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琳弯腰:“三管家请坐。”
宋夜痕规规矩矩地谢过,等华岫坐了他才慢慢地坐下来,显然还有些忐忑,疑惑地望着华岫,道:“没想到小姐竟然备了这样丰盛的酒菜,夜痕实在惶恐。”华岫微微一笑,向紫琳递了个眼色,紫琳便替他们各自斟了满满一杯。
华岫道:“我可不是真的约你来享受海味山珍的!”
宋夜痕愕然:“那这是……”
“本小姐要跟你斗酒!输了的,便要受惩罚!要按照赢家说的去做,你敢是不敢?”华岫挑眉,似胜券在握的样子。宋夜痕微怔,但旋即低眉苦笑,道:“若是斗酒,小姐就是必胜无疑了。”
“为何?”
“因为我从不饮酒。”
“我不信。”
宋夜痕道:“我曾经试过喝了一口酒便醉倒在地,大睡三日三夜不醒,还因为那样误了回乡的船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自那以后我便立誓,再也不沾酒气。”华岫撅着嘴看宋夜痕,自然不愿意如此轻易就放过他:“若是我非要你喝呢?”
宋夜痕昂首挺胸,道:“做完颜府的管家,职责似乎并不包括与小姐斗酒吧?”
“你……”华岫看宋夜痕那副宁死也不摧眉折腰的姿态,既怒且无奈,想了想,转而一笑,道,“不喝便不喝吧,唉,可惜了我千方百计地想要灌醉你,好令你出丑,这如意算盘看来是落空了。”
华岫说的都是实话。她本来还偷偷地将一种药粉擦在宋夜痕的那只酒杯边缘,药粉与酒混合,喝下肚,哪怕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而且醉了以后他便像傀儡一般,再难堪的事,只要有人吩咐他,他都会欢欢喜喜地照做。
但如今宋夜痕不肯喝酒,华岫的恶作剧似乎泡汤了?
华岫面有愠恼,好像吃了败仗一样,无精打采的,可是紫琳却看到了她眼底偷偷藏着的一抹狡猾。
她又岂会真的轻易便让宋夜痕过了关?
这时,亭外传来窃窃的私语声,倒是有好些个看热闹的丫鬟过来了,明媚的眼神,都是冲着三管家而去的。宋夜痕略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却正好看到逶迤的小径旁还站了一人。
是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