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布包里面有几块干饼,不由分说啃了几块,喝光了米糊。女子二话未说将我双手捆绑,麻绳特意扎得紧了又紧。我无力的对她笑了笑。
她狠狠盯住我,像要在我脸上剜出两个洞才罢休。不过没有怎么折磨我便离开了。
麻绳勒得手脚几近麻木,我忍着痛,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会就入眠,在棺木里呆了几日又马不停蹄的颠簸,几经周波,我已经无力再想些什么反抗了,即使身上的痛也抵挡不了我的睡意。
一觉醒来霎时觉得精力十足,手脚已没有昨夜那般勒得生痛了。
布帘被掀开,阿黎托盘进来,有一碗粥和两个大白馒头,解开麻绳,顿觉饥饿无比,昨夜的饼根本不抵用。顾不得手脚麻木伸手去拿馒头。
不料手抖了一下,馒头掉地,我可惜的看了一眼。阿黎冷眼看了我一眼
冷笑:“捡起来,吃下去!”两
我犹豫了会,还是捡起来了,索性馒头并未滚得很脏,小心的搬掉弄脏的地方,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两个馒头下肚仍觉意犹未尽。
阿黎二话未说,将我领了出去,又是狠狠的将我推进一间毡棚。
竟有一桶干净的热水,和一件布衣。
我深深吸一口气,将全身没入水中,顾不得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浑然忘却身处险境,只觉有一桶热水洗澡,已是最幸福的事。
细看手上脚上都勒出几道很深的伤口,水侵入有些痛,我用手指沾了滴水放入嘴中,竟是咸的。
身上还穿着那日出门那件纱衣,外面披的貂裘早就不见了,穿那件纱衣冷得很,先前在棺木里几度冷得晕厥过去。现在穿这件布衣顿觉暖和不少。
我挽起湿发,把轩给我的发簪藏匿在发中,神清气爽地走出毡棚。
阿黎二话不说,上前又将我双手捆绑,依旧绑得紧了又紧,只是早已适应了这麻绳的摩擦,已没有那么痛了。
我轻笑着看着她,竟有心情戏笑说“活脱脱的美人偏生穿这么臃肿的男装,你家主子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她气红脸,在我肋下狠掐一记。
女人折磨女人果然比男人狠多了。
我吃痛低吟了一声,被她带出了院子。
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布帘掀开,男子依然躺在马车内的榻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我,流连半晌,微怒的开口“谁将你束住的?”
“阿黎,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他探起甚至,伸手将我绳索解开,手指纤长却极瘦,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唯有那红艳唇能感觉到他的一丝血色。
“都磨出口了。”他握住我手腕。
从身上掏出一瓶药,细细的抹在伤口上,一丝清凉之意坠入骨中,顿觉轻松不少。
我浅笑看着他:“公子劳烦了。”
他意味的看了我一眼,轻皱眉头,微怒的丢开我的手。
:“上来。”
我踏上马车,阿黎在前面架马,将近十名大汉骑着马围在马车周围,我心下冷寒,这么多人怕是不容易逃掉的!
马车内寂静得吓人,四处都被布帘遮住的,马车疾驰带起的风微微吹开前面的布帘,才有些许的光进来。
他沉静地看我,良久,忽轻慢一笑“这般娇人我倒不舍得还给祁轩了。”
我缄默的看着他,未开口,果然他是带我去要挟轩的。心下又紧张起来,不知作何打算。
他沉默的片刻,忽又冷笑“公主当真无意与我?”
“将死之人何谈有意无意?”我浅笑,淡淡的看着他,“心早已死,不过徒留一个躯壳,公子不会对一具死尸有兴趣的。”我笃定的说道,不留一丝疑惑于他。
他冷哼“公主就不想知道我怎会劫住你的?”
我亦浅笑“公子随时插一人在身边就把我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劫一女流之辈何其容易!”之前便怀疑过身边唯一熟悉的红杏和叶儿,可是知道丝烟的就只有子琼,我倒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利用丝烟来劫住我,那日若不是我被那女子外貌所惑,以为是丝烟,不然我绝不会落入她手中,当时太快了,若我有机会和她挣扎一番凭小蝠和紫昊也应当救得回我。记得当日我应该是被人投入湖中带走的。
“公主聪明过人却太感情用事。”他冷笑,一针见血的拔出我的弱点,又冷哼到“想当年我安排一人在南宫子琼身边果然有用!没想到丝烟是南宫子琼的弱点我小看她了。”
心佟的一声停止了跳动,脸煞白,我一直以为那是人假扮的丝烟,没想到那真是她!什么知音弄曲都是假的,或许她眼睛并没有瞎!她伪装得太好了,她一直都是一颗棋子,子琼怎么了?他们对他做了什么!脑袋哄哄的响,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酸涩,担心......
我愤怒的看着他,迟迟发不出声音。
他似乎很高兴看到我愤怒的表情,竟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他微笑,像是在欣赏什么,红唇突然凑近我
低声“若告诉你你父皇是我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