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此脆弱。
不久前,手术室里面的女人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说“你是替身”,现在却毫无生机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迫忍受一个小生命离开母体。
而她,花芯蕊,正是残害小生命的凶手!
花芯蕊抬起手,似乎看见满手殷红的血液顺着指缝间流淌。
“医院禁止喧哗!”一位老医生从另一件手术室走出来,教训道,“要打到外面打去!”
“Raymond,”Harvey接到boss电话赶来医院,居然发现手术室外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不顾身份地打了起来,忙从后抱住梁以衎。
尤文石是跆拳道黑带的水平,跟梁以衎过了十几招,没捞到一点便宜。一心想打到对方看着就让他心烦的俊脸上,被Harvey一搅和,刚好瞅准时机落下最后一拳。
“Shit!”梁以衎忍不住爆粗口,挣脱Harvey,揉着脸说,“被你害得破相了!”
Boss回国后,怎么变得如此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以前在英国可不是这样的。
疑惑在Harvey脑中一飘而过,肃着脸说:“Sorry,回头给你打一拳。”
又侧身指着不远处的站在墙边的花芯蕊说:“你看她。”
梁以衎顺着望去,看到花芯蕊在洁白的墙上一遍一遍擦拭她的手,甚至没有疼痛感似的用力摩擦,苍白的小脸目光呆滞。
快步轻轻靠近,小心地问:“Angel,你在干什么?”
“血,好多血,擦掉它们。”花芯蕊喃喃地说。
王可欣从转角急忙赶来:“妹妹,你怎么了?”
她刚才离开接了一通电话,知道尤文石的身手在梁以衎那讨不到好处,也不急着来劝架,冷眼远远望着花芯蕊逐渐崩溃。
梁以衎从背后抱住花芯蕊,拉离墙面。花芯蕊便伸手在她和梁以衎的衣服上擦拭。
王可欣眸中闪过妒色,对站在花芯蕊面前的老医生问道:“医生,我妹妹是不是病了?”
老医生上下观察一番,说道:“先送去病房。”
梁以衎打横抱起怀中似乎陷入了自己世界的Angel,对王可欣吩咐:“可欣,你能联系到她母亲么?”他看得出,她在王家,除了她父亲,就没有十分亲近的人。
王可欣点点头:“我爸可以。”
梁以衎跟着老医生离开。
尤文石微微发愣,那样的花芯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在面对他的追求时,她虽然冷漠过,但从不“目中无人”。
“她是……?”尤文石不确定地出声。
王可欣嘴角挑笑:“抑郁症。”
单人病房内
梁以衎握住花芯蕊的手臂,防止她乱动,以便护士为她上药,而后打了一针破伤风。
老医生很尽责地请来精神科值夜班的医生为花芯蕊做基本的检查。
梁以衎感激医生们的尽职,但心中却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因为医生问他:“病人是否有忧郁症一类的病史?”
哑然。
他以为没有他的日子,她的快乐不会改变。初一时候的她,骄傲自信、乐观向上,喜欢看笑话书,时不时自己也能产生点笑料。
他记得有一次体育课练习三级跳,她摔了个狗啃泥,没等她好友帮忙,自己爬起身,吐了一口沙子后说:“午饭没吃饱的下场,连沙子都想吃。”
曾经带点小幽默的女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脆弱敏感的样子?
------题外话------
我身边没有得抑郁症的,但有亲人得过心理疾病。一大家子人跟着难受。
如今人们生存压力太大,各种心理疾病发病率呈上升趋势。大家要学会自我减压,同时,关爱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跟心理疾病说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