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已经完全站进门里的男人,花芯蕊语气不佳地问:“玉观音怎么了?”
“关上门说。”梁以衎抬步走进房内,“司空大师的雕磨水平……”
花芯蕊立刻关上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梁以衎随意扫了一眼屋内:“怎么给你安排这间卧室?这是按男士风格设计的。”语气中似乎夹着嫌弃的味道。
“顶好的啊。”花芯蕊反驳道,“大气又时尚。”
“你喜欢?”梁以衎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转身走到花芯蕊面前,扬眉问道,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凉爽的海风被玻璃阻挡,屋内一下子空间变得狭小,花芯蕊靠在桌边,一只手在桌上摸索,按亮台灯,使她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也稍微稀释了些密闭空间中开始弥散的暧昧气息。
人神共愤!
这是花芯蕊以她从小跟着画家母亲学画练就的审美给出的评论。
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泛着琉璃般的光泽,看得花芯蕊的心突突直蹦。
勾魂的眼眸越来越近,旗袍上散发的淡淡香槟酒香,熏得花芯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丝丝风情顺着上挑的眼线流散在空气中,魅惑至极。
桃花眼更加深邃而迷离,吸引着女人一起沦陷。
近在咫尺。
花芯蕊突然别开脸,厌烦地皱起了眉:“站远点,呛死了。”
那是女人香水的气味,虽不浓郁,但也诱惑。
梁以衎侧头在晚礼服肩上使劲嗅了嗅,暗骂一声shit,尴尬地后退一步:“Angel,我和可欣其实……”
“玉观音,有什么问题么?”花芯蕊暗自调节呼吸,脸上还留着两片霞红。
“可欣和我……”
“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花芯蕊心里补充--尤其是你和她的。
花芯蕊心里又是一凸,被她心里的想法惊倒。她这是怎么了?男色误人!
不再看那双害人的桃花眼,转身将父亲准备的晚礼服从礼盒取出,摊放在大床床罩上。
梁以衎咽下想说的话,静静地看着摆弄礼盒中服饰和饰品的小女人。
纤细的身形,穿上裁剪适宜的旗袍,却被包裹得前凸后翘。特别当她俯下身抚摸裙子胸前的碎钻时,旗袍下摆的开叉将几乎整个腿部的美好都展现在他面前。不自觉的,咽下一声口水。
“梁以衎!”花芯蕊站起身低声叫道。咬牙切齿的小模样,让常年跟各色美女打交道的某设计师boss心头也微微发痒。
梁以衎眨巴下桃花眼,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贝齿咬住下唇,将目光移到床罩上铺放的纯白礼服。
再看了看小女人的妆容,用专业的角度,给出诚恳的建议:“这条裙子不适合你的复古妆。现在换彩妆恐怕来不及了,你最好换一件礼服。”
花芯蕊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梁先生,现在请你离开房间,我需要换衣服了。”
梁以衎抬步向门走去,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谁啊?”花芯蕊提高分贝问道,又小声唤了一声“梁以衎!”
某雕塑仿佛听不到他的名字,继续往外走,频率却明显放慢。
花芯蕊气得一把拉住梁以衎的手臂,娘的,都是肌肉。
梁以衎转头眨巴眨巴桃花眼:什么事?
花芯蕊狭长的眸子瞪他,另一只手指向木门:有人敲门你不知道?
梁以衎撅了撅嘴:那又怎样?
花芯蕊指了指他,又指向自己:一男一女,你丫的想传绯闻啊?
举起拳头,在他面前示威。
屋内两人不出声,屋外也静悄悄。
花芯蕊又出声问:“外面谁在敲门?”
梁以衎垂着手,低头含笑看着小女人气恼得对他翻白眼,似乎时间回到了初一时她和他为了一道奥赛题争论不停的那一刻。
“妹妹,衣服换好了么?”王可欣娇滴滴的嗓音贴着门板传进来。
花芯蕊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不好!梁以衎暗叫一声。
健壮的长臂往纤细的腰身上一环,俯身,以吻封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