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瑾蹙眉,目光划过阴冷,突然道:“居然怜香惜玉,既然如此,本王就让你尝试一下怜香惜玉后的苦果,来人,将他拉下去,乱杖打死,奔雷,你来执行。”
奔雷一愣,投向端木瑾的目光从疑惑变成了解。
“王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家丁吓得双膝软跪在地,趴在地上求,直到被隐身在暗处的暗卫将他拉下去。
奔雷走到西门琉身后,捡起地上的藤杖,挥舞起了藤条,狠狠地抽打在西门琉的背脊上,顷刻间,皮开肉绽,白嫩的皮肤上烙下血痕,昭示着奔雷的残酷,接着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声音回荡在院落里。
西门琉闭着眼,淡淡的皱着眉,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痛,紧咬着银牙,从头到尾没吭一声,冷汗随着发梢滴落,就连西门琉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汗还是血。
这样的痛,根本不足她在现代,剖腹产后,无视腹部上刚缝全的伤,和虚弱的她,被欧阳卓强行拖下床,又亲眼见到欧阳卓将孩子摔在地上,那不仅是身上的痛,心神牵动着灵魂都在痛。
打还在继续,西门琉感觉腹部也隐约作痛,纵使她的意志再坚强,五十杖,又没内力,身体支持不住,趴在地上,奔雷手中的藤杖却没有一丝减轻,每落在她背上,均皮开肉绽,温热的鲜血从伤口上溢出,在西门琉背后的衣服酝酿开,白色的抹胸被染红,极致的妖艳。
奔雷发狠的抽她,西门琉都怀疑,他是对端木瑾的忠心,还是对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到这一幕,家丁和侍女全身都在颤抖,就连被端木瑾抱在怀里的柳叶娇躯也忍不住微颤。
端木瑾说到做到,不打够五十下,他是不会离去,抱着坐在他腿上的柳叶,淡定自若的品着茶,淡然的问道:“你在担心?”
“是。”柳叶抬头,对上端木瑾冰冽的目光,毫不犹豫的点头。“妾身,担心王爷也会对妾身这般残忍。”
“残忍?”端木瑾冷笑一声。“这就叫残忍?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叶儿,你放心,只要你不违背本王,本王怎么忍心如此对你。”
“妾身对王爷永远忠心,绝不会背叛王爷。”柳叶表明心迹。
“是吗?”低沉的声音里隐约着诡异,端木瑾抿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划着白玉盅。
柳叶也不再开口,将脸埋进他胸膛,余光瞄向正在挨打的西门琉,眯起妖媚的丹凤眼,目光变得冷削尖锐起来。
奔雷俊美的脸上有些动容,藤条上已经沾上了血迹,他甚至在抽打她的时候注上了内力,抽打一下,就好比一般人抽打十下,这一下下抽打在她的身上,那么重的力道,那么疼的伤,她竟然没有出一声,那份倔强是从骨血里渗透出,纵使你将她抽得满身是伤,也击倒不了她的高傲。
“住手。”
住手,来得可真准许时,她只需再忍一下就可,西门琉心中还是有些失望,因为那道声音不是他。
背上火辣辣的一片,然后慢慢被温温的液体覆盖,不动还好,一动就仿佛背部要裂开似的。
“你对她用刑?”踉跄的身子一顿,清朗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带着阴森的寒栗气息,端木然目光扫过趴在地上的西门琉,落在端木瑾身上。
“夜不归宿,杖责一百。”端木瑾抬眸直射端木然,真有趣,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想想也是,小皇叔是何许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离开十八王府。“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太子。”
“她手握圣旨。”端木然的目光呆滞的盯着地上的西门琉,原本白皙的背上伤痕错综复杂的交结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狰狞,破碎的衣裙上斑斑血迹。
端木瑾挑眉,目光掠过端木然落到西门琉身上,泛着幽冷阴戾的冷意。“她是手握圣旨,但她也是我的王妃,她为小皇叔治腿,就算没有圣旨,我也不能反对,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夜不归宿的理由,我也不可能为她破了王府的家规,否则,日后其王府还有何规矩可言,如何服众?”
“昨夜是我强行将她带走,三皇兄因此要怪罪,大题小作,尽可找我,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从小皇叔哪里出来,端木然的心一直不安,昨夜她跟小皇叔在一起,担心她回其王府三皇兄为难她,所以他才赶来其王府,只是没料到三皇兄居然对她用刑。
“太子是料定我不敢拿你怎样吗?”深黑的眼眸灼烧着熊熊的怒火,对端木然,端木瑾是恨之入骨的,论才能,论势力,论精明,他都不输给端木瑾,何且他还是帝后所生,按理说太子之位应该是他的,父皇却没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因端木然的生母是他爱的人,他就执意将太子之位给端木然。“我说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别说是你太子,就算父皇来了,也阻止不了我执行家规。”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带走她。”其王府的防御能力虽不能与十八王府相比,却也不至于让人来去自如,他可不相信,自己有本事在端木瑾眼皮底下将人带走,端木然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跳进了端木瑾挖好的陷阱里。
突然间,端木然觉得是自己害了西门琉,内疚在心底泛滥成灾。
端木瑾沉默不语,更加深端木然的想法。“三皇兄,我知道,你恨我,恨父皇将太子之位给了我,三皇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冲着我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牵连无辜。”