妃来了之后,府里的几位芙蓉就都失宠了,再加上后来又来了风夫人,芙蓉夫人怎么肯能有机会怀孕了,以她的性格若是王爷宠幸过她,肯定会闹得全府皆知。
“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好好处理,千万不要不能传出去,有损我们睿王府的声誉!”睿尔厉命令他们离开。
“是,下的这就去办!”
“是,属下遵命!”
齐达和管事一起退出去。
“王爷,喝酒吧!”舒凤端起酒杯笑着递过去。
睿尔厉笑着看着她,眼角闪过一丝的探究,接住酒杯。
“好,我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