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阡墨无视萧克的着急,径自将浅飞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一手搭在她的背后给她输内力调息气血。或许已经习惯了叶阡墨的行为,浅飞也没挣扎,有人肯帮忙,她又何必拒绝呢?在叶阡墨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想着萧克的问话,浅飞心里嘀咕,她敢不说清楚吗?刚才不过是少说了一句,他大哥就这么暴怒,要是她在漫些什么,指不定她的小命就交代在他手里了。“吟吟当时伤势危急生命,再加上当时我手筋被挑断,已经无法救治她,所以我只能让她先陷入假死状态,将她冰封在寒冰洞,等我找齐药材再去唤醒她。”
“也就是说,她还有一线生机。到底需要什么药材,你说,我去找。”萧克总算恢复了斗志,这情况已经比想象中好多了。既然浅飞没有否定,那么只要找齐药材他的吟儿就能回到他身边。
“现在只差紫川芝草。”未免萧克莽撞行事,浅飞马上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萧克此时总算放了大半的心,也有心思注意别的事情了。看到浅飞虚弱的样子,萧克有些不解,在他印象里,浅飞应该没有这么弱啊,“我说小羽毛,你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如今居然学会躲在男人的怀里了?”
浅飞干笑两声,她自然知道萧克问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打击人啊。“萧老大,知道你武功越练越好,小妹我可没那个福分,好不容易被逼着学了点武功,结果丹田一破,全都化成零了。如今我啊,只能靠着别人了。”只是浅飞没有注意到,叶阡墨在听到“别人”二字事脸一下阴的厉害,东南西北看情况不妙,立马逃了。叶阡墨眯眼瞪着四人逃窜的方向,满是鄙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尤其是在他这,更要加倍换。
萧克也猜到浅飞这些年来必定受了不少苦,看她如今自嘲的样子,一时也有些心疼她。不过他们之间向来不用说那些安慰话,“你少拿这副柔弱样子骗人了,我还不知道你,谁要是小瞧你,那毒药啊,琴攻啊,可就有的受了。”
浅飞不理萧克的调侃,瘪瘪嘴,“萧老大,做人要有良心,我都这么柔弱了,你还把我说的跟个魔女似的,太伤人了。”
萧克看见叶阡墨越来越黑的脸,同是男人,自然猜得出叶阡墨心中所想,但他故意装作没看见,接着跟浅飞谈笑,做出一副要呕的样子,说道,“良心,你有那玩意吗?不过这副娇弱样子也不是没有好处啊?”说完,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
浅飞看出萧克所指,正要反驳,却发现,哑穴被点,说不出话来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敢的,回头怒瞪着叶阡墨,要他解释。可惜叶阡墨视若无睹,反而将浅飞压入怀里,紧紧把她禁锢,对着萧克说道,暗藏威胁的语气说道,“阁下还不走吗?”
萧克自然瞧出了端倪,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说道,“这个就不劳阁下操心了。我决定在小羽毛得到紫川芝草前就跟小羽毛住在一起,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哦,原来阁下没有住处啊,没关系,无恒,带这位公子去王府,给他安排个住处。”叶阡墨故意曲解萧克的话,虽然刚一听他的话气得要死,但是未免他的奸计得逞,叶阡墨立马改变策略,先发制人,然后抱着浅飞去了浅飞在清轩楼的住处。
无恒暗自撇嘴,爷您这醋吃错对象了吧。长眼睛的都看出郡王妃和这位公子仅仅是朋友,清白的很,只有您在那里乱吃飞醋。但是爷有令,他还得照办。
寝房里,叶阡墨和浅飞大眼瞪小眼。浅飞恼火叶阡墨的擅自做主,但看到叶阡墨比她更大的火气,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无缘无故气什么啊?
看到浅飞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叶阡墨有些挫败,但是他可不能就此放弃,得好好教育教育她才行。想了一会,终于憋出一句话,“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
浅飞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叶阡墨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看到浅飞完全不在状态内,叶阡墨有些恼怒,“总之,出嫁从夫,按我说的做就是。”
浅飞嘴角抽了抽,出嫁从夫,拜托,这是女戒里的东西吧,她像是读过女戒的人吗?浅飞奇怪地看向叶阡墨,说道,“你觉得我像是会学过女戒的样子吗?”
叶阡墨愣了一下,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他怎么忘了,这丫头根本不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张大的,呼了口气,叶阡墨再接再厉,“那你就从明天起开始学习女戒。”
浅飞翻了翻白眼,让她去学那无聊的东西,怎么可能?浅飞只当叶阡墨一时起兴,压根没有放在心上,随即把这事抛到脑后。等第二天发现她的屋里真的多出了本女戒,还被叶阡墨逼着学,她真的欲哭无泪,恨不得把书砸到叶阡墨的脸上。
叶阡墨本来还想跟浅飞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给浅飞输了那么久的内力,浅飞的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算了,我去给你找个大夫吧。”
说完,把浅飞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打算出去,却被浅飞一下拉住袖子。“你糊涂了,我自己就懂医术,哪还用得着别的大夫啊?”
叶阡墨脸上难得露出郑重严肃的神色,“医者不自医,还是让别的大夫来给你瞧瞧。”
浅飞有些无奈,她怎么不知道叶阡墨什么时候那么在乎她的身体了?“我已经服了药,真的没事了,只要休息休息,调顺气息就行了。”
叶阡墨还是有些担忧,但无奈拗不过浅飞,只好顺了她的意。想了想,干脆也上床抱着浅飞躺了下来,尽量帮浅飞快点恢复。
浅飞这是第二次见识了叶阡墨那好似永无止境的深厚内力,在叶阡墨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浅飞问道,“我的男装打扮从来没有人能识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今天在门口的那道视线是不是你的?”
“哼,你就是化成灰爷也认得。”叶阡墨想起今天的事就憋气。闻人祁约他来清轩楼,结果还什么都没说,他就从窗口看到男子打扮的浅飞一袭白衣,淡漠疏离,却给人一种谪仙的感觉,那一瞬,浅飞的身影跟他梦里常出现的身影重合到一起。直到此时,心疼,思念,还有深深的情意统统一涌而上,还有一些画面片段浮现在他的脑海,仔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让他无比混乱。正在他烦躁的时候,却突然得到浅飞与一个男子会面的消息。于是他马上丢下闻人祁,打算去“捉奸”,可没有想到,一进门就让他看到浅飞受胁的一幕,顿时怒火冲天,不顾一切跟萧克打了起来,可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不但不感谢他也就罢了,居然还帮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让他窝了一肚子的火。
看到叶阡墨说着任性的话,浅飞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笑,附和着说道,“嗯,您老长了一双火眼金睛,我见识到了。”
叶阡墨不满浅飞无谓的态度,想起他看到浅飞今天受伤时的着急和怒火,便恶狠狠的警告道,“你少跟我东来西扯,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受伤,不然我以后就把你时时刻刻绑在身边。”
浅飞一向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事,此时叶阡墨不但干预她,还想对她做主,原本应该跟他对着干的,可是她却从这威胁的话中感受到他的担忧,面对叶阡墨,似乎不能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了,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她没有做错啊。浅浅笑了笑,她真是着了魔了。
“你可真够霸道的,什么都想管。”
“你这什么态度?不准敷衍,爷一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