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轻唤,并未多说什么,子琼只是柔情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已知晓了。
“凌儿,你在这里陪陪丝烟,我去去就来。”哥哥又向丝烟交代了几句便离去。
我不作多问,径直走到石凳上坐下,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子琼走了我们竟无话可说!、
“姐姐....”
“凌儿妹妹....”
呵呵......
一阵沉寂之后,我们竟同时开口。
“姐姐唤凌儿何事?”
“凌儿妹妹为何一直盯着丝烟看?难道丝烟脸上长花了?”总觉丝烟是张白纸般的人,纤尘不染。感觉像是没有一点心机,或许是没看到她的眼神,她掩饰的很好也不一定。
“妹妹唐突了,姐姐本就比花还美上三分。”她怎会知道我在看她?感觉有这么敏吗?
“妹妹说笑了。丝烟并非自小失明,也算是看多了世事。自失明后嗅觉感觉也较一般人灵敏。妹妹不好奇为何我会在这?”丝烟抱着琵琶换了个姿势,不过那琵琶从未离手。
“哥哥自由他的道理,你们要告诉我不问也会说”
“妹妹到是个可人儿!”丝烟的红唇轻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别有一番滋味。
“姐姐家在何处?”我问后便觉失言了,她不是说以琵琶谋生吗,定是在外飘泊之人,一女子在外定有难言之处,问及这些定会触及她的伤心之处。
“凌儿失言了。”我赶紧补到,只见丝烟动作一滞,似乎眼底有化不开的愁绪,我没看到,只是感觉
“无妨,丝烟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凌儿倒是羡慕姐姐的这般潇洒不羁。”我也希望能四海为家,自由不羁。可是我放不下的太多了,始终无法做到。或许子墨走后我便能放开了吧。
“何来羡慕之说?丝烟只是个无家之人。凌儿不觉丝烟是个寂寞的人?”我不想牵起她的伤,却还是在无意间触碰了
“此话差矣!姐姐怎会无家?四海皆是姐姐的家,姐姐有男儿的豪情,亦有女儿之娇羞百媚,连哥哥这般不近女色之人也被姐姐所吸引。怎会寂寞?”
“凌儿,我忽觉你竟和我一般寂寞!”丝烟突然说到,她手竟轻拨了下琴弦,刺耳的一声划破天际,此时我才注意到,天已近黄昏。
“姐姐怎么了?为何突然拨弦?”我上前去看她如白玉的手指,赫然有一条红印,隐隐像是马上便要渗出血来。我赶紧拿帕裹住。
“无妨,妹妹不用担心,忽然嗅到你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样有着寂寞的味道。妹妹的心恐怕连自己都不懂吧!”丝烟一语道破我心中的感受。
“姐姐,你为何这般懂我?”我像是被电劈住般,似石化般停止手中的动作。心底感概万千,连子琼也不曾这般了解我,我们只处了这么一会......
“妹妹心中明白。”丝烟将我扶起。我乍然不语,有些苦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姐姐,你说是吗?”难道我们真的有相同的际遇?呵呵,再怎么说她也不可能和我一样是穿越来的吧。同是沦落的是那颗心,那颗不能表白的心。也或许是我们那些相同的气息,相同的无奈,才会让她轻易的读懂我的心。于子琼不同的是,子琼与我生活了十几年,我的一眸一笑都在他眼里,那是一种多年相处默契,只需相互交换的一个眼神便能知晓。
子墨不懂我,那是因为子墨本就无子琼般心思缜密,在子墨眼里,我只是那个他会护我在怀里单纯的丫头,从未试着剥析我的心思,了解我的心。也可能正是因为他情感大条才会在武艺上出神入化,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终究会错过。
子陵不懂我是因为他一心在国事,他的眼底恐怕更多的是如何治国。哪有那么多的时间了解这个妹妹的心事。他和子墨一般,不懂我,亦不愿懂我。只是我一直不懂,何时子墨对我的感情跨过了亲情这条界线?我一直不明。甚至不明自己何时对子墨有女儿的娇羞,变作与子琼他们不一样的感情。是他在花下给我的拥抱吗?还是他第一次吻我那心底的悸动?花前树下,脸上抹过一丝绯红的时候?
“妹妹,既是知音,听姐姐谈上一曲吧。”丝烟未待我回答便轻抚琴弦,此曲似是跳跃在我心上的音符,我便随它一起坠入深渊.....
“像是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经回头看你,
而你并不留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
却叫人难以忘记。
是凌乱的记忆,
模糊的回忆,
守望的距离,如此遥远。
此刻,你触手可及
如此的苍老,
不经意间沧海桑田,
落白的芬香,
此刻无懈可击。
当被爱情遗失在孤单里,
你可曾看见,我不变的心息。
同样跳动的脉搏,是不痛的会期。”我失口轻唱到,
一串悠扬的弦音收尾,我怔然,眼眸竟有些微润了。
“好!妹妹这词虽无韵无式但配上丝烟姑娘这曲那是妙不可言呀!今日我算是饱耳福了!”我见哥哥手持纸扇,一手拿着一白玉壶。身后还跟着一群端盘的侍女,原来哥哥是去传晚膳到这里来吃。看来哥哥他在那里也站了些时候,
“哥哥,为何这么久才来。;”我别过眼里的泪痕,有些责怪的问道
“哥哥我要是早来了,又怎么能听到这般动人的曲?”哥哥打开折扇翩跹而来,恍若神仙般。
“公子,你来了。”丝烟嫣然一笑,起身向前走来。
“这天已近黑,丝烟姑娘可不要在这池边久坐,石凳袭身。”哥哥一脸深情,可惜眼前的佳人看不见,不知丝烟是否能感觉到
“哥哥,你可还真是重色轻友!只顾眼前佳人便不顾妹妹了吗?”我故意生气的喝到,却又忍不住笑了。只见丝烟和子琼的脸霎那间就泛红了,天色将黑,我都看得清楚。哎!徒然觉得他们可以相爱为何还要扭捏的羞于表达?为何不向对方说明心事?我想问问他们,却不知如何启口。
“凌儿休要乱说。”哥哥又是一记扇头敲来。
“哥哥!”那些侍女在屋内摆好碗筷便出来向哥哥行礼,
“好了,去吃饭了。看哥哥带的什么”哥哥晃了晃手中的玉壶,是酒!我立马不打打闹了,乖乖的和丝烟走在一起。
何时我也成了个酒鬼?
需要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