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红儿。”丫鬟结结巴巴道,赶忙又低下头。
“知道我是谁么?”起身在她面前坐定,翼站在一旁,翠花在屋外守着。
“知道,您是凤平公主。”红儿小声回道,跪在前面一动不敢动。
“知道就好。接下来本宫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如若不然,红儿你应该明白欺骗本宫的下场吧。”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说实话!”红儿急忙应声表明立场。
“好。本宫问你,事发那天的mi药是哪来的?谁放的?”如果不是有mi药,慑玄怎么会躺在贤琳的床上!
“公主明鉴!不是奴婢放的啊!”红儿听到我追查起事发那天的事情,吓的赶紧撇清责任。“那药是,是福晋给郡主的。”
说完,红儿又开始犹豫起来,吭哧半天不想再说。
“继续!”
听到我的厉声呵斥,红儿抖了一下,低着头接着交代,“那药是贤琳郡主放的。”
“翼,点她的哑穴,然后大刑伺候。”既然你不想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红儿见我真准备动手,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坐在凳子上,直到看见她的额头出了血,才准许她停下动作。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表现了。”机会我只给一次。
“谢公主!谢公主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
红儿就跟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都交代了出来。
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慑雷带着儿子慑玄前去王府探望梅福晋,顺便想向梅福晋提亲,撮合慑玄与贤雅的婚事。慑玄本想去后院找贤雅,但半路被贤琳拦住,寻个借口拉入屋内。贤琳将放了药的点心送给慑玄品尝,猪头就光荣的中招,和贤琳滚到了床上嗯嗯啊啊了。然后“正巧”被贤雅撞个正着,接着梅福晋和慑雷也“恰巧”赶到现场。老将军看到床单上的落红,羞愧的无以复加,为了给梅福晋和贤琳一个交代,当场允诺了慑玄与贤琳的亲事。
“红儿,你不乖哦!没有讲实话呢!”敲着桌子,安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到红儿的心底,轻易翻起她深层的恐惧。
“公主,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公主啊!”红儿又开始咚咚的磕头,额头血肉模糊。
“你主子她可是处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身为贴身丫鬟,这个问题肯定知道。
“郡主她……她……”
不说?
“翼。”幽幽的一声呼唤,对红儿来说就如死神的召唤。
“主子她已不是处子了。”红儿不再挣扎,认命的全部交待。
“主子她有个情人,是城东王员外的独生子,名叫王子元,是城东一带有名的地痞。主子得了空就会跟他在东郊城外的一处宅子偷偷幽会。福晋她知道,也劝说过郡主,可郡主却未收敛。”
“福晋她在哪幽会?”
“福晋她是在……”红儿猛然噤口,极度惊恐的看着我。
“说吧。否则本宫保证你会死的更惨!”语气温柔的威胁着已如惊弓之鸟的红儿。
“福晋,福晋她是在她的房里,与,与管家……奴婢只是有天路过偶然发现的。”
其实我也就是故意套套她,想那梅福晋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怎能耐住空闺寂寞。所以随口一问,没想到真的让我蒙着了。
“红儿,念着你刚才表现不错,本宫就饶你一命。但是今晚的事情,你务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如若有一丝消息走漏了,小心本宫亲手剥了你的皮哦!”
看着红儿煞白的面孔,甚是满意。
今晚收获不小,三天,三天里我要好好的清理门户了。
“主子,您不见贤雅郡主么?”翠花奇怪的问道。
明天就是贤琳的大婚之日,可来这了两天我却将贤雅拒之门外。
“翼,事情办的如何?”
“都妥了。”翼的声音清透干净,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沉稳干练。
“宝贝,辛苦了!”抱着他的腰,手不闲着的到处吃豆腐。
“傻瓜!不辛苦!”翼的大手揉着我的头发,如星的眸子盈满了幸福。
“嘿嘿……”
这个绝美的男子,没有显赫的身世,也并不善言谈,却一直倾尽他的所有默默守护着我,没有丝毫怨言。所以对他,我更加在意。
“禀公主,皇后娘娘已驾临王府,正在前厅等着公主您了。”小厮在门外通禀。
“翠花,翼,你们两个在这准备一下吧,我要去领人来喽。”
随小厮来到前厅,瑾额娘正居首位,梅福晋、贤雅和贤琳在两侧陪坐。
“瑾额娘,您来啦!”开心的奔到瑾额娘身边,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你哟,要住这也不提前说声!知不知道你父皇在宫里老是惦记你,就怕你在这住不惯。”瑾额娘笑着埋怨。
“人家是想给爹和您创造二人世界嘛!”不依的嘟着嘴,一副委屈样。
“好啦!你的好意瑾额娘心领了!”眼波流转,瑾皇后转言道,“怎么不见翠花那丫头了?”
