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就看见眼前一袭白衣披肩,发丝凌乱的女子正脸色不善的瞪着自己。
“皇上,她是?”搞不清状况的栗妃只得看着灵邪帝。
“村姑,媳妇儿。”灵邪帝看了眼嚣张的小三元,精简的吐出几个字。
“夫君,你这是嫌弃媳妇儿出身卑微么?”前一秒还悍妇样的小三元立马化身为柔情怨妇,眼神幽怨的看着灵邪帝,“当初见奴家生得貌美就强要了奴家的身子,想不到吃干抹净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幸而奴家是个认死理儿对夫君不离不弃的人,严格遵循一夜为妻终身为妇的固有原则,不辞辛苦、千山万水、风尘仆仆的来皇宫找你,而夫君竟然把奴家忘得一干二净。现下又当着旁人的面诋毁奴家的出身,犹如在奴家的这血淋淋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说到最后小三元吸吸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渐湿,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心里却在打滚爆笑:哎呀妈哟,我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呀?
“皇上,她说的是真的吗?”栗妃被小三元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开口向灵邪帝证实。
灵邪帝则颇为头疼的看着掩面低垂的小三元,这女人是说书的么?这么能说会道,无中生有的事儿她也能说得振振有词?别以为他没看见唇边那抹小人得志的奸笑!
灵邪帝沉默不语,栗妃就当做他是默认了,略微思索一番后心头已经有了一番算计。
用沁香的手绢轻轻擦拭眼角早已风干不存在的眼泪,颇为同情的看着小三元,“这位姑娘,虽然你是山野村妇但有幸得到皇上的露水之恩已是八辈子修得的福气。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何必再苦苦纠缠平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本宫劝你还是早日离去,另觅良缘吧。”
哼!贱人!一个出生卑贱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也配到皇宫千里寻夫?生得是有几分姿色,但在这花开年年的偌大后宫,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清秀而已!乡间野花安能与天姿国色、娇艳欲滴的牡丹争春?纯粹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那边恶心够了的小三元听见栗妃这般苦口婆心的相劝也不再埋头抽泣,抬起微红的眼眶怯怯的看着栗妃,“你是本宫?本宫是什么东西?”
栗妃看她温顺的模样也没有注意她的说辞还好心的替她解释,“本宫不是东西,本宫是梨园殿的栗妃,是皇上后宫的妃子!”说完还趾高气扬的昂着头,一副“你还不来参拜”的拽样。
“璞……。哈哈哈哈……。”听了栗妃的话小三元发出爆笑,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指着栗妃,“璞!哈哈哈……。你确实不是东西!”
旁边看戏的灵邪帝早已勾了嘴角。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两个女人也不差啊!
栗妃莫名其妙的看着笑的眼角的泪水都出来的某人,实在想不起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话惹来她的狂笑。
这时栗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栗妃脸色大变,一阵青红,咬牙切齿的看着小三元,“好个泼辣刁钻的野妇,竟敢拐着弯儿辱骂本宫!”
“我泼辣刁钻?栗妃口口声声说我山野村妇,言谈间暗讽我浅陋鄙夷岂是一个温柔娴淑、谦卑恭顺、知书达理的后宫妃子所为?”
“本宫…。”栗妃轻咬下唇,恨恨的瞪了眼小三元。嘴上辩不过小三元便向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灵邪帝求助。:“皇上,臣妾好言相劝,但这女子生性粗野、举止放荡,实在不适合留在宫里以免败坏风气。还望皇上把她逐出宫门,令其永不踏进皇城!”
“夫君,媳妇儿饿了。来来来,媳妇儿陪你用膳。”抬头看看天色,摸摸扁扁的肚子,小三元直接拽过灵邪帝的胳膊走向内殿,无视眼神殷切的栗妃。
灵邪帝也不推辞顺从的起身与小三元并肩而去,只是空中飘来的话却令栗妃如坠三尺冰窖。
庆元春氏,栗妃,为争风吃醋其出言不逊,有损后妃之恭德,败后宫之纯风。着,今日起幽禁于梨园殿,三个月内不得复出。
栗妃满眼怨毒的看着携帝而去的小三元,手中的锦帕早已皱成一团。小贱人,看你能春风得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