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结果这个空档,两人窝在沙发上发呆,突然夜祭天捧起灵诛的脸颊,眉头蹙成一团,“你喝酒了?”
那语气像是自个老婆偷腥的似的。
灵诛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好像两个人关系有多好似的,不过就是合作伙伴而已嘛,有这么必要多管闲事吗!
“对啊。我已经十七了,喝酒再正常不过了。”
“正常?!”夜祭天脸色出奇的难看,揪住灵诛的脖子,“十七就喝酒,那是不是过了十八岁就随便跟男人上床了!”
灵诛挣脱他的手,邪眼一撇,“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呼呼呼!夜祭天眼珠子里已经散发出火焰了,大约燃烧了几秒钟后,又黯淡下去,“随你便。”
见他没有发作,反而松手了,灵诛也觉得无趣起来。
刚想起身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手指碰触到沙发的那一刹,黏糊糊的。
水?
不对,水没有这么黏。
奶?
不对,家里没人喝牛奶,而且就算喝了,撒在沙发上,孽孽和星期二也会在第一时间内打扫干净。
到底是什么?
灵诛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是血。
顺着血迹看过去,才发现,夜祭天背后已经被血湿了一大片。
“你没长脑子啊,你个笨蛋!受伤了也不说……”灵诛快疯了,前一秒钟还讨厌他讨厌的要命,这一刻又被他气死,能不气么,这家伙,好像总是能抓住她的软肋,总是能在她最讨厌他的时候受伤,是在博取同情,还是在威胁?
对,就是威胁。
“傻b,你少拿这个威胁我,我告诉你,夜祭天,就算你死了,我该讨厌你还是讨厌你……所以……以后别拿伤害自己这招来威胁我……”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
血冒的越来越多,那家伙还在风中笑。
“孽孽!——”这个时候,必须得先查看伤口。
“不要!”夜祭天明明疼的嘴唇泛白了,却依旧满脸撒娇道,“我不要孽孽弄。”
“星……”
“也不要星期二弄!”
“好吧,大叔,你不是我大叔,简直就是我爷爷!爷爷,孙女我去找药箱!”
“不要。”夜祭天把她抱住,像个孩子。
“矫情!不想死就给老娘放开!”使劲扳开他的手,她去取药箱。
剪开后背的衣服,里面已经是血肉模糊。
“明知道中弹了回家怎么不先处理伤口,还去做什么鬼试验!还讨论什么狗屁毒品!你就是作!”灵诛一个劲的骂。
此时此刻,除了使劲骂他,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是那样一个固执己见的人。
就算你再苦口婆心,他也只会微微一笑,何曾会放在心上。
这样一个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不照顾自己而死。
她是他的谁,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教他,拿什么身份去要求他,没有,所以,只有骂。
子弹紧紧扣在肉里,像个贪恋血液的魔鬼。
灵诛手拿冰凉的镊子,有些颤抖,他的皮肤那样光滑柔美,可这颗镶嵌其中的子弹是那么的刺眼,她早该想到的,为何他让她去追那个印度王子,自己却去搞定枫泾,婆罗门炫云再厉害,也就是五六个保镖,人数有限,带的武器也有限,而枫泾就不同了,他身边都是要钱不要命的雇佣兵,砍掉一个人的头就像砍掉一颗向日葵一样,连呼吸都不会急促一秒。
那么危险,他去了。
“以后别把简单的任务交给我了。”灵诛看着模糊的血肉,心脏被深深的扎着。
“你想多了。”夜祭天淡淡一笑,“你以为我把危险的任务留给了自己?哈哈,我有那么笨么,就算时光再过几百年几千年,我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处于危险中的,永远是别人,包括你。”
灵诛本想骂他口是心非,可抬头,碰上他的眼,那么认真的决绝。
是她想多了么?
难道,他有另外的打算?
或许吧,他本来就是这样,黑白无常,谁知道呢,或许,这一刻他能为你去死,下一刻就会亲手掐死你。
“啊——”夜祭天惨叫,裹着他血的子弹被捏了出来。
灵诛拿起棉花,沾了点碘酒,将要替他擦拭伤口。
夜祭天一躲身,回头,“用嘴。”
“什么?”灵诛怔住。
“我、说、用、嘴、!”他眼里淡定,说的轻巧。
灵诛揪住他的衬衣,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你再说一遍!……呜嗯……”
夜祭天大手一按,就将灵诛的脑袋按在了伤口上,嘴唇刚好碰触到嫣红的伤口。
“早说了用嘴舔,不乖乖听话……”
“嗯……”
死变态、、、
半小时终于过去了,薄膜上的信息应该储存好了。
灵诛拽住夜祭天的手,说,“要不,今天就先别研究了,明天再弄。”
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就算他有瞬间移动,从千禧到他家只需几秒钟,可毕竟中了弹,元气受损,在这种情况下用异能术总归是不太好。
“没事。我没有那么矫情。”夜少眸子一闪,故意抛了个媚眼,调侃道。
他总是这样,越是为难的时候,越表现出一副很简单的样子,灵诛本来还很担心,看了他这笑,瞬间心脏被贴了一个狗皮膏药,放心了。
“快去快回。”话刚出口,人走。
人回。
“这么快?”灵诛错愕。
“不,还没走。”
“还不快走。”
“忘了拿一样东西。”
“?”
夜祭天朝灵诛脸上亲了一口,才满足的消失。
灵诛想扇死他,可惜没那么长的手了。
半小时之后,夜祭天真心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这么快就回来了?”灵诛上前,兴奋的打开盒子,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新鲜出炉的锦囊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高科技构造出的锦囊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盒子打开,顿时光鲜四射,琉涟璀璨,照的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