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很华丽,但是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对于一个好动的现代女性来说,要困在这种地方一天就已经是极限!
一方面担心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另一方面又担心付泊尘有没有因为激动而导致身上的伤更加恶化。关颖婷左右为难的踱来踱去,向来左右逢源的她头一次被两个绝对矛盾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
以现在的情形看来,想要让付泊尘同意自己去长白山找幷天似乎是不可能了。解除彼此之间的矛盾成为了当前的主要任务,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得把付泊尘这个问题处理好了方才可以成就她对外的‘大业’。
天慢慢就黑了下来。窸窸窣窣的脚步陆续经过关颖婷的门口。不多一会儿,整个寝阁安静下来,仿佛所有的人皆已离开。
关颖婷将耳朵贴在墙上,试图捕获一些付泊尘那边的动静。
没有人说话,倒是有几声叹息。紧接着是一阵隐隐的响动,然后听到门吱的一声打开,关颖婷便立刻警觉的停止了偷听,迅速跑到桌旁坐好。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
几秒钟,可以让一个人大难不死,也可以让一个人一命呜呼。时间看似很短,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然而关颖婷的几秒钟,却是将眼睛紧紧的盯住大门。看着纯白色的门纸慢慢映出了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继而那个身影缓缓的拉开了房门。
关颖婷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就像是一群女人在屋内说鬼怪故事时门突然打开一样,不仅全身处于僵硬状态,甚至背心都渗出了涔涔汗水。
门被完全掀了开,付泊尘额上满是汗水的单手倚在门沿,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
“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一见付泊尘这付病容,关颖婷心中所有的顾虑思考都成了空白。她慌忙的将付泊尘扶到床上坐下,踉踉跄跄的,真是吃力的紧。
“一个女人,竟然敢将一个正常的男人扶到自己的床上。”付泊尘玩笑似的看着关颖婷,大手无意识的轻轻捏起了关颖婷的下巴。
“你..你这哪里算是正常的男人!”关颖婷皱着眉将他的大手按了下去,“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荷尔蒙冲进了大脑导致意识不清!”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你就给我好好躺着,我叫丫鬟去打一盆热水来给你擦擦汗。”关颖婷继续说道,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他让他能够好受一点,全然忘记自己是被他软禁在这里的‘罪女’!
“不用了。”付泊尘连忙拉住关颖婷欲起的身体,“我没事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却让关颖婷头冒黑线的翻翻白眼:“有病的人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没事,所以我完全有理由将你这句话当作是逞强。”不等付泊尘继续反驳,关颖婷已然打开门叫住一个家仆吩咐云云。
重新回到床边,关颖婷掏出自己的手帕为付泊尘轻轻擦拭着额上的汗水。
“你似乎忘记了...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付泊尘看着关颖婷‘好心’的提醒道,可他的心里却对关颖婷的举动感到十分欢喜。
“那也要等你身子好了才行。”关颖婷不容辩驳的应道,“我可不希望被一个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人教训。”汗水总算得到了抑制,家仆也将热水打了来。关颖婷来来回回的用热水在付泊尘的脸上擦了又擦,直到第三遍后,付泊尘的脸色才稍微有了些转变。
“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准再随便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恢复了元气的付泊尘立刻不忘鸭霸起来。可在关颖婷听来却是美滋滋的。
“请问尊贵的王爷,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作是对我的关心么?”关颖婷俏皮的看着付泊尘,还以为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永远不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呢。
“我..我当然不是在关心你。”付泊尘嘴硬道,脸微微有些发红,“我只是在想,我也许还不够了解你。”这倒是真的。关颖婷在自己身边呆了那么久,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她竟然还会武功!
“你指的是哪件事?”关颖婷疑惑的问,如果是关于自己的身世的话,那付泊尘确实是一无所知。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武功。”付泊尘的眼神游走在关颖婷的右手上。而关颖婷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并不知道。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诅咒。”关颖婷无奈的挑挑眉,“我当时只是想跟你同归于尽,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发出来的,而且我自己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她说的可是大实话。从穿越到这个时代开始,她就一直对自己的右手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在现代的话,也许还可以借助发达的科学技术一探究竟。但偏偏她又置身到了这里,别说是一探究竟,就连突然出现的一丝一毫的线索都让人匪夷所思。
或许真的要找到那个名为幷天的老人,才能够解开一切的谜题。关颖婷郁闷的叹叹气,自己既不是柯南道尔也不是福尔摩斯,怎么就偏偏被选中来趟这池浑水!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付泊尘换作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道,“从一开始你就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与其说是兴师问罪,倒不如说是付泊尘是在担心关颖婷。
“没...没有的....”关颖婷反射性的否认着,但一对上付泊尘凛冽的眼神,心中十个胆就减去了七八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声音虽然低,但这句话一出口,便表明关颖婷做出了妥协。
“如果我说...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想?”关颖婷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么一句,本想把问题直接抛给付泊尘,可见到付泊尘一副洗耳恭听且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她只好顿了顿继续说着,“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就是和你们这个时代相差了好几千年那么多。当时我遇见一个老人,不晓得他在我的右手上写了什么东西,总之在他写了之后我就穿越到这里来了。”她简明扼要的说,说的就仿佛是一个只能欺骗三岁小孩的童话故事。
“写?”付泊尘终于接话了,“我只知道,幷天老人在传授暗牧神功的时候通常都是在徒弟的手上写了个什么,然后就像是功力真的传到了对方的手上,便可天下无敌而不用假以时日的修炼。”
“对!一定是这样!”听到自己那类似于‘谬论’的理由得到证实,关颖婷兴奋的一合掌,“只是不知道他让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倒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看来还真的必须要去长白山找幷天老人才知道了。”付泊尘总结性的点点头。既然是关颖婷纠结着的问题,他自然也想尽自己的力帮她找到答案。
“那太好了!等你身子一好我们就出发怎么样?!”关颖婷兴奋的差点没手舞足蹈,一席对话居然就将自己心中两大为难的问题同时得以化解,怎能叫人不欢喜!
“不过,”没等关颖婷从陶醉中出来,付泊尘眼中的严肃立刻又转变成了调侃,“现在本王有些累了,爱妃是不是应该服侍本王就寝?”付泊尘话音一落,就在关颖婷处于极度的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顺势就将她拉过来压倒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