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功而返的付泊尘,那日沁泊国的皇帝却很是高兴。他对沧溟还是虎视眈眈,这无疑为他增加了一个进攻的借口。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借口是让皇帝怒不可遏的。让付泊尘去沧溟本就不如他所愿,现在付泊尘受了侮辱,他恨不得将沧溟国掀成废墟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皇兄,朕想听听你的想法!”皇帝坐在王府大堂正中,手指不耐烦的在桌上敲着,“你就这样回来,一句话也不说,朕很好奇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大概的事情过程他的手下已经汇报过了。他也是一国之君,并不是只有第五星痕才能布有眼线!
“我没什么好说的。这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付泊尘淡淡的道,一张脸阴冷的让人发颤。
“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一提到那个女人,皇帝就一口气打不过,“女人都是祸水,没有了倒还图个清静!朕是想问问你在沧溟国受了辱,打算如何‘回敬’沧溟国?!”
付泊尘眉头轻轻一剔:“皇上不是一直都想要攻打沧溟么?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言中的,不知他是在讽刺还是在怂恿。
“确实如此。”皇帝也不否认的说,“如果皇兄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朕立马就出动军队铲平沧溟国!”他对沧溟国已经迫不及待了。
“但沧溟国军队已经今非昔比了。”付泊尘冷冷的提醒道,“就算是拿我们的军队去硬碰硬,我也没十足的胜算。”
皇帝闻言勾唇一笑:“硬碰硬?皇兄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武力只是辅佐罢了,皇兄如此聪明的人,难道就不会想到去动动脑子?”
“计谋也是要基于武力之上的。”付泊尘双手霍的握紧,“仗是肯定要打的,但现在出军还是显得太冲动了。”
“那依皇兄看?”
“一个月后是沧溟皇帝封后的日子。”付泊尘的嘴角兀自勾起一丝绝美而自信的笑容:“皇上,我只要五千兵力,一个月后,便是只赢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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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付泊尘走后,关颖婷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成天在寝宫郁郁寡欢,除了与红荷、第五星痕交流几句之外,与外界再没其他接触。
这也是不错的。至少第五星痕就想把她软禁在宫中。
对于关颖婷,第五星痕是绝对没有安全感的。每次退朝之后,除开批阅奏折,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关颖婷的身边。他想要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他生怕一个疏忽就让她再次回到付泊尘的面前。
他不想失去她!他想让她现在的记忆中只存在第五星痕的印记!
宠爱有目共睹,为她而笑,为她而悲,第五星痕似乎要把自己一生的宠溺统统用到这个女子的身上。但是他是尊重她的,他从不在皇后寝宫留宿,也从不强迫关颖婷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相敬如宾。都是因为他深爱着这个女子。既然上天给了机会让他与付泊尘重新认识关颖婷,那他除了珍惜,就是加倍的溺爱。
“皇上,您天天跑我这儿,就没别的事情要做吗?”关颖婷已经变了许多。她的举手之间都仿佛是少言贤淑的大家闺秀。
“朕现在没事,当然要来陪陪爱妃。”第五星痕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方盒,“这是西域的珠宝,朕看着好看,想着也许爱妃会是喜欢,所以带来给爱妃看看。”
关颖婷打开方盒,是一颗圆润无疵的多彩珍珠:“果然是上上之品,皇上真是有心。”她赞道,嘴边浮出了对此毫无兴趣的客套的笑容。
“只要爱妃喜欢便好。”第五星痕哪会不知道,自从付泊尘离开沧溟之后,她终日是这副样子。
难道无论如何,他第五星痕都比不上付泊尘吗?无论她失忆多少次,她也还是会爱上付泊尘?!第五星痕觉得揪心的疼痛。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也不知是脑部的病症还是心中的病结,第五星痕看着关颖婷的眼睛,只觉得里面是付泊尘的身影。
“爱妃近日可有不适?”第五星痕挪开了眼睛,“若是爱妃的脑病尚有症结的话,朕可以宣太医帮你瞧瞧。”
“无碍。”关颖婷立刻淡淡道,“只是还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皇上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想不起来的,只有关于付泊尘的部分而已。
“那便是了。”第五星痕微微一笑,“听香水榭的花今日开得正好,朕想今晚邀爱妃一同前去赏花,不知爱妃意下如何?”
“皇上吩咐,臣妾自然是义不容辞。”关颖婷倒是不在意,这样的小邀小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第五星痕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从没对她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情。
等到第五星痕离去,关颖婷方才淡淡的舒了一口气。她并不快乐,但在第五星痕面前却还是需要勉强着伪装。因为那个男子对自己实在是太好太好,好的让她都快要窒息。
她突然就想到了离开了的付泊尘,他似乎说过自己不会再踏入沧溟皇宫半步。
关颖婷立刻就觉得非常失落。他不来沧溟,难道自己真的要在月底成为沧溟的皇后?!
