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东面那位戴墨镜的老爷,便是市里有名的黑社会老大枫泾,旁边那位少爷便是枫泾之子枫烈,外界传言,他天性残暴不仁,手段非常毒辣,比他老子更阴险。”紫戒里传出星期一的介绍。
星期一和星期二的鬼气太重,不宜出现在公众场合,故而灵诛想了一招,将他两匿在紫戒之中,紫戒靠吸取天地万物精华而生,内部的真气可以和谐的调节鬼气。
灵诛看了一眼面容桀骜的枫烈,他两侧均坐着倾城美女,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星期一,枫泾只有一子吗?”
“回主人,不是,外界传言,枫泾还藏有一个私生子,不过,这个私生子很少露面,也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捕捉过他的踪迹。”
“哦。”灵诛意味深长道了一声,心中念想,“看来,黑社会枫泾的软肋算是找到了。”
“主人,西面那位穿着民国中山装的老爷是市里赫赫有名的赌王周钱。”
灵诛望去,果然不愧是赌王,中山装是由上好的金丝线织成,袖口、胸前的纽扣缝合之处,镶嵌着大量宝石,远望去,便是一片金光耀眼。
“旁边那女的是?”在灵诛看向那女人之时,她的目光也正好望过来,眼里带着一丝淡笑,灵诛一惑,难道两人相识?不对啊,她的面容,灵诛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回主人,她是赌王千金周朵。”
“周朵。”灵诛心里默念几句,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呢?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前几日孽孽给她看的一则新闻:
赌王千金周朵猛追军将之后,死缠赖打,不惜万金,却连军少一面也无法得见,情急之下,聘请私家侦探……
灵诛依稀还记得新闻大概,再看周朵容颜,那艳美之中散发着的刚烈撒泼,确实是一枚不能惹的炸弹。
“不知是哪个倒了八辈子大霉的悲催蛋,竟然被这样好胜的女人看上,哈哈,可有他受得了。”
灵诛正幸灾乐祸之时,突然头顶传来一阵恶狠狠不友善的声音:
“你说谁是悲催蛋?”
灵诛抬头,瞥见一双冰冷愤怒的眸子,那紧锁的眉头,都能拧成一股天津麻花了,还有那薄薄的唇瓣紧抿着,惊鸿的容颜上活生生刻着四字:爷生气了。
灵诛顿时满脸黑线!
难不成?
这倒了八辈子霉的悲催蛋是……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大叔啊大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欺负清纯学生的下场就是被师奶狂追猛上!
没有这点心理素质,还敢说自己是异能者?
心里乐呵了,但面上还得表现的懒散无感,夜祭天没有办法,尽管憋屈,却也无处撒,一屁股坐在灵诛身旁。
“大叔!貌似这个位置不是你的吧?”灵诛瞄了一眼座位上的名字“昊辰”说。
“谁能与我夜祭天换位置,可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有多少人梦寐着能坐到那张刻着‘夜祭天’大名的尊椅上,这种殊荣可是求不来的。”夜少傲慢高贵的倚在靠背上,以一种睥睨众生的眼神望着下面的芸芸。
说实话,有那么一刹那,灵诛心动于他傲视一切的心境。
和那目中无人的神态。
她笑靥如花,短发上别着的大朵橘粉雏菊映着那倾城的鄂脸,微弯的睫毛一眨一眨。
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这一对璧人。
灵诛深觉后面凉风习习,唇边淡起一抹倾笑,周朵,呵呵。
“星期一,南面都有些什么大来头的人物?”收回心思,她继续询问。
“咳咳——”夜祭天故意打岔,晴明的嗓音从喉结发出,“身旁有这么个博学的大帅哥不问,偏要问一个死人。”
星期一本欲钻出的鬼气听闻到了夜少的话,吓得赶紧缩了回去。
“那好,你说。”灵诛仰起脸,看向夜祭天。
他素手一伸,指向南面一个长胡子老头,面色严肃而认真,“那位穿佛家长袍的老者,是云理寺的主持方丈。”
“和尚啊?”灵诛瞪大眼珠,“如今的世道真是变了,一个穷和尚,来凑什么热闹。”
“穷和尚?呵呵。”夜祭天轻声笑道,“他可不是什么穷和尚,慧言方丈家财万贯,单单别墅就有十几套,势力更是不可小觑,像你家那套千禧别墅,在他眼里,还不够一顿塞牙缝的。”
“啊?”灵诛心中惊异,不过就是不喜欢他最后那句话,有钱就了不起吗?好像他家有多富裕似的。
心里刚想完这句,仿佛就被人家读心了一般,夜少不饶人的补了一句,“我家是不富裕,只不过碰巧可以买下这座城市罢了。”
“得瑟!”灵诛小声嘟囔了一句。
“东西南都说完了,”她回过头来,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说道,“前面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啊?”
“军区部队的长官。”夜祭天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右手惬意的转动着左手中指上的金玉戒指。
正此时,一个长相温和、满脸堆笑的少年朝着二人方向走来,一直走到夜祭天的座椅上,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声,“这位先生,打扰了,这个位置是我的,劳烦先生让一下,可以吗?”
夜祭天顿时就愣住了,抬头看向少年,眉眼一紧,痞子劣性暴露无遗,“这位小姐盛情邀请我过来坐,有什么问题,去跟她商议,不要打扰我看前方的美女。”
切!前方分明就没有什么美女,都是一帮大老爷们,这家伙,睁眼说瞎话!
这少年也是个半吊子货,让他找灵诛他还真就找了,一副无辜的小白兔神态,“这位小姐,刚刚那位先生说……”
灵诛腰一松,靠着椅背,指了指前方的座椅,“喏,你到前面,找到一个标着‘夜禽兽’名字的座椅,然后坐上去就可以了。”
少年眉毛一蹙,“什么?夜什么?”
“夜祭天。”灵诛无奈说道。
“呵呵,我想小姐和先生可能误会了,昊辰知道最前面坐着的都是些有声望的前辈,昊辰的父亲也在前面坐着,可我偏偏不喜欢,所以才特意找了这个稍后的位置坐,所以,不好意思,麻烦这位先生,起一下身吧。”昊辰言语执拗,但脸上始终挂着春日般的灿烂笑颜。
夜祭天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明媚的笑,他认为,这世上最帅最魅的男人,唯独他夜祭天一人,如今,看到这样一个春风拂面的男子,早就气的牙根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