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祁虽然没听过性骚扰这个词,但是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只是没想到的是,齐夏两国的文化差异竟如此之大,看过了本国温顺娇羞的女子,再看眼前的这个异类实在有些水土不服的感觉。
“就你这摸样,也就是本王心里素质好,换了其他人早就一脚把你给踢飞了,占你便宜简直是自残,好不好。”
连祁一脸轻蔑的讽刺差点没把林夕气的半死,没想到绝美的容貌下竟是一个顶级的腹黑男。真是瞎了她的眼,居然还为这种人心跳加速。简直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那你刚才离我这么近干什么?难道不是被姐的美貌迷倒了?”说话间,林夕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向连祁逼近。
其实说这话时林夕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不行。不过没关系,她要的结果就是让连祁赶快把她赶出去,只要能让他讨厌,用什么方法无所谓。既然硬的没效果,那就来软的。
看着林夕的大青脸慢慢的靠近自己,连祁只觉得心里翻来覆去的一阵恶心,这女人居然还敢说自己美貌,当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如果你不把脸蛋涂成这样,或许长得还能看也说不定”连祁站在原地,没有向后退的意思,眼里带着探究和玩味。
林夕蓦然愣住时,距离连祁的脸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林夕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心里暗自惊奇:难道这个男人知道她的脸是伪装的?怎么可能,书子沁在夏国生活了16年,除了碧儿和书子澈,没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而如今竟被这么轻易的看穿了?
“什么意思,我脸上是打娘胎里便有的胎记,你要是怕了就赶紧放我回去!”林夕故作镇静的说。
“没关系,本王胆子大的很,依本王看,没了那块胎记,你也好看不哪去!”
“你!”林夕一时气结,这男人可真是软硬不吃的主。
“写!”连祁指了指桌子上的纸笔
“写什么?姐不识字!”刚才的气还没消,林夕一脸的不配合,更合况,这个男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还没搞清楚。她不能这么轻易就上道了。
“好,那你在旁边看着,本王写。”
连祁将金色袍服轻轻提起,端坐在椅子上,大笔一挥在纸上写出了两行小字。
连祁的字很美,清秀中带着刚毅,带着些许的好奇,林夕抬眼望了过去。
暗黄的纸上,挥挥洒洒的写着:夏国公主书子沁和齐国摄政王连祁彼此爱慕,于昨夜圆房。
此时的林夕愤怒到了极点,这男人居然在此胡说八道,侮辱她的名节,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么彼此爱慕,什么圆房,你胡扯什么?”林夕一把抓过桌子上的纸,瞬间撕得粉碎。
“你不是不识字的吗?怎么知道我写的是什么?”连祁看向她,一脸阴险的笑意。
一瞬间,林夕的身子僵硬在空气中,右手下意识的抓头,嘴上支支吾吾的找不着合适的理由。
林夕暗自叹息:跟眼前这个腹黑男比起来,自己真是一个单纯无比小麻雀,随时都有被猎人击中的可能。
“既然识字,那就赶快写吧,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连祁阴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林夕自知逃不过,只能低头垂眉的配合。
“父皇,沁儿在齐国生活的很好,王爷对我甚为宠爱,勿牵勿挂!”在连祁的吩咐下,林夕不情愿的在纸上写了这十几个字。
现在林夕终于明白了,连祁一直以来的隐忍和退让实际只是为了维持齐夏同盟制造的一个假象。就连今天的侍寝也是一样,如果她没有猜错,他们今天演的这出戏,传到不知情人的耳朵里,必定被描绘成,夫妻恩爱,和美幸福。再加上书子沁的亲笔信,岂不更是真上加真。只是这连祁完全低估了书子沁受冷落的程度。从出生开始,一天书房都没上的她,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会写字,更别说识得她的字了。当然有一个人除外,太子书子澈。因为书子沁所学到的所有的知识都是书子澈教给她的。
连祈如愿以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转身便欲从台子上跳下去。
“你要下去吗?带上我!”林夕略带紧张的说。
上来时林夕便仔细观察了台子的两侧,竟发现这个朱台方方正正,直上直下的,四周没有可以攀登的台阶,虽只是三米的高度,但对于林夕这样一个严重恐高的人来说,是完全不可能自己跳下去的。
“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亲,本王可不想被安上想骚扰的罪名。”连祈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全然不顾林夕祈求的眼神,转身飞身向下,一个华丽的转身,安然落地。
看着连祈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林夕恨不得扑过去将他暴打一顿:“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王又没有伤害你毫分,是你自己不愿意下来,与本王何干?不过如果你承认自己是狗的话,本王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一下!”
连祈看着台上的人气的七窍生烟的表情心里觉得从未有过的爽快。
“你!明明就是你把我弄上来的,你必须要负责任!”
“如果你长得美一点,或许本王会考虑考虑。不过很遗憾,当然,长成这样也不是你的错。本王要睡了,你自己小心点,别掉下来砸坏了地板”说罢,转身向床榻走去。
“连祈,你这个色狼,王八蛋……”林夕肆无忌惮的谩骂声在空荡的屋子里一圈圈的回荡
蓦地,肆意的谩骂声嘎然而止。林夕的喉咙突然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一个女人相当于500只鸭子果然一点都没错。明天早上本王会给你解穴。睡吧!”
睡吧?大哥,到底是谁睡啊!在这三米的高台上要怎么睡?站着睡?趴着睡?拜托,我可没练过什么玉女心经,葵花宝典的。我是正常人,我要躺着睡!林夕在心里不停的怒吼,但嘴上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想着连祈正悠闲的躺在床上会着周公。林夕杀人的心都有了!
按照齐国的规定,王府的妾侍可在房间里侍奉到丑时,正室则可以侍奉到寅时,而这两个人却破天荒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