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含着泪,任由他那如灵蛇般的舌尖霸道地冲进自己的口中,不停地翻搅,缠绕。
“云烟,云烟!”
一声声满怀深情的低喃入耳,像一把把尖刀般刺进心口,痛,撕心裂肺的痛。
他把她当做别的女人,他又在她脆弱的感情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锦绣泪流满面,握起小粉拳,奋力地捶打在男人背脊上,“王爷,您……喝醉了!我不是楚云烟。”
冷霄凡似乎喝了很多的酒,任由锦绣使劲的捶打,他依旧在她性感的锁骨上吸吮着她的美好。
锦绣不停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但她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又是体质孱弱的小女子,折腾了一阵,仍无法逃出他的禁锢。
锦绣眸中泪光闪现,眼底泛着浓浓的哀伤,“王爷,您醉了,不要这样。”
“不,本王没醉,你就是本王最爱的云烟。不要离开本王,不要!”冷霄凡恍恍惚惚的,伸开双臂,紧紧地抱着锦绣,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儿就会离他而去。
突然,“啊!”锦绣一声尖叫。
冷霄凡一把将她抱起,眼中燃烧着晦涩难明的熊熊火焰,一步步向里屋走去。
“不要啊!王爷,求求你放我下来啊!”锦绣哭喊着,挣扎着,但一切于事无补。
在他这样一位战气八层的强者面前,她所有的挣扎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她现在的突然生出了一股想要修炼的念头。
她当然知道冷霄凡将她抱到床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他的妻子,而今晚又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他会对她做些什么,她都不感到羞耻,毕竟,她和他在大婚前的那一段经历使她毕生难忘。
可是,如今他醉了,他将她当做了别的女人,他真正想拥有的,不是她。
冷霄凡将锦绣重重地压在身下,滚烫炽热的唇,烙在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痕。
接着……
锦绣咬着唇,紧闭着双眸,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云烟,云烟!”
一声声痛苦的低吼,像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不哭!不哭!锦绣暗暗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不能哭,因紧闭着眼强忍着泪,脸颊已变得扭曲,可泪水依旧不争气地溢出眼眶。
自己的男人,这时候,嘴里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也许是女人最大的悲哀!
啊!不要!
锦绣再也坚持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声痛哭!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纸窗,洒在残留着情欲气息的房间内,照在绫罗纱帐内依旧缠绕着的赤裸身躯上。
冷霄凡揉了揉酸涩的星眸,拍了拍额头,疼痛欲裂。
该死!昨晚喝得也太多了些,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呢!酒醉时可以忘记一切烦恼,飘飘欲仙,可酒醒后是愁上加愁,更加痛苦。
看了看怀中满脸泪痕一丝不挂的娇小人儿正睡得香甜,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在脑中一一回放。
天哪!自己竟然在这个女人面前痛哭流涕,这,这恐怕是自己此生最丢人的事了吧!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自己奄奄一息的躺在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怀里,女子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为自己拭去眼角的泪水,口中坚定地诉说着:“来世,我们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虽看不清她的容颜,但哪如深潭般清澈的双眸中流落出的柔情蜜意,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震撼心灵。
也是因为这个梦境,七年前他心中莫名悲痛,继而狂性大发,连杀上百名侍卫,落下了‘鬼王’这个绰号。
从此,他洗刷不掉残暴嗜血、冷酷无情的恶名,而只能带着一副冰冷的假面具示人。
可是,昨晚段锦绣抚摸着他脸颊时那充满柔情的双眸是那样熟悉,而且,他几乎可以肯定,她身上的气息与自己梦境中的女子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冷霄凡皱着眉头,看了看怀中的人儿,她发丝凌乱,脸颊浮肿,五条手指印依旧清晰可见,晶莹洁白的肌肤上一块块的淤青、吻痕,述说着他们昨夜的疯狂。
她不是那种天姿国色的绝世佳人,更不是那种风骚入骨的妩媚红颜,她顶多算是一个清秀淡雅的小家碧玉,可以说,这样的女子在大街上随处可见。
可是,她就像清池中的荷花,使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睫眸,纯净的不染一丝尘埃,使人望一眼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冷霄凡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脸颊上指痕,心中暗骂一声,该死,我不该下手这么重的!
突然,锦绣长长地睫毛如受惊的蝴蝶抖动着翅膀般轻轻扑闪了一下。
冷霄凡急忙将手缩了回来,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似地心中怦怦乱跳。
该死!我这是怎么了?即使面对千军万马,我何曾这样心乱如麻、不知所措过?
冷霄凡有些懊恼!她害死了我的云烟,我为何会怜悯这个蒲柳之姿的女人呢?
哦!这也许是因为自己昨晚酒醉,对她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愧疚!一定是!
他将他刚才的反常举动解释为对她的怜悯、愧疚。
也许,人有时候都是自欺欺人的。
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冷霄凡蹙着眉头,轻轻地将另一只手臂从锦绣的头下抽出,这女人一晚上都是将自己的手臂胸膛当枕头,而趴在自己的身上入睡的吗?冷霄凡勾了勾嘴角,眉梢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而起身穿衣。
他正打算离开,瞥见锦绣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不禁埋怨道:该死!多大的人了,睡觉还不知道盖被吗!
他略微犹豫了下,叹息着摇了摇头,走上前去,轻轻为她盖上锦被。虽说现在是四月春暖的天气,但这清晨依旧是凉意袭人,这样光着身子熟睡,肯定会受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