虽然第五星痕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丈夫人选,但关颖婷和他在一起偏偏就是没有感觉。他就像是她的哥哥,对她无微不至,而她感觉到的只有亲情。
“红荷,今天大夫什么时候来?”关颖婷瞟了一眼屋外,其实在付泊尘走后,红荷便悄悄的为关颖婷找来了各方的大夫为她治疗失忆。
这里的太医是不管用的。也不知是能力有限还是第五星痕刻意的吩咐,每个太医在为关颖婷把完脉后都说她的脑子没有任何异样。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关颖婷对于他们的话也不置可否,反正还有红荷请来的大夫,那些大夫可不会说她是一切正常。
红荷倒是希望关颖婷回忆起付泊尘。因为她常常看到关颖婷因为想付泊尘而想的脑子一阵阵的疼痛。每请来一个大夫,红荷便要冒一次杀生之险。但是为了关颖婷,她将这个凶险刻意的隐瞒了下去。
“应该快了吧,奴婢去接接好了。”红荷说着便朝门口走去。这大半个月以来,她已经陆陆续续请来了数十个大夫,药方大同小异,关颖婷也逐渐回忆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但因为她常常私自去冲击关于付泊尘的那份记忆,让那份记忆陷得很深。眼看着册封仪式就快举行,红荷心中的焦急完全不亚于关颖婷。
她带着大夫走进了皇宫,刻意寻了些窄而隐秘的捷径。小心翼翼外加十二分的谨慎,却还是不料给第五星痕给撞了个正着!
“皇...皇上万岁!”红荷吓得是三魂失了六魄,明明此时的皇上应该在书房批阅奏折,要不就是在御花园赏花弄草,怎么会在这种窄僻的小道上出现?!
“红荷,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儿啊?”第五星痕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红荷身后的大夫,那大夫也是一脸恭敬,丝毫不敢怠慢的样子。
“回皇上,奴婢只是想早点回宫伺候皇后娘娘,所以选择了这条捷径。”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身后的大夫。扯个谎吧,看那大夫的打扮也未必能瞒得过第五星痕。而第五星痕现在俨然也是一副怀疑的样子,他不走,红荷的心中就永远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红荷,是朕对你太好了,还是皇后娘娘对你太放松了?”第五星痕缓着声道,“这里是皇宫,可不是市井,先不说你身后这人的身份是什么,就是随便带百姓进宫,朕就可以治你一条大罪。”
“皇...皇上息怒。”红荷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那大夫得知眼前的是皇上,也忙不迭的跟着跪了下来。
第五星痕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两人,眼睛瞥到了那方方正正的木箱,本是温和的脸立刻变成了千年冰窖:“红荷,是你病了,还是朕的皇后病了?到底是如何严重,宫中的御医都治不了,还要你去宫外请来江湖郎中?”
“请皇上恕罪。奴婢并没有那个意思。”红荷被第五星痕的气势压了下去,她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劫了。
“既然你对主子如此有心,那想必对朕也是忠心不二了?”第五星痕继而桀桀的笑了起来。
“奴婢当然对皇上也是忠心不二的。”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吧,只求死的不必那么痛苦。
第五星痕点点头,继而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陶制的小瓶:“这是前几日一名西域商人给朕的灵丹妙药,说是能养血补气,但朕一直怕是毒药没敢吃,不如你先来一粒,若是没事,朕再吃,也不怕遭人毒手。”
红荷立即浑身一震!
“做奴才的,不是应当誓死保护主子的命吗?”第五星痕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将小瓶递在了红荷的面前。
“奴婢...奴婢遵命。”红荷巍巍颤颤的接过小瓶,拿出一粒放在手心。那是一种红褐色的药丸,闻起来没有多大的刺激味道。
“只要你吃下去,朕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第五星痕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红荷身后的大夫,“他是谁,朕不认识。朕也从来没经过这里。”
这话对红荷显然十分有诱惑力,而皇帝也是一言九鼎之人。她犹豫的看着手中的药丸,低声道:“奴婢谢皇上开恩。”说罢一闭眼,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不管怎么样,能不牵连到关颖婷,那便是最好。
无色无味,身体也没多大的反应。红荷胆战心惊的看着第五星痕,跪在地上的双腿还在不住的发抖。
“看来那西域商人确实没有欺骗朕呢。”第五星痕忽而一笑,“你们走吧,朕什么都没有看到。”
红荷连忙起身一谢,领着那大夫继续朝皇后寝宫行去。
“等等。”第五星痕一只手将两人拦了下来,下巴朝皇宫大门努了努道,“门在那边。”
红荷一会意,当下怎会不明白第五星痕的意思,只得冲那大夫低声几句,两人从哪儿来就打哪儿离去,直到看着那大夫走出了宫门,第五星痕才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个奴婢胆子却是不小,竟敢瞒着他偷偷找大夫为关颖婷治疗失忆。第五星痕的眼神恶狠狠的追随了红荷数十米之远,他霍的抬起右手,将手中的陶瓶生生捏碎。
——红荷,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绝对相当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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