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夕的话如当头浇下的一盆凉水,让连祁顿时清醒了不少。
长这么大连祁见过的绝色女子不在少数,从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失神的,他自问自己绝不是以貌取人草莽匹夫。怪就怪林夕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太能迷惑人了。不过还好,这丫头总能在她张嘴说话时让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看着林夕一副玩世不恭的痞样,连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的坐回到椅子上。随手将一团东西扔到了林夕的身上。
衣服不偏不倚正挂在林夕的头上,一瞬间,一股呛鼻的胭脂香味扑面而来,惹得林夕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夕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身衣服便是上午送给如珠跳肚皮舞的那套,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是一头的雾水。
“是你让如珠去勾引本王的!”连祁厉声质问道。
林夕对连祁的用词很是不满。
“怎么能叫勾引呢,如珠本来就是你老婆啊,老婆想要讨丈夫开心也是情理之中啊!”
虽是为了出府才教如珠跳舞,但是无论从法律法规还是伦理道德上讲,她都不觉的自己有什么错。
“哦?那你也是本王的老婆,你怎么不想讨本王开心呢?”连祁轻轻端起茶杯,一脸玩味的看着林夕。
林夕一时语塞,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自己现在虽不是他的王妃,却还顶着侍妾头衔。里外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手心。
“我性情顽劣,毫无温良淑德之质,断不是王爷喜欢的类型。呵呵”
林夕嘴上一副自我嘲讽的语气。心里却在不停地谩骂,该死的腹黑男,嫁给你已经够为难姐了,还要我讨你开心,门都没有!
这些话可是他送给她,这丫倒是记仇的很。
“那也不一定,既然你都能当老师了,想必一定比徒弟跳的好,不如试一试,本王会喜欢也说不定呢”
“什么!”林夕只觉大脑翁的一声巨响,空白的无法思考。本想为如何那个丫头报个不平,没想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付林夕啊,付林夕,你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不愿意?”
“是!不愿意!”林夕否定的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的犹豫,让她在这个腹黑男面前搔首弄姿,还不如一刀了结了她。
被林夕这样无理的拒绝,连祁倒是不十分的生气,以林夕的性格,这是他早就猜想到的结果了。
“不跳也可以,从明天起本王便叫你永远都不能踏出这王府一步,至于那狗洞嘛,如果你还想钻,本王倒是可以留着!”
该死,这家伙居然知道她是从哪出去的!
“你凭什么?你这叫绑架!你这是剥夺公民基本权利”林夕心里生气,说了一通的鸟语,完全忘了对方是一个古代人。
“……?”
“我的意思是说,我虽然嫁给了你,但我的灵魂本身还是自由的,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
林夕自知这种新式的思想跟着个老古董是说不通的,而且在这个时代,王权就是一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她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再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那要是跳呢,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了。”其实在林夕的观念里跳个舞也没有什么,只是她不愿意给这个人跳罢了。如今真要牺牲,总得趁机谈点条件,不然岂不是亏大了!
“居然还敢和本王谈条件。”连祁阴着脸,一脸的不快。
林夕倒是毫不畏惧,也找了一张椅子不紧不慢的坐下。一副你不答应我绝不跳的蛮横样。
连祁本想着为难一下这丫头,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竟弄的自己上不来下不去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本王可以考虑考虑!”,连祁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好,给王爷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小女子纸笔伺候!”虽说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这世上小人遍地是,没准就让她给遇上,所以,林夕觉得还是落实到书面上比较保险一点。
“你……”连祁完全没想到林夕会来这套,有一种被涮的感觉。
出于无奈,连祁还是认命的在纸上写下了承诺。得了保证书的林夕倒也不矫情。抱着衣服便去了内室,只是这古代的房间只有纱质的幔帐,没有门,林夕总有一种被偷窥的担忧。
“你不能偷看!”林夕微微探出一个小脑袋,略带警告的说。
连祁狠狠的瞪了林夕一眼,吓得林夕乖乖的把脑袋缩了回去。
连祁不禁苦笑,他真是没事闲的慌,来招惹这个臭丫头,刚才把他看成言而无信的小人,如今又把他当成喜欢偷窥的色狼。现在的他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
林夕换好了衣服,缓缓的从内室走了出来,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垂于腰间没有一点的装饰,标致的鹅蛋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如婴儿般白皙的肌肤并未施粉黛,透着自然的光泽,宛如清水芙蓉中仙子。如果说穿着男装的林夕要用美形容,那穿着女装的她则美的让人窒息。
再看身上,一袭大红色的纱质舞裙裹身,纤细的腰身若隐若现,宛如一朵艳丽的牡丹开放。
眼前的林夕完全是清莲和牡丹的完美的结合体。
虽然在这古代没有音乐,但是对于自小便喜欢舞蹈的林夕来说,只要心中有节奏,照样可以跳出最美的舞姿。
肚皮舞的动作是极度性感和魅惑的,林夕虽是刻意隐藏自己跳舞时的风情,但看在某人的眼里却是妩媚到了极致。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连祁竟有些不敢直视跳舞的林夕。身体传来的阵阵燥热令他有些坐立不安。喉咙干涩的难受,一会的功夫,连祁竟把一壶的水都喝光了。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不受的控制的起了反应。天哪!他竟然对这个臭丫头兴起了。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最囧的事情。
“停,别跳了,难看死了!再看下去本王怕晚上会做噩梦。”连祁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勒令林夕停下来。
只是,还未等林夕放应过来,他已经落荒而逃了。
“什么嘛,还不是你让跳的,莫名其妙,神经病!”林夕在心里不断的臭骂!
不过想到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出入王府。这些小委屈就都不算什么了。这时她不由得想到了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哈哈,她要的自由指日可待了!
想到这,林夕高高兴兴的扑到了床上,安静的睡去,睡梦中的她,笑的甘甜!
而此时,在龙轩殿的床榻上,某人正羞愧懊恼的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