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可这京都的消息传得比什么都快,就算他们二人前脚刚进府,后面就有人直接向皇帝禀报了此事,所以,当承志跟玉儿站在当今皇帝面前时,他毫不惊讶。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承志行大礼。
“臣媳参见父皇母后。”玉儿也行了一个大礼之后,发现在场的气氛十分的诡异,此时,她能从孙宁凤的眼里读懂一个词,厌。
“承儿先起吧!”皇帝话落之后,欧阳承志不解地先起了身,眼见玉儿一直低着头,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单单只是让他起身,难道玉儿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
但他不敢直问,皇家威严在此,岂容他一个说话,更何况此次战败让父皇跟母后脸上无光,他也很是自责,可是若真攻下黑山,伤害得只是更多的老百姓,所以,他宁可背负战败之罪,也不会拿百姓的性命来开玩笑。
默了半晌,皇帝跟皇后一直瞪着玉儿,开口道:“梁玉儿,你可知罪?”
玉儿低着头,摇了摇,“臣媳不知,望父皇明示!”
“好一个梁玉儿,本宫让你留在宫中,你竟然让个丫环冒充你来糊弄本宫,你该当何罪?”孙宁凤开口了,果然,印景被识穿了,那么那个狗官说对了,印景果然被关到了天牢之中。
“母后,玉儿是为了儿臣才……”欧阳承志虽然还没弄清前因后果,可听此已猜到七八分,立马上前替玉儿开脱,却在话没说两句就被孙宁凤给打断了。
“别跟本宫说这些,这梁玉儿隐瞒身世,身带煞气嫁入王府,给你带来多少灾难,你可明白?”孙宁凤对天煞孤星一事很是介意,特别是赵蕊蕊跟她禀告此事时,她大为震惊,怒玉儿不老实,现在又弄出这番事情来,她是绝不会姑息的。
“母后——”欧阳承志情急之下声音过大了一点,吓到了孙宁凤,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难以相信地摇了摇头,指着玉儿。
“你竟然为了这种女人对母后如此大呼小叫的。”孙宁凤话落,转过脸看着低头的梁玉儿,“你果然是不祥之人,你的出现导致本宫母子不合,害得承儿战神之名毁于一旦,还让一个下贱丫环冒充王妃,本宫真不知道你到底还会做出什么样的可怕事情来?”
“不是这样的,这些事情不关玉儿的事,都是儿臣的错,求母后饶了玉儿,好吗?”承志跪地恳求着,孙宁凤的件件数落让玉儿毫无招架能力,再这样下去,恐怕就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了。
“梁玉儿,皇后所说是否件件属实?”皇帝冷冷地开口,字字射入玉儿的心坎之上。她点了点头,淡淡地回答道:“是,母后说得件件属实。”
“你可知罪?”皇帝继续冷声问道。
“玉儿甘愿领罪。”梁玉儿轻抿小嘴浅声说着。
孙宁凤一听梁玉儿认罪,立马高兴了起来,“来人呀,将梁玉儿给本宫带下去,关进天牢,听候处置。”
话落,门外进来了御林军,玉儿起身,识相地跟着他们正准备离开,欧阳承志拉住了她的小手,双眸之中含着不舍,冲她摇了摇头,哀求道:“玉儿,你为什么不解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都是你替我承担的,难道现在要我眼睁睁地看你被关进天牢吗?”
梁玉儿浅笑,“母后说得对,我的出现没有带给任何人好运,相反,倒是连累了许多的人,如果老天爷注定这是我的命运,我服从。”话落,用力甩开承志的手,便跟御林军走了出去。
欧阳承志失魂落魄地转过身,看着一脸得意的孙宁凤,冷笑道:“母后,你可知道当你针对玉儿的时候,我的心在流血。”
“混帐,说什么话,一个女人竟然能将你迷成这样,果然是红颜祸水,你母后说得对,这个梁玉儿若是不死,将来必定带来不幸。”皇帝话落,欧阳承志震惊。
他看着自己最敬重的父皇,再看看疼爱自己的母后,怒叫道:“不——玉儿不能死,她若死,我肯定活不了的。”
“说什么蠢话?”孙宁凤上前将欧阳承志揽至怀内,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本宫的承儿是战无不胜的,区区一个女人,再找便有。更何况近日北部使者带着他们的公主来朝,本宫与你父皇商量着,准备让公主做你的九王妃。”
“原来你们早就算计好了的?”欧阳承志终于明白了,他讥讽地看着口口声声说疼爱自己的当今皇后,她心里永远盘算着对自己有利的筹码。
“什么叫盘算好了?”孙宁凤生气地看着欧阳承志,“本宫已让人调查过,那公主美丽动人,还有一种异域的豪爽,绝对比那个苦着脸的梁玉儿好很多。”
“传朕的旨意,梁玉儿天煞孤星,隐瞒身世,祸及皇家,择日问斩。”皇帝突然下旨,让欧阳承志震惊不已。
“父皇——”他匪夷所思,他不解,玉儿就算是天煞孤,就算让丫环冒充她,可也罪不致死,难道想让她死的唯一目的就是逼他跟那个公主成亲?
“承儿,你就快点答应这桩婚事吧!”孙宁凤蹙眉心痛地说道。
“是不是我答应婚事,父皇就会赦免玉儿?”欧阳承志的心像撕裂了痛一般,他捂着胸口期待性地看着孙宁凤。
“君无戏言,就算你答应婚事,朕也不可能收回成命。”皇帝转身离开。
看着皇帝离开,欧阳承志失落地看着远方,目瞪口呆,继而冷笑。
“承儿,你怎么了?”孙宁凤担忧地问道。
欧阳承志挣脱孙宁凤的手,冷冷地转身,无力的双腿踏着步伐缓缓地前进着,嘴里还念念着:“撕心裂肺人已去,他日唯有付黄泉。”
孙宁凤一听“黄泉”二字,吓得不清,立马让身边的亲信跟随欧阳承志,怕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