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紧搂着他的腰,趴在他肩头,心中像打碎了调味罐一样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突然,她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口中迅速蔓延。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视她的尊严?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剥夺了她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恨,她恨极了。
冷霄凡痛的拧眉,没想到,她柔弱的外表之下,却有着这般的刚烈的性子,嗯!是他喜欢的类型,只是,她若不是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他到不介意她的蒲柳之姿,而纳她为侍妾,好好地宠爱着她,毕竟,知道她原来是这般美味,可比他那些侍妾要强多了呢!
接着,房内上演了一幕……
嘈杂之声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就这样,锦绣与冷霄凡还没有拜堂,那邪魅冷酷的王爷竟然霸道的占有了她,在她身上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不知过了多久,锦绣只记得自己昏厥了数次,又痛得醒来,直到身上的男人停止了一切动作后,她才无力地瘫软在浴桶边沿上。
一番云雨之后,冷霄凡一个抽身,离开她的身体,边穿着衣服,边冷冷地望着如一滩烂泥般半死不活的女人,勾着嘴角讥讽道:“怎么?王妃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态,还不满足吗?”
锦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强忍着下体的剧痛,缓缓站起,赤裸着身子毫不掩饰地面对着面前这个一脸暴戾的冷酷男人。
冷霄凡微愣神,怎么?这个刚刚还遮遮掩掩的女人,经过了刚才的一阵折腾之后,竟然转了性情了吗?
锦绣止住抽泣,倔强地用赤裸的手臂抹去脸上的泪水,微仰着头,冷哼一声,嘲笑道:“若臣妾猜得没错的话,楚云烟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冷霄凡倏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眸中似能喷出火来,怒视着一脸倔强的锦绣。
这个女人,胆子倒是不小啊!这天下有几人敢向他挑衅?
锦绣毫不胆怯,抬着下巴,“怎么?臣妾说错了吗?你知道吗,你很可悲,因为你只会用你的权利、武力使别人屈服,你可曾得到过一颗真心?你,充其量只是一条莽夫……”
“你,你放肆!”冷霄凡气得脸色铁青,但又无言反驳。
锦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耸了耸肩,冷笑道:“我倒是觉得,楚云烟的死,倒是她的一种解脱,若不然跟着你这个恶魔,一生都不会幸福,反而是……”锦绣咬牙切齿地接着一字字地说道“生、不、如、死!”
“你住口!”冷霄凡一声怒吼,扬起手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残留着情欲气息的房间响起,听着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无情。
锦绣舔着嘴角的血迹,眼角余光瞥着冷霄凡,冷笑着讥讽道:“哼哼!打女人的男人,好威风啊!”
冷霄凡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一时间哑口无言。
锦绣看着一脸愕然的冷霄凡,她火上加油地道:“知道楚云烟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冷霄凡抬头,凝视着她,厉声道:“你住口!”
这种自身情绪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糟糕极了,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段锦绣依旧是毫不胆怯,走到他身前,平静地道:“因为在你温文尔雅、一片柔情的假面具下,隐藏着一颗残忍、暴戾、嗜血、冷酷的心,让人感不到你的真诚。除去你与生俱来的权利、荣华,除去你天下无敌的神功,你也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可怜男人!试问,这么没有内涵的男人,花容月貌的楚云烟又怎么会看上眼呢!”
“你……你……”冷霄凡目露凶光,扬起手掌。
“怎么,被臣妾一语中的,恼羞成怒了吗!”锦绣向前凑了凑,一脸鄙夷地不屑道:“王爷为何不运起功力,将臣妾一掌击毙呢!”
冷霄凡手掌停在半空,怒视着她,忽然,他却开心的笑了,笑声中透着一丝嘲讽。
“爱妃是想激怒本王,好让本王将你一掌击毙,想一死了之吗?”他冷哼两声,恨恨地道:“妄想!本王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
冷霄凡伸出食指,勾起锦绣的下巴,拇指暧昧的拭去她唇上的血迹,吱吱有声地讥讽道:“只是,这死有很多种方法,为何要本王成全你呢!怎么,没有勇气自己了断吗?”
锦绣眸中波光鳞鳞,咆哮道:“因为绣绣答应过娘亲,绣绣会坚强的幸福地活着;因为绣绣欠你的,一定要还给你!”话音落下,锦绣再也无法假装坚强,酸涩的泪水在眼中汹涌澎湃地泛滥不止,溢出眼眶,顺着红肿的脸颊无声滑落,砸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砸在冷酷无情的男人心上,激起层层潋滟。
是的,不管是无意也好,是有心也罢,是她将楚云烟推下了悬崖,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始终是欠了他。
望着锦绣那清潭般纯净的双眸,冷霄凡心中微颤,捏着锦绣下巴的手颤抖着放下,他凄苦一笑,眼中满是无奈,“我失去的是心爱的女人,你能还得起吗?”说完,满含深意地看了锦绣一眼,接着身影一闪在房内瞬间消失,只有窗户在轻轻地摇晃着。
锦绣泪流满面,口中不停低喃着:“心爱的女人,我还不起,我还不起……”
窗外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炮仗声、锣鼓声,掩盖了房内发生的一切,锦绣走到窗前,轻轻掩上,心想这冷霄凡必是无意中发现了刺客的踪迹,一路追踪而来。
只是那刺客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自己初来乍到的又得罪了谁呢?又或许是刺客的目标也和慈云山上的金面人一样,目标只是冷霄凡,而她只是被殃及池鱼。
锦绣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地穿上亵衣,走到紫莲身前,苦笑着喊道:“紫莲丫头,还没睡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