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跑了!”庄妃一听,惊的从灵邪帝怀里弹跳起来,一手指着那小太监,“一群饭桶,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还不快去给本宫抓回来!”恶声恶气凶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先前温柔可人的贤淑端庄。
“等等!”灵邪帝唤住了欲拔腿朝外奔的小太监,“你们关押犯人的地方在何处,朕要去瞧瞧。”。那女人有点能耐嘛!在丢了御赐金牌那块护身符后居然还能逃离这凝萱宫,本事不小。
“皇上,这……。”小太监低头不语。
“皇上,您是天子,那等秽乱不堪的地方怎配您去踏足?臣妾恐怕会污了您的威严圣洁。”一听灵邪帝要去那地方,庄妃也没了主意只好力图阻挠。
“朕既是天子就更要视察民情,事事亲力亲为。区区关押刺客之地又岂能折损朕半分天姿!”灵邪帝低头瞅了下有些焦躁的庄妃,似笑非笑,“更何况那大胆贼子伤了朕的爱妃,朕怎能不去探查一番以慰爱妃受挫之惊呢?”。
“皇上说的极是。”庄妃赞同的一笑,然后瞪着不知所措的小太监,“还不快带路!”
小太监在前面引路,帝妃二人紧随其后。穿过一片长廊后拐了几个弯就进入了一个偏殿的后门。小太监推开后门就见前面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角落处有一个类似于农家柴房的屋子。
“皇上、娘娘,到了!”小太监一手指着前面的小柴房,对着二人道,“那犯人就关在此处,但奴才也不知她们何时逃脱的。”
“她们?”灵邪帝蹙眉。
“奴才该死,奴才说错了,是她!只有一个犯人。”自知说漏嘴的小太监频频磕头,就怕皇上一个迁怒就把自己给治罪了。
见此,灵邪帝也不深究,邪魅的眸子开始打量着这小小的后院。周围是三尺高的围墙,如没有任何绳索之物一个凡人是无法越墙而遁的。恰巧的是院内有一颗巨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那人的轻功貌似不错,只是能把春松那丫头也一并携带出去也非易事儿,看来还是托了这棵树的福啊!
“娘娘您看,这树上有字!”,一名宫女一手捂着嘴惊呼。
庄妃一听气冲冲的走过去细看,几个暗红色的大字映入眼帘:蛇蝎美人记得把脖子洗干净了,等我来摧残哦!
“皇上,您看!”,庄妃愤恨的一捶大树,柔着嗓音弱弱的看着灵邪帝,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瞟了眼树上歪歪扭扭的大字,灵邪帝不经意间已经弯了唇角,“这刺客胆子不小!”。
摇摇头后灵邪帝上前一把推开小柴房的门,庄妃惊呼一声想上前阻止已来不及了。
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看着地上一滩滩快要干涸的血迹以及周围各种拷问犯人的刑具,灵邪帝的眼色一点点冷了下去。
时有听说后宫嫔妃为了惩罚宫中犯错的宫女太监私下里常常动用私行,平日里他也是难得踏足后宫,就算略有所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只要宫中祥和,死几个宫女太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贤淑端庄、温婉可人的妃子手段竟然如此狠毒,周围的刑具与大理寺天牢酷刑之具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宫中多少亡魂丧命在这严刑之下,这些东西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才会变得如此阴冷,令人望而生畏!
这里是否也有她的血?想到这些刑具可能沾染了小三元的血,灵邪帝的眼神逐渐暗了下去,变得嗜血。
“皇上,这…。这是?”庄妃捂着口鼻进来,看了地上的血迹后就再也忍不住夺门而出在一边大吐特吐。
灵邪帝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后就走了出去。看了眼由宫人扶着脸色苍白的庄妃,灵邪帝笑的讽刺。
现在嫌弃脏了?花容月貌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如此蛇蝎般的心肠,平白脏了这张脸!外表愈是光鲜亮丽,背后是否就愈肮脏丑陋不堪?
“爱妃,是嫌弃里面肮脏么?”灵邪帝凑到庄妃耳边,声音暗哑低沉,“爱妃果然如朕所言,倾城之貌下面有着一颗悲悯之心。如果里面的这些刑具一一用在爱妃身上,不知会是何种滋味儿?”
“皇上,这里的一切臣妾都毫不知情,还望皇上明察!”庄妃哆嗦着嘴,一把拽住龙袍袖口想极力撇清关系。
“爱妃这几日就好好在宫里呆着着吧!”灵邪帝冷哼一声,愤然拂袖,怅然而去。
“皇上,皇上!”望着灵邪帝远去的背影,庄妃软到跪地痛哭失声。
“娘娘,皇上都走了。您当心身子啊!”小宫女上前一把扶起庄妃,有些不忍。
“没用的狗奴才!都是你们今日让本宫在皇上面前丢尽了颜面,误失君心!本宫要是讨不了好,你们一个个都得死!”庄妃把怒火全都发到在场的奴才们身上,个个都痛骂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