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宸沉着脸在屋中释放着冷气,都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了,萧还没有回来,捏紧了拳头,看着床榻之上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墨姈卿,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样,疼痛难忍,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墨姈卿那张巴掌大精致如暖玉的脸颊,幽深晦暗的眸子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怜惜。
外间的墨辰钰和俞菲菲一直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旁边的茶早已冷透,望着从镂空的门间洒进来的余晖,墨辰钰的手指动了动,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着急,快要西沉了,可是小萧萧还没有回来,府中的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对小侄女儿的昏倒一点法子也没有,甚至的连昏倒的原因也说不上来。
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光洁的下颚,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昏倒,可是五弟已经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吃的用的喝的,都查了个遍,一点线索也没有,就连小侄女儿身上的衣物和今天接触过什么人也都查过了,静之是墨夜宸一手培养出来的,加上小侄女儿对她还不错,静之根本没有要对小侄女儿下手的理由,再者就是据静之所说,小侄女儿今早一醒来就什么东西都没吃就奔到了正厅,连茶水也没有喝上一口,若是中毒的话,也好歹也要有个媒介啊。
不吃不喝,身上的衣物也没有被下过什么奇怪的毒,这要查也没地儿查啊。
俞菲菲则是时不时担忧地抬起水润的眸子望着那扇将里间和外间阻隔开来的门扉,咬着红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的墨姈卿也十分的不好受,身体像是不是自己的,那种撕离灵魂的痛苦让她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手不安分的拽着身下的褥被,骨节泛白,隐隐的还有血丝从指缝间流淌而出,滴在褥被上晕染出一朵朵妖异极致的花朵,额上冷汗直冒,一声声痛吟溢出了惨白的嘴唇。
终于听到了声音,墨辰钰也不管会不会被墨夜宸一脚踹出来,一脚踢开门就闯了进去,看着床榻之上那个娇小瘦弱的小人儿,心猛地一震,紧接着就蔓延上了酸楚和心疼之色。
俞菲菲有些犹豫,毕竟她只是一个大臣之女,不比墨辰钰这个王爷,可是听着从里间传出来那一声声痛入骨髓的声音,咬咬牙走了进去,站在了角落,但是她这个位置确实以更好的角度将床榻之上的墨姈卿的痛苦和挣扎都看在了眼里,眼眶陡地一红。
小郡主今年也不过八岁稚龄,谁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手,来这样折腾她啊?
“卿卿,卿卿…”带着少许乱意的声音让墨姈卿那声声痛吟减少了,只是那隐忍的模样让墨夜宸又是一疼。
伸手将墨姈卿抱在了怀中,大掌一直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缓缓的节奏却让墨姈卿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么痛苦不堪了,只是那轻颤的身体还在昭示着她的痛楚。
墨姈卿意识虽然很是模糊,但是屋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想要开口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可是嗓子像是着了火一样说不话来,只能感受着他们心中的怜惜和心痛,泪水点点的从眼角溢出,她就知道那个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她自由的,她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妻子不听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惩罚。
但是,墨姈卿死掐着墨夜宸的手臂,将她当做了棋子,那就要看看他是否能够掌握她这粒棋子,不要被她这一粒棋子搅了整个棋盘才好,这样想着,脑海中一道魅惑的声音传来,“又不听话了?”丝丝媚感直冲脑海中那根最敏感的神经,墨姈卿的身子一滞,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一股腥甜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
仿佛知晓墨姈卿的不愿和挣扎,那道魅惑的声音又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只要你乖乖听话,将墨夜宸手中的那块虎玉拿出来,交给我,你就不用受这番苦了。”
墨姈卿黛眉紧蹙,休想,以前她没有遇到墨夜宸的时候,或许她会放弃挣扎,听命于他,助他搅乱天下,但是现在不可能了,墨夜宸用心对她,她不能做一个白眼狼,她决定了,不在隐忍,既然他想要搅乱天下,要墨夜宸手上的虎玉,那么,好,她成全他,只不过最后他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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