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之风顷刻间吹袭整座久安山,与此同时,王公大臣则个个脑筋儿转了百八十圈,企图将他们的关系理顺。
然而柳文竹很委屈,她的马很温顺,真的,她绝对没有坠过马,祁景桓也绝对没有传言所说的英勇。
事实情况不过是那马儿太过高大,她在爬上马的过程中有稍许困难,蹬着马镫跳了好久也没有跳上马背,最后祁景桓看不过去托了她一把而已,真的,只是托了一把。
只不过那时正处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四周假装在忙着自己的事实则偷偷打量的人太多罢了。
总而言之,柳文竹清白难保,有苦却无处诉。
在次日祁景桓又遣人来叫她去马场时,柳文竹终于忍无可忍了。她气冲冲地来到马场冲到已在那里的祁景桓跟前,恼怒道:“王爷,你究竟意欲何为!”
祁景桓修眉轻轻一跳,看不出喜怒地道:“柳大人这是何意?”
柳文竹的哀怨与怒气顷刻间被祁景桓凉凉的声音冲了个干净,很没骨气地低下腰来,哭丧着脸,“王爷,下官还要娶妻生子呢,不能带上短袖的声名啊……”
祁景桓脸色一僵,到底是个亲王,没人会不要命了的把这些毫无根据的八卦传到他耳里,他阴测测地咬着牙道:“柳文竹,你找死么?”
柳文竹慌忙道:“下官也是受害者啊!王爷没听到别人是怎么传的吗?”于是将那些闲言碎语小心翼翼地告知了祁景桓。
柳文竹每说一句,祁景桓的脸色就要青上几分,在柳文竹说完之后,祁景桓黑着张脸静默了良久,方道:“无聊之人的无稽之谈,你管它作甚!”
于是,在祁景桓强权下,柳文竹在他的教习下骑了一天的马。只是与前次有些不同的是,此番祁景桓在靠近她教她姿势时,偶尔会看着她细白的脖颈发愣。自然,这些柳文竹是发现不了的。
与此同时的武陵侯府外书房内,气氛却有些异样。
先前被派去余杭打探的人已回来,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萧秋琰面前禀报,而站在一旁的阿生却微微有了些冷汗。
萧秋琰神色晦涩,“你是说,柳文竹已经死了?”
“不会错,原本查不到什么,只是正巧我们府在那里的一个庄子里有个婆子同柳家原来的一个奴仆是亲戚,属下便找到了那个奴仆。那奴仆见到属下很是紧张,属下便起了疑心,盘问了一番便问出来了。”
萧秋琰揉了揉眉心,道:“可知如今的柳大人是何人?”
“属下无能,查不出线索……”
“那个奴仆人在何处?”
“属下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声张,偷偷将那奴仆一口子带了来,他们同邻居街坊只说是进京寻亲。”
萧秋琰点点头,“给他们点银两,远远地大发走。”
“是。”那人领命退下。
一旁的阿生忍不住道:“侯爷,此事……非同小可,侯爷是不是应该上奏皇上?否则……”
萧秋琰抬手止住了阿生的话,“本侯有数。”
当真有数么?阿生暗自腹诽,却也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