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点名道姓,二皇兄何苦对号入座?”杨洛篱抱着浅之避开杨洛羽,神秘莫测的眸子瞅了一眼怀中吃冰吃的不亦乐乎充耳不闻窗外事的浅之,僵硬的唇线软化几分,声线嗓音却是不因此而有所收敛,嗤笑不屑之意隐晦不明。
萨达芒赞微微皱着眉头,探究的视线一道道朝那蓝浅之射去:不过一届商人,为何会得篱王如此包庇?且,若没看错,如若篱王不出手,刚才太子那身形也像是要上去阻拦的。
杨洛羽大怒,“言外之意,本王还要多谢三皇弟‘提醒’?”
这该死的杨洛篱,自打他回来,就和他不对盘!这会儿竟连这事儿也要插手,丝毫不顾及皇家颜面,挑明了是对着干!
“呵……”杨洛篱冷哼一声,哼中杂笑,“她不过是个孩子,二皇兄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孩子?本王前所未闻,竟有孩子这般大!”杨洛篱像是只被激怒的公鸡,怒发冲冠,五彩斑斓的羽毛系数竖起,愤怒鸣叫,“嘎!”
“她十六生辰未到,娇生惯养,任性胡为,孩子心性,二皇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言毕,杨洛篱瞧太子那方快撇一眼,暗示。
杨洛羽当即会意,更是气极,抑郁难发,脸色难看。太子那点猫腻谁不知道,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还是在蓝家的地盘,那只小乌龟又有太子这棵大树,现在更是攀上了杨洛篱这只千年老妖,他杨洛羽还当真耐他不得!
“哥,中原这个佛是不是就是咱们的达赖班禅?原来这中原也是达赖班禅的子民啊。”一石激起千层浪,萨什丽一句之语当即将矛盾聚焦给调转到自己与西藩身上,萨达芒赞看戏心情急转而下。
除却萨达芒赞与萨什丽及其随侍,舫中之人都是天朝子民,且都是权归阶层,更是储君并两个王爷,不必看他们骤沉的脸,但就那鸦雀无声的低气压就将萨达芒赞给压得喘不过气儿,无数道凶悍强烈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视线更是要将他烫的外焦内灼。此事如若处理不好,今夜他兄妹极有可能横尸船头,魂归蓝湖。
“公主此言差异。中原之佛与西藩之佛同属一根,系天竺王子释迦牟尼。西藩之达赖班禅乃西藩自己的释迦牟尼,西藩供奉的佛仅传承了天竺衣钵,已成天竺圣教之外的独立佛教。而中土佛教则是与天竺共同信仰释迦牟尼,平起平坐。此二者之区别,犹如天竺是马,传至中土还是马,而西藩则是结合了驴的特色,两者相交,谓之骡。”说者正是阮菊,一番大义凛然顿时让中原义士扬眉吐气,纷纷效仿,各类类比难以细数,多有嘲笑之意。
萨达芒赞自是羞愤交加,武将出生不善辞令,却又吞不下这口气,一时气的大有带大军扫平中原之意。
杨洛羽不快瞪了一眼阮菊,这书呆子坏了他的大事!平日里你惜话如今,分寸拿捏准确,今日这出头鸟是谁也轮不到你阮菊,你跟着瞎参合什么!
阮菊莞尔一笑,坦然处之,敢作敢当。那话虽难听,总比中原是西藩属地让人侮辱来的好。
“中原果真人杰地灵,俊才辈出,本王子见教了,更是见识了什么叫传说中的‘好男风喜脔童’!”恼羞成怒,萨达芒赞盯着那方搂搂抱抱的篱王与蓝家少东气吼,指桑骂槐。
一语中的,舱内气氛陡然一变,有几个眼尖的更是瞅见了浅之那双不安分小手吃豆腐的场景,而杨洛篱好巧不巧的正是拖着浅之的臀部,这般情景,好生暧昧!
太子杨洛寒从方才就已注意到杨洛篱的反常,这般与他亲密却没被推开的,蓝浅之是第一人!而且杨洛篱的眼神,总不似往常冰冷,每当注视蓝家少东之时都会多了几许情绪,这种变化在他那张被面具遮挡的脸表情变化无法参透的背景下显得尤为突兀。
方才,他的一番维护更是欲盖弥彰,虽有顾虑到他篱王的身份,但那三句话都在为蓝浅之开脱却是杨洛篱前所未有的举动。早先有闻篱王与允洲首富顾浩然过从甚密,不管是在允洲还是京城,顾浩然都是住的王府,顾浩然能拿下天下盐也是拜篱王所赐。难道,杨洛篱真的是……
顾浩然之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私下里也有议论他与篱王的苟且,今日在场的权贵或许曾是嗤之以鼻不信传言,但如今的蓝家少东又怎么解释?
隐约的,杨洛篱那半边没遮住的脸有发黑迹象,却也只是隐约而已,更多的是无所谓之态。于他来说,让人误会浅浅是断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从跳上他身开始就像是在吃奶的“孩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浅之一愣,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收回小爪子,表情无辜,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的对杨洛篱对视:是在说她吗?
虽说她活了两世,加起来也有四十六岁,但是还真从没搞这方面的倾向耶,更无意去荼毒蓝晔这只小奴隶……显然,如果是,那她也是小攻,而年纪“更小”的晔晔则是“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