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中。
五人面对面的坐着,墨夜宸则是靠着车壁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墨辰钰和穆流玉则是看着对面的俞恒,怎么也猜不透眼前四五十岁的人怎么也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当下就开口发问,“俞大人怎么…”话只说了三分,但是在官场中混的人又如何猜不到这下面的意思呢,若是猜不出来的话,他俞恒也不用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活到现在了。
俞恒幽幽叹口气,看了一眼闭眼显然不想参加他们讨论的墨夜宸一眼,然后才开口道:“其实这件事要从几十年前说起,哎,老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天会来的这么快。想必你们也知晓倾澜和其它几个国家都是属于尧山的吧,我也是从尧山出来的人,而东方尘然的母亲,木婉侬则是我当年照顾的小姐,是我的主子,也就是尧山圣女,尧山一向是以和为贵,可是就在那年发生了暴乱,尧山中内部的人几乎都死了个干净,只有我和几个亲信保护小姐逃了出来,但是姑爷却不知道,在得知尧山内动时硬是带着十几个人杀上了尧山,自此失去了踪迹,也许是受伤躲了起来,也或许是死了吧,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我记得也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唯一记得最清楚的事就是东方尘然在十三岁那年和我们失散了,小姐没有办法,只好派出人去寻找却误入了倾澜围场,刚好遇上了倾澜现任皇帝,当时小姐受伤颇重,遇上墨离南连自保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为了孩子,她不惜入宫,成了倾澜第一任皇后,独揽后宫独宠,这只是世人所知道的,可里面小姐的辛酸却是无人知晓,她不仅要背负骂名,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后宫中的女人对她的报复,八年前,在得知姑爷没有死时,拖着八个月的身子从皇宫一路杀到了宫外,我们当时只有那么三个人保护她,我被小姐遣派到关外替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却奈何回来晚了一步,那三个人和小姐双双坠崖,生死不明。”
俞恒说的话一点一滴的都被马车中的人所吸收,个个沉默不语,没想到他们欠尧山的永远也还不清。
“但是就在那段时间,宸王突然带回了一个八岁的孩童,那天的夜宴上我也看见了,跟她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长大成人比她的母亲有过之而不及啊,可墨离南却要置她于死地,就因为她的面容像极了她的母亲,而木婉侬是墨离南心头的刺,不除不快。”俞恒的另一番话让三个墨姓人氏呆住了,“所以说,你们和她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你们注定了是死敌。”
墨夜宸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了那个甜甜叫她父王的女孩,精致的容貌,一双水眸总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的女孩让他的心一阵抽搐,“欠她的,由我来还。”
一声不大不小类似于诺言的话让马车中的人陷入了沉默,个个都埋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