“我安排翠花在后院等着您呢!瑾额娘,走,我有新发现给您看哦!”拉着瑾额娘的手,不忘招呼梅福晋,贤雅和贤琳一同前去。
悄悄吩咐瑾额娘带来的侍卫守在院子外,任何人都不得进来一步,违者斩立决。
待众人都进了屋子,示意翠花锁上门,准备关门打狗。
“果果,有什么新发现这么急着让额娘来?”瑾皇后在桌边坐定,奇怪的看着翠花的举动。
“嘿嘿,这个发现保准额娘来的值!”神秘兮兮的对着众人一笑,“翼,把人带弄出来吧。”
翼将床上的纱帐撩了起来,拖出了遍体鳞伤的两个人。
“这是?”瑾额娘淡然的表情变的严肃,威仪尽显,屋内的气氛瞬时压抑起来。
“这两个人是谁,就算我不说,相信梅福晋和贤琳郡主也应该不陌生。”
梅福晋不愧是经过风浪的人,马上平定了惊慌的情绪,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妾身不知公主是何意。这两人妾身和贤琳只认得一个,是府内的管家肖明。”
听到梅福晋的提示,贤琳也戴上了楚楚可怜的面皮,“贤琳确只认得管家一人。”
想装傻?没有万全的准备,我怎么能让瑾额娘出面。
“没关系,想来是因为婚事,让梅福晋和贤琳郡主忙的发昏了。那管家先生,你来说说吧。”
“禀皇后娘娘,凤平公主,是梅福晋她先勾引奴才的。跟奴才说自从王爷走后,独留她一人空虚寂寞,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是奴才糊涂,在她的引诱下做了苟且之事。奴才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王爷啊!”
管家肖明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陈述他和梅福晋之间长达十年的偷情。
“你,你个狗奴才,平日我带你不薄,为何在这血口喷人!”梅福晋怒目圆睁,原本娇艳的脸蛋狰狞起来。
“我没有!要不是你先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我怎么能上你的床!”肖明的八字胡一撇一撇,粗着脖子反驳。
“够了!你们的事一会说,接下来王公子,轮到你了!”阻止那两个人狗咬狗,这边还有一对需要交代交代了。
“王公子,想清楚了回答哦!”拍了拍他肿成馒头的脸,“贤琳郡主好像说不认识你呢!哎,可惜你还对她一往情深!”
“不可能!贤琳你个贱人,怎么能说不认识老子!我们的关系连你娘都知道了!亏老子看在你做掉了孩子的份上,送你城东郊区那处宅子做为补偿!是老子瞎了眼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王子元的话无疑又爆出了个大新闻,原来贤琳和他还有过孩子。
贤琳吓的六神无了主,被人掀出了这么大的秘密,傻的连辩解都没有。
“红儿,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一句话堵住了梅福晋刚准备张开的小嘴,贤琳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听着红儿道出的事情经过,瑾额娘脸色铁青。贤雅难以置信的瞪着贤琳和梅福晋,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
听罢,好半晌,瑾额娘终于缓缓开口,“梅福晋,你,自行了断吧。”
“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啊!妾身知道错了!求娘娘看在王爷的面子上饶了妾身吧!”梅福晋扑通跪下,抱着瑾皇后的大腿,不住哀求。贤琳无措的给瑾皇后下跪,希望皇后能开恩免她娘一死。
“如若不是看在已逝的平远王爷的面子上,本宫会让你游街之后浸猪笼!”
这一刻的瑾额娘语气狠绝,不似平日的平静淡然。
“你们母女二人行为不检时可曾想到过王爷?竟然设计出那么歹毒的计策诱骗慑玄!你们还有何颜面在本宫面前求饶!”
“贤琳,本宫可以饶你一死。但从此你被贬为庶民,再不得入都城一步!”
瑾额娘的责罚无疑是将梅福晋母女打入深渊,再不得翻身!
今天两更,作为对前两天的补偿,希望亲